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信使也並非等閒之輩,他在出發之前便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就在他策馬狂奔的同時,輕輕抬手,從懷中掏出一隻訓練有素的獵鷹。
那獵鷹眼神銳利,雙翅展開足有半人之寬。
信使將手中的小紙條迅速系在獵鷹的腿上,然後用力向上一拋。
獵鷹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振翅高飛,瞬間消失在雲層之中,向着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反應過來的冷夜寒剛欲開弓卻被衝上來的一個將士阻止,他只能先解決眼前之人,如此也錯過了解決獵鷹的最好時機……
蒼瀾皇宮之內,蒼瀾國君正坐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焦急地等待着前方的戰報。
當那獵鷹撲棱着翅膀飛進大殿,落在他的面前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密佈。
他猛地站起身來,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怒吼道:「廢物!一群廢物!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而在蒼瀾國君身後擦拭窗戶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宮女不動聲色的退到殿外,匆匆前往太子所在的東宮殿。
隨後,他立刻傳喚自己最為得力的手下,那位戰功赫赫、威名遠揚的將軍。
將軍匆匆趕來,單膝跪地,等候國君的命令。蒼瀾國君滿臉怒容地說道:「邊境戰事吃緊,你即刻點齊大軍,火速前往支援,若有差池,給朕提頭來見!」
將軍心中一凜,大聲領命後,轉身便去召集士兵。
不一會兒,浩浩蕩蕩的大軍便如一條鋼鐵巨龍,向着邊境洶湧而去。
蒼瀾邊境戰場上,陸今安和冷夜寒在阻止信使失敗後,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但他們沒有時間去懊悔,因為他們深知,更大的危機即將來臨。
陸今安回到己方陣營,眼神堅定地看着自己的手下,高聲說道:「兄弟們,今日我們雖面臨強敵,但我們絕不能退縮!」
他的聲音充滿了感染力,手下們紛紛高呼響應,士氣大振。
「誓死追隨王爺。」
冷夜寒則默默地檢查着自己的武器和裝備,他的眼神冷峻而專注,仿佛在思考着破敵之策。
就在此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尖銳刺耳的呼嘯聲,那聲音如同利刃劃破耳膜,讓人心驚膽戰。
眾人紛紛抬頭望去,只見一支鳴箭如同一道金色的閃電,直直地插入雲霄之中,箭尾的羽毛在風中劇烈地顫抖着。
冷夜寒微微一愣,他從未聽過如此獨特而具有威懾力的箭聲。
在他的印象中,這絕非普通的箭矢。
而蒼瀾國君的人聽到這箭聲後,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但凡蒼瀾國的將士們全都認得,破雲金箭,聲脆如鳴,力承千鈞,可在萬馬千軍中刺突將領盔甲,那射出的弓為精鋼和虎筋所制,唯王者方可拉開。
眾人紛紛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整齊劃一地轉頭看向遠處山巒之上。
在那連綿起伏的山巒之間,一人一馬宛如從仙境降臨的神明。
來人一襲白衣勝雪,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着耀眼的聖潔光芒。
他氣定神閒地端坐在馬背上,白色的斗篷隨風飄動,獵獵作響。
那斗篷之下,似乎隱藏着無盡的神秘力量,隱隱散發着一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氣場,絲毫不遜色於陸今安那與生俱來的尊貴與威嚴。
白馬與主人心意相通,它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圖,四蹄刨地,激起一片塵土,隨後嘶鳴一聲,馱着主人如同一道白色的疾風,幾個縱身飛躍,跨越山川河流,轉瞬間便來到了眾人面前。
在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與飛揚的塵土之中,那騎白馬之人仿若攜風裹電,須臾間便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他座下的白馬身姿矯健,四蹄生風,奔跑之時鬃毛隨風狂舞,盡顯神駿之姿。
而其後,一眾手下訓練有素,隊列整齊得猶如刀切,緊緊追隨其後。
他們的步伐堅定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似帶着千鈞之力,卻又輕盈無聲,唯有那揚起的細微塵土證明着他們的行跡。
蒼瀾國君的士兵們原本還劍拔弩張,滿臉警惕與兇狠,然而在目光觸及來人腰間所佩之玉的瞬間,先是集體一怔,那表情仿佛是見到了什麼極為震撼與不可思議之事。
緊接着,幾乎是本能地,他們紛紛將手中緊握的武器哐當一聲扔落在地,雙膝重重跪地,身體前傾,額頭觸地,齊聲高呼:「參見殿下。」
那聲音高亢嘹亮,帶着深入骨髓的敬畏與尊崇,在這空曠的邊境之地久久迴蕩,驚起了遠處山林中的飛鳥,撲棱着翅膀慌亂飛走。
白衣之人面色冷峻,眼神深邃而平靜,仿若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不起絲毫波瀾。
對於眼前眾人這畢恭畢敬的行禮參拜,他僅僅是微微頷了頷首,動作幅度極小,卻透着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威嚴。
那姿態仿佛在告訴世人,這一切不過是他生命中習以為常的場景,無需驚訝,亦無需動容。
冷夜寒目睹這一幕,雙眼之中瞬間怒火中燒。
他的雙眉緊緊擰成一個「川」字,眼神中滿是憤懣與不甘,仿佛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在其中跳躍。
在他過往的經歷里,這個人帶給他難以言說的怨恨,那些深刻入骨的記憶與傷痛,使得他此刻根本無法坦然面對此人的出現。
於是,他索性一扭頭,將頭生硬地別到一邊,那動作帶着幾分孩子氣的倔強。
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微微顫抖的雙肩則像是在無聲地訴說着他內心的激動與憤怒,猶如一座壓抑着怒火的火山,隨時可能噴發。
陸今安的目光卻自始至終緊緊鎖住眼前的白衣人,此人於千軍萬馬中無聲無息的出現,以一已之力拉開精弓射出金箭,無論是武力還是內力皆遠在自己和冷夜寒之上,疑惑的目光在看到白衣人腰間的那枚玉佩時,頓時閃過一絲驚訝與凝重。
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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