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央,是一座低矮的宮殿,屋頂上的琉璃瓦已經斑駁脫落,露出裏面灰色的瓦片。
門窗緊閉,斑駁的木頭上紅漆脫落,隨處可見手劃腳踢的痕跡。
大門剛開了條縫,便隱約看到宮殿內部的陰暗和空曠。
「奴才參見九王爺九王妃。」
守門的老內侍看到陸今安和卿夢遲時一臉震驚,連忙起身行禮。
逐風只將手中的九王府令亮出,那老內侍便嚇得退到一邊,而又在收了逐風給的銀子之後,立馬會意。
「王爺和王妃儘管看,奴才絕不會讓第二個人知曉你們來此。」
陸今安不以為意,他既敢來,便不怕別人知曉。
一行人走進宮殿,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牆壁上歪歪扭扭的掛着幾幅褪色的字畫,旁邊的蛛網上滿是灰掉,顯得孤寂而淒涼。
地面鋪着青石地板,冷冰冰的,踩在上面仿佛能感覺到從地下透出的寒意。
宮殿的角落裏擺放着幾張破舊的桌椅,上面佈滿了灰塵,還有蟲子爬過的印記。
曾經的華麗繡簾已經破敗不堪,灰濛濛的一片隨風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分外淒涼。
宮殿的中央是一個空曠的大廳,空曠得走兩步便能聽到回音。
偶爾,一陣冷風吹過,吹動起角落裏的灰塵,仿佛有幽靈在其中徘徊。
大廳的頂部,天窗半開,月光透過天窗灑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詭異而神秘,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滯不前,一切都顯得那麼淒涼和沉寂。
耳畔傳來的時不時的笑聲和哭聲此起彼伏,讓整個冷宮瀰漫着一種沉重而壓抑的氣氛,仿佛每一個角落都隱藏着無盡的悲傷和絕望。
「別怕。」
陸今安拉着卿夢遲的手,輕聲安慰道。
卿夢遲回握住他的,「我不怕,只是在想,到底是什麼人能在這裏弄個密室?」
要知道,冷宮可是先帝和皇上廢棄的妃嬪所居住的場所,在這裏過的日子連別的宮院的奴婢都不如,很多妃嬪為了能吃頓飽飯,只能將身上貴重的首飾拿給看守的內侍,而內侍更是坐地起價,根本不把這些曾經風光無限的主子們當人看。
時日一久,財產耗盡,若無人接濟,便只能艱難等死。
沒有財力物力人力,這密室又是如何修建的?
二人按照太后所給的地圖緩緩向前,在一處廢舊的院子裏停下腳步,雖然屋子看着很舊,桌椅倒是齊全,即使有一層薄灰,但窗簾卻是整齊,看樣子是有人隔一段時間來打掃過。
逐風找來守門的老內侍,他一臉為難的說道。
「回九王爺的話,此地是先帝爺曾經的唐貴人的故居,當時貴人是得了惡疾不得不前來,因有着先帝爺的掛念便獨自居住這處院子,可不到兩月便故去,而此地也已經十多年都無人居住,想來是唐貴人以前的奴婢們前來偷偷打掃的。」
畢竟冷宮不同別處,生老病死皆無人理會,他們這些看守的奴僕們也慣會偷懶,裏面常有恃強凌弱,搶別人院子住的情況,他們也都雙眼一閉,不聞不問。
支走了老內侍,逐風搬動旁邊的妝枱,果然看到裏面的暗道。
一行人順着暗道往前,裏面仿佛是在冷宮下面挖開的處宮院,裏面一應物品擺放齊全,有三個煉丹製藥的爐子,旁邊擺滿了瓶瓶罐罐,還有一個專門的書櫃擺放着許多醫書。
丹爐上面連通着冷宮的小廚房,即使濃煙滾滾,也會讓眾人以為有人在做飯,無從懷疑。
木柴堆放之地旁邊,竟然還有一口水井。
看着毫無灰塵的桌椅,卿夢遲清楚的明白,此處之前一直都有人居住。
陸今安警惕的看着四周,太后明明說這裏有很多機關,但為何他們一個也沒有遇到?
「可否知道那人在此煉的什麼藥?」
藥爐裏面空空如也,旁邊的書架上有幾處空缺,卿夢遲只能通過桌子上殘留的藥材渣子簡單斷定。
「長生養顏之類的丹藥。」
世間之人誰不想長生不老容顏永駐,更何況碩大的後宮之中,三千佳麗爭寵於一個皇上,這些丹藥在宮中怕是最搶手的存在。
卿夢遲不解的是,「既然只是這些丹藥,大可正大光明的問太醫院要,又為什麼非要在此偷偷的煉?」
「逐風,去查查那個唐貴人的身份。」
陸今安也只能從這些後宮的妃嬪里入手。
「主子,看這個。」
沅玉在書架旁邊發現了半截蛇脫,看來那人不僅煉藥,還在此養蛇製毒。
卿夢遲剛走上前去便嗅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雖然很淡,卻逃不過她的鼻子,側耳細聽還能聽到細細的窸窣聲。
「王妃,屬下來。」
逐風見狀,上前將書架推開,這才看到整個書架後面正密密麻麻的爬着一牆的蛇。
其中離他們最近的一條在聽到動靜之後,當即張着大口衝上前來,就在咬到逐風之時,卿夢遲果斷推開他,那毒蛇的牙齒狠狠咬上了她的胳膊。
「王妃!」
「主子!」
「小丫頭!」
陸今安、沅玉、逐風驚叫着上前,可那蛇群仿佛受到什麼指引,迅速將三人圍困其中。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門口飛身而來,正是剛剛那個假太后。
「呵呵,」
隨着一陣嘲諷的冷笑,假太后已經化手成爪向卿夢遲襲來。
「數日製毒,本座這裏正缺一個藥人。」
陸今安當即出掌,不想那假太后早已洞悉,身形輕快的躲避開來。
「就憑你還想傷本座?!」
假太后滿眼鄙夷的看着陸今安,「廢物!」
陸今安手握成拳,這人的動作太快,他又不能起身,確實難以傷到他,但他一定要救小丫頭。
接着,陸今安便再次出掌,掌風凌厲內力雄厚,受力面比之前生生大出兩倍,雖然假太后側身躲過,但餘威還是將她震的心肺一窒,當即吐出一口鮮血。
眼看旁邊的風衛已經持劍襲來,假太后顧不得拭去唇角的血跡,便連忙拔劍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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