對此。
嬴弈表示基操毋六。
當然,心裏怎麼想的是一回事,嘴上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愛德華,你是知道的,太受歡迎有時候也是一種煩惱~」
「太對了,嬴,這也是我心裏很少人能理解的。」
「高山流水,西歐愛德華真乃吾之知音!」
「知音難覓,嬴當屬摯友!」
虞池羽,「……」
這兩貨商業互吹的,馬屁拍的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
「咳咳~」
實在聽不下去,虞池羽乾咳幾聲提醒,慢慢勾肩搭背的兩人才有所收斂。
臉皮薄些的愛德華有些不好意思,乾笑着轉移話題道:「嬴,這應該是你第一次創作外語歌曲吧,還真是讓人期待啊~」
有些生硬,明顯聽得出來急着轉移話題。
嬴弈倒是無所謂點頭。
「牛刀小試~」
頂級的凡爾賽,往往是在無意中說出來的。
虞池羽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儘管嬴弈這麼說,愛德華期待之情仍是不減。
一個古典領域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無論怎樣,他作出來的曲都差不到哪兒去。
在愛德華的引導下,很快三人來到琴房。
一個僅有不到二十平的小房間,開門進去除了中間一架三角琴,剩下的就是擺放整齊的譜架,乾淨的房間佈局倒是讓人賞心悅目。
「那就是老師的鋼琴,你們可以隨意使用~」
愛德華撐起琴蓋,虛倚着笑道。
嬴弈也是不客氣,大方拉着虞池羽走過去坐下。
將攝影機遞給愛德華,「這個就麻煩你咯。」
「樂意效勞,我的主人~」
愛德華紳士鞠躬,附和嬴弈的同時不忘玩笑。
有的人看似正經,實則只是你對他不夠了解。
現在,嬴弈對這句話有了更深的認知。
不多時,愛德華準備就緒。
雖是學音樂的不假,可身為簡小姐的御用攝影機,他的拍攝手法可不止有兩下子。
「準備好了嗎?」愛德華迫不及待道。
嬴弈看了眼虞池羽,虞池羽深吸一口氣點頭,他這才打了個「OK」的手勢。
收到指示,愛德華果斷開機。
手懸在琴鍵上,沒有過多遲疑,指落成詩。
「當……當……當……」
平均的節律,像是來自天空的雨滴敲打湖面,讓人耳目一新。
作為伴奏,此刻的嬴弈臉上一片輕鬆,顯然猶有餘力。
愛德華心裏默默跟着打拍子,經過很久以前的教訓,他早已深刻反省過自己。
古典鋼琴有他的韻味,可流行樂也有它的美。
藝術各有其美,美美與共,像之前那般狹隘的拿來比較,才是落了下乘。
虞池羽聚精會神踩着拍子,臉上卻不見半點兒緊張。
人都是會成長的,況且這不是她一個人的戰場。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When they played i''d sing along~」
「it made me smile……」
不得不承認,虞池羽的先天嗓音條件是真的好,屬於那種老天爺賞飯吃的,再加上後天系統性訓練,以及自己的刻苦,更是讓她在這個賽道一騎絕塵。
愛德華瞳孔微張,難以置信盯着鋼琴前的兩人。
黑色的頭髮,東方面孔,可閉上眼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西方人在唱歌。
現代流行樂他也聽過不少,囊括東西方創作的,以前他還笑非母語者創作時的漏洞百出,現在這個可真是讓他傻了眼。
這莫名讓人放鬆的伴奏,搭上女音娓娓道來的唱法,簡直絕配。
相比於愛德華,走到門口的特朗普教授更有感觸。
之前有些疑惑,聽自己的學生說嬴弈要來,正好想趁這次機會過來找他解答。
好巧不巧,剛到門口就聽見裏面微弱的樂聲,讓他不由停下腳步。
聲音雖然微弱聽不大清,可一向尊重他人的特朗普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開門,以免打斷裏面的人。
故而,身為大教授的他渾不在意身份,親自上演了一波隔門有耳。
從專業的角度看,開始的鋼琴彈奏只能算是馬馬虎虎,直到歌詞的部分出現,讓他也是眼前一亮。
那女音輕柔溫和,恍惚讓他這位老人又回到了青年時光,再次面對自己愛慕和追求的人和事。
