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嶺國的都城裏,往日的寧靜與秩序被徹底打破,混亂與恐懼如同瘟疫般蔓延開來。
街道上,百姓們神色惶恐,有親戚在外地的匆忙奔走投親,沒有親戚的只能屯積錢糧關門閉戶,試圖躲避即將來臨的風暴。
原本繁華熱鬧的集市變得冷冷清清,攤位被掀翻,貨物散落一地,無人理會。
皇宮內,諸位皇子在宏偉的大殿中爭執不下,聲音此起彼伏,尖銳而激烈。
他們身着華麗的服飾,卻掩蓋不住內心的猙獰。
每個人都緊緊握着拳頭,怒目而視,仿佛對方是不共戴天的仇敵。
「這皇位理應歸我!我戰功赫赫,為西嶺國立下汗馬功勞!」大皇子聲嘶力竭地吼道。
「哼!你那點戰功算什麼?我治理封地井井有條,深得民心,我才是皇位的最佳人選!」三皇子不甘示弱地回擊。
就在這激烈的爭吵中,不知是哪位皇子的謀士,躲在人群後,那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陰毒,突然間提了一嘴。
「大家都別爭了,但凡西嶺國君尚在一日,你們這些皇子便只能是皇子。」
這聲音不大,卻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眾皇子的心中。
皇子們聞言,頓時面露猙獰,那原本尚存的一絲親情和理智瞬間被貪婪與野心吞噬。
他們的目光齊齊轉向帶病還硬撐着高坐在皇位上的西嶺國君,眼神中充滿了決絕和兇狠。
「父君,您該退位讓賢了!」
二皇子率先向前一步,惡狠狠地說道。
此言一出,所有皇子皆爭相嚷道。
「父君都坐了這麼久的王位,肯定是坐膩了。」
「是啊父君,您身體不適,還是好好休息為好。」
「放心好了,我們定會幫父君您好好打理好西嶺國的。」
「……」
西嶺國君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們,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親生骨肉竟會如此絕情。
他試圖反抗,顫抖着站起身來,大聲呵斥:「你們這群逆子,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然而,他的聲音中氣不足,且皇子們根本不為所動,步步緊逼。
西嶺國君心中一涼,他明白此刻只能依靠那些埋伏在暗中的心腹手下,於是他暗暗向身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企圖召集他們前來救駕。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卻不見任何救兵的身影。
西嶺國君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他不願相信,那些曾經發誓效忠自己的人,竟然在關鍵時刻背叛了他。
「呵呵呵呵,父君還是不要再做無畏的掙扎了。」
幾位帶頭的皇子嘲諷的笑着,可西嶺國君不願放棄,他堅信要等着心腹手下前來解救自己於水火之中。
後來,終於有消息傳來,卻是一個讓他絕望的噩耗。
原來,那些心腹要麼已經投靠幾位得勢的皇子,為了榮華富貴出賣了自己的靈魂;要麼已經被殘忍地殺害,成為這場權力鬥爭中的無辜亡魂。
此時的西嶺國君無比後悔,淚水順着他滄桑的臉頰滑落。
他回想起自己當初的決定,竟是如此的愚蠢和自負。
他本以為裝病可以試探出人心的忠誠與背叛,可以為自己挑選出一位有能力又忠心的繼承人。
卻不曾想,這一試,試出了人性的醜惡,試出了親情的脆弱,也將自己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早知如此,我絕對不會以身試探人心。是我錯了,是我親手造就了這場災難!」
西嶺國君絕望地仰天大喊,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痛苦。
可如今,說什麼都已經太晚。
皇子們已經失去了耐心,他們衝上前去,強行掰開西嶺國君的嘴,將毒藥灌了進去。
西嶺國君的身體漸漸癱軟,眼神也逐漸失去了光彩。
在這混亂的皇城中,權力的欲望戰勝了一切,親情、道德、倫理都被拋諸腦後。
西嶺國的未來,陷入了一片黑暗與迷茫之中……
正在西嶺國君不甘心地瞪着眾人,生命在他眼中如即將熄滅的燭火般微弱,但那不甘與憤怒的火焰仍在他眼中燃燒的彌留之際,突聞護駕聲起。
「護駕,兒臣護駕來遲……」
那聲音猶如滾滾驚雷,打破了皇宮中令人窒息的陰霾。
原來是被卿夢遲和陸今安扶持的西嶺七皇子班師回朝,護駕來了。
七皇子一身戎裝,英姿颯爽,身後的將士們個個威風凜凜,士氣高昂。
他們的步伐整齊有力,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冷冽的光芒。
七皇子的眼神堅定而果敢,帶着久經沙場的堅毅和對家國的忠誠。
當他們沖入皇宮,原本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諸位皇子瞬間亂了陣腳。
「他?他不是應該已經死於天佑九王爺之手了嗎?怎麼還會回來?」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和慌亂,剛才的囂張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
「來人,將這些弒父無君的叛徒們一舉拿下。」
七皇子的軍隊迅速控制了局面,那些參與叛亂的皇子及其黨羽又豈會就範,當即勒令手下衝上去對抗,不想七皇子手下的將士們實在厲害,不多時便將叛亂的皇子極其手下們一一擒拿。
諸皇子之亂被徹底鎮壓,皇宮內重新恢復了秩序。
但空氣中仍瀰漫着緊張與不安的氣息。
西嶺國君躺在病榻上,形容憔悴,眼神卻一直望着門口的方向,吊着最後一口氣,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當他看到七皇子的那一刻,那渾濁的雙眼中瞬間湧起了感動的淚花。
他顫抖着伸出手,那隻手仿佛有千鈞之重。
七皇子快步上前,跪在西嶺國君的床前,緊緊握住父親的手。
那雙手,曾經執掌乾坤,如今卻如此無力。
西嶺國君滿懷希望的看着他,聲音微弱得幾不可聞,但每一個字都飽含着他最後的期望:「吾兒,本王將王位傳予你,望你能重振西嶺國之輝煌。切莫重蹈你兄弟們的覆轍,要以百姓為重,以江山社稷為重。」
說完,他拼盡最後一口氣,仿佛用盡了一生的力量,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與世長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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