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天亮了。
我們下樓,看到熊漆已經在樓下。
熊漆主動打招呼道:「早。」
阮瀾燭:「早。」
我:「早啊~」
凌久時:「早啊,熊哥。」
老闆娘看見我們,問道:「你們幾個今天還是要上山的吧。」
熊漆回道:「啊。還要砍兩棵樹。」
老闆娘:「那就好,你們一共六個人,分兩組,三個人扛一棵樹,一天就完事了。」
王瀟依說道:「說的有道理啊。」
老闆娘接着道:「你們那都拜過神靈了,不會有事的。」
阮瀾燭自言自語道:「三人…」
一會兒,就已經來到山上,熊漆、程文和小柯在一起砍一棵樹。我、王瀟依、阮瀾燭和凌久時砍另一棵。
凌久時剛砍倒樹,阮瀾燭在一旁說道:「砍了這麼久才砍倒。」
凌久時回道:「你不來幫忙就算了,還說風涼話。」
阮瀾燭:「我倒也想幫忙呢 不是因為為了救某人才受傷的。」
我在一旁看了眼阮哥,摸摸鼻子,看向其他地方。心想:還是看破不說破吧,畢竟我好像也沒出多少力。= ̄ω ̄=
阮瀾燭又演了起來:「嘶~誒呀!」
凌久時:「怎麼了?」
阮瀾燭回道:「涼話才是最能讓人清醒的。」
熊漆那邊的樹也好了,說道:「行,兩棵樹都齊了,把繩索套上,咱們拖回去。」
小柯說道:「誰來拖?」
熊漆說:「分兩組,都拖。」
阮瀾燭:「這個法子好 大家都做同樣的事 誰出事誰倒霉。」
說完,我和王瀟依幫忙套上繩索。
然後程文熊漆拖一棵,凌久時阮瀾燭拖一棵。
王瀟依想要上前幫忙。
阮瀾燭呵道:「別過來,我們能行。」
我就把王瀟依拽走,說:「我們就別給他們添亂了。」
前面凌久時說道:「你倒是使勁啊!」
阮瀾燭回道:「要想火車跑得快,必須車頭帶。」
我在後頭笑道:「阮哥,你哪來這麼多小詞,一套一套的。」
凌久時:「帶不動了,為什麼不讓王瀟依來幫忙?」
阮瀾燭回道:「你沒聽說過俗語嗎?三人不抱樹。」
凌久時:「又是俗語…真沉呢。」
前面程文也體力不支,摔了一跤,轉頭看到雪地上躺着王瀟依的屍體,驚嚇大叫起來,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人,王瀟依 !你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只見程文拿起斧頭要向王瀟依砍去,凌久時為了攔住他,腹部挨了一下打。
我連忙扶住凌久時
凌久時:「冷靜點。」
程文:「你讓開!你不讓開,我連你一塊剁了!」
剛說完程文就被阮瀾燭一腳踹倒在雪地上。熊漆趁機收走他的斧頭,提起他的領子,說道:「你是不是瘋了你?啊?」
程文說道:「不是不是,王瀟依她已經死了。她不是人!不信你們看!」
說完,程文指向地上的石頭說道:「她屍體就在那呢!」
王瀟依急忙說道:「我沒有死!我是人!」
「你閉嘴!」程文轉頭喊道。
阮瀾燭此時說:「誒誒,回頭看看!那就是塊石頭。」
程文跪在那塊石頭前,反覆端看,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嘴裏還念叨着:「我…我剛剛明明看到的。」
熊漆生氣道:「你再他媽鬧事,就別怪我不客氣啊。趕緊走!」
阮瀾燭對凌久時說道:「沒事吧?」
凌久時:「沒事。女怪沒殺人,是不是我們今天沒有觸犯禁忌條件?」
阮瀾燭:「不一定,那玩意兒顯然是有智慧的。我要是她,這三天,我一個人都不殺,可能都不需要自己動手。」
凌久時:「明白了,程文已經崩潰了。」
我:「他何止是崩潰了,我感覺他是魔怔了。」
阮瀾燭:「可能接下來會出現不止一個程文。」
我和凌久時:「嗯,走吧。」
在天黑前,終於將木材拖到了木匠家。
熊漆向木匠問道:「老爺子,木頭我們運來了。還有一天時間了,棺材能做好嗎?」
木匠:「我說三天就是三天。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也不行。後天…後天你們來取。別老惦記這棺材,她還沒吃飽呢!如果你們讓他吃了,這棺材還用不上了呢?」
凌久時:「她不一定吃活物吧!也可以吃死物。」