「Those were such happy times and not so long ago~」
「How i wondered where they''d gone~」
「But they''re back again just like long lost friend~」
「All the songs i love so w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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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房間的回音下,女聲迴響,悠遠又似乎近在眼前,觸手可及卻又咫尺千里,效果出奇的好。
昨日之日不可留,可對於逝去的歲月,它就一直封存在那裏,在記憶的深處,只待一個契機,一次偶然便會回憶起。
就好像久違的故人,即使相隔萬里,哪怕歲月流水,那段情誼依舊珍貴。
恍惚間,好像真的昨日重現。
愛德華還好,只是單純覺得賞心悅目。
門口,耳朵緊貼房門的特朗普教授嘴角不自覺上揚的同時,皺巴巴的老眼久違的泛紅,有種莫名的酸澀感。
「Every shalala every wo''wo~」
「Still shines~」
「Every shing-aling-a-ling~」
「That they''re starting to sing so fine~」
真理之口下的驚嚇與擔憂,後知後覺的慶幸與氣惱。
破船噴泉「最甜的泉水」,還有來自那位超級數學天才的雪糕……
短短的一天,太多太多的美好。
虞池羽的歌聲越來越自信,發自內心,輕快而又富有感染力,這不正是此刻的她嗎?
這一刻,青春似乎有了具象化。
它充滿活力,自由不受拘束,可以隨心所欲……
一切的美好用以形容,似乎都不足為過。
嬴弈的伴奏很走心,可相比他看向虞池羽深情的眼神,不及半分。
她的歌聲多了一些屬於她的青春味道,不同於原版,要更活潑一些,可嬴弈並不打算糾正。
她只要做她自己就好,不必站在任何人影子下……
虞池羽眼裏藏不住幸福的光,若是面前這個人更主動點,或許她會更開心。
「when they get to the part~」
「where he''s breaking her hear~」
「it can really make me cry~」
「just like before~」
「it''s yesterday once more……」
……
「every shalala every wo''wo…… 」
曲落,窗外的樹梢依舊晃動,不時有三兩葉片飄落,浸入池水。
超越時空的樂聲在這個狹小的琴房響起,又散去,但它帶來的源自靈魂名為懷念的情緒永存!
無論是漫步大街,獨坐公園,駕車遠遊。
只要歌聲響起,逝去的還會回來……
撫下最後一個琴鍵,看着身邊的人,嬴弈眉頭舒展,溫潤一笑。
時間在變,可虞池羽還是當初那個少女,雙手交疊在大腿上,笑得含蓄。
鏡頭之下,愛德華驀然間對愛情的嚮往更盛。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
門外。
「教授,您怎麼站在這兒?」
又學生路過,開始還以為看走了眼,定睛細瞧,此刻這個趴在門上的人不是特朗普教授,還能是誰。
樂聲已停,特朗普教授卻仍在回憶中,猛然間被驚醒,嚇得他一激靈。
「哦~哈哈哈·~~~~」
特朗普教授腰板站直,左摸摸,右看看,以笑容掩飾臉上的尷尬。
總不能說,他是在偷聽吧……
聽到外面的響動,愛德華眉頭一凝,走過去擰開房門。
「老……老師?」
詫異中帶着疑惑,愛德華搞不清自己的導師怎麼過來也不打聲招呼。
特朗普向另外兩名學生親切笑了笑,拉着愛德華進去關門。
「老師,您怎麼來了?」
「這裏可是我的琴房,我不能來嗎?」
特朗普教授沒好氣道。
這個學生的確極具天賦,可就是腦子有時候轉的不是很快。
聯想到剛才的畫面,愛德華終於像是明白了什麼,不再說話。
特朗普教授這邊,現在怎麼看嬴弈,怎麼喜歡這個年輕人。
對流行音樂,他抱着既不評價,也不感冒的態度。
可剛才那首歌,的確有那麼一瞬間打動了他,哪怕他已經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傢伙。
「教授~」
見到特朗普教授,嬴弈也是帶着虞池羽起身問好。
特朗普教授臉上再次恢復笑容,「嬴,還高興你能來我這裏,剛才那首歌,是你寫的嗎?」
「讓教授見笑了~」
「不不!!」特朗普教授笑着搖頭,「用簡單的音律,質樸的歌詞就能喚醒人心的美好,我很喜歡。」
「what?」愛德華問號臉,不禁有些懷疑人生。
他這個老師,會不會對嬴弈太偏心了點……
對面誇獎,嬴弈禮貌笑笑。
經典之所以能成為經典,道理就在這兒。
一首好的歌擁有的是特定範圍內的聽眾,而一首經典歌曲,它的範圍是無限制的。
特朗普教授笑着,恍惚間想起這次過來見嬴弈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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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嬴,對於上次宴會,我有件事一直很好奇,不知道你是否方便回答?」
「當然。」嬴弈肯定道。
特朗普教授對他算是照顧,對這樣一位前輩,嬴弈一向知無不言。
「你上次在宴會上演奏的那首曲子,應該不完整吧?」
「不錯!」嬴弈如實回答。
「對於完整的曲子,我把它命名為《月光奏鳴曲》,它一共分為三個樂章,而我上次演奏的那段是《月光三》,也就是第三樂章。」
《月光奏鳴曲》,前世大師貝多芬手下不可多得的名作,共分為三大樂章,循序漸進。
對它,嬴弈個人大致心得如下:
月光一:月亮上來了;
月光二:月亮慢慢上升;
月光三:月亮炸了……
證實了心中猜想,特朗普教授臉上狂喜,看着嬴弈的眼神變得狂熱。
如果再年輕個幾十歲,他會毫不猶豫拜在對方門下。
不過很快,他的眼神中又滿是糾結。
看出對方的為難,嬴弈粲然一笑道:「如果教授感興趣,回去我可以把整理好的樂譜發給您。」
「真的嗎,這可真的太好了!」
特朗普教授激動得直拍嬴弈後背,這才是孺子可教,不像愛德華這個頑固不化的。
最後,嬴弈還是被特朗普教授拉着彈完整首曲子,又絮叨了好久,才得以放他離開。
出了學院大門,嬴弈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嬴,老師他就是這樣一個認真的人,不過你真是再一次讓我感到驚訝。」
「教授是一個值得敬佩的前輩,但你所見識到的我,不過是冰山一角。」
「嬴,你這傢伙還真是毫不謙虛~」
「謙虛無法讓人進步。」
嬴弈聳聳肩,很是坦然。
兩人笑着笑着,愛德華驟然有些不舍,「嬴,你和虞小姐應該是準備回華國去了吧,真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嬴弈拍拍對方肩膀,幾日的相處,愛德華也得到了他的肯定,「山水有相逢,有時間可以隨時到華國找我,那時我一定好好款待你,而且將來說不定我也會經常到西歐這邊,你也不要忘了招待我這個朋友。」
「一定,隨時歡迎你,朋友!」
男人的感傷來的快,去的也快,兩人相視一笑,默契伸手擊在一起。
……
華國,浙省。
經過幾天的聲色犬馬,吳凱才戀戀不捨趕回節目組這邊。
好巧不巧,剛一回來就撞上了原先最不被看好的過氣歌手許良。
相比於一周之前,許良知名度不是提升了一星半點。
「喲~這不是咱們許哥嗎,怎麼這會兒剛有了點熱度,見個面招呼都不想打了?」
許良原打算就這樣,兩人井水不犯河水。
也不知道現在的小年輕抽什麼風,上來就這嘴臉。
「我們原本也不熟悉,沒必要打招呼吧?」
「呵呵~我看你就是贏過一次就飄了,不把老子看眼裏是吧?也不瞧你什麼檔次,跟你說話是給你面子,這次咱們走着瞧,跟老子玩資源,看你後面那人玩得過嘛!」
「艹!這傢伙不會有什麼神經質吧……」許良上下掃了兩眼,暗暗腹誹。
這是輸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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