木匠回道:「沒錯!只要讓她吃飽了,吃什麼都行。但是你們要是碰見她,不讓她吃飽了,你們肯定出不來。」
阮瀾燭周圍找了一圈說道:「喲,斧頭都藏起來了。還想問你點事呢?」
凌久時對阮瀾燭說道:「誒,我有。」便把手上的斧頭扔了過去。
阮瀾燭接過斧頭在手中掂了掂。
木匠看了眼阮瀾燭問道:「你問什麼?」
阮瀾燭:「我懶得猜,也不願意等。就是想問問你,那鑰匙是不是就在棺材裏?」
隨即用斧頭敲了下半成品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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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說:「在。」
阮瀾燭:「謝謝了。」
接着離開木匠家,在回客棧的路上:
王瀟依咳嗽了一路。
小柯問:「你怎麼了?」
王瀟依:「沒事,走吧。」
此時,隊伍最後的程文一直惡狠狠的盯着王瀟依。看到路邊有一把斧頭 拿起就朝王瀟依砍去。
凌久時連忙拽着王瀟依躲避,阮瀾燭趁機撂倒程文。
我在旁說道:「真夠不要臉的,只會對女人下手。」
程文反駁道:「她根本就不是人!」
阮瀾燭回道:「那你算人嗎?要真有本事的話,你對我下手,或者動熊漆試試!只會對女人下手,你算什麼男人?」
這時客棧老闆娘也走了出來 王瀟依立馬躲到她身後
老闆娘對王瀟依說 :「這邊有口井,狼來的時候我們都躲在裏面。你先進去躲躲!」
王瀟依立馬朝井邊跑去。
老闆娘向我們走來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程文趁機向王瀟依撲過去,這兩人扭打推搡之間,雙雙面向井口撲去。
阮瀾燭連忙道:「不要看!」
井裏飛出兩組頭髮,把王瀟依和程文都拽下了井。
凌久時想去救人,熊漆和我攔住了他。
一會後,凌久時坐在客棧里沉默不語。
阮瀾燭看向他,他說道:「我想靜靜,你先上去休息吧。」
阮瀾燭拍了他肩膀兩下,就上樓了。
我坐到凌久時對面說道:「凌凌哥,剛剛那種情況來不及的,你也別想太多。有些事盡力就好了。」
這時熊漆端了碗面和酒坐過來,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也給凌久時倒了一碗。看向我問到:「妹子,要來一碗不?」
我回道:「好啊~」
熊漆倒了一碗,遞給我。又對凌久時說道:「是不是覺得?這種時候了,我還能吃得進去飯,特別冷血無情啊。見死不救,還攔着你,豬狗都不如。」
說完熊漆擼起袖子露出手上的傷疤,接着說:「你這麼想沒問題。你知道,這些年我救過多少人嗎?不用說你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問道:「熊哥,你手上的疤都是救人得來的嗎?」
熊漆回憶道:「是也不全是。喲救的這些人裏面,有的是騙子,有的時候捅我一刀。」
凌久時:「不會被騙…也知道什麼時候該…」
熊漆:「你怎麼跟軟白潔一樣,滿身是刺。你凌久時心地善良,你能救了所有人嗎?哎,你知道這世界裏每天死多少人嘛?我救不過來,我就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凌久時:「我是救不了所有人,但我只想救我眼前的人。」
熊漆吃了口面點點頭道:「 行,但是我希望你歷盡劫難之後,還能這麼想。千萬別跟我一樣成個俗人。」
凌久時:「俗人也分好壞的。」
熊漆:「這英雄他也得吃飯,也得睡覺,幹了這杯杯酒,回去早休息!」
說完,熊漆就端起酒一口悶了。
我:「熊哥就沖你這段話,我也幹了!」
悲劇的是,我一碗下去,辣到了嗓子,咳了幾下說道:「熊哥,白的啊?T_T」
然後啪嘰倒在桌上了
熊漆笑了笑走了。
凌久時看了眼我,看了看手邊的酒,嘀咕道:「真有這麼辣這麼猛麼?」
然後他端起來喝了一口,也被辣到了。不過喝完,他心裏似乎好受了些。無奈的看向我,抱着我上樓回房間。
阮瀾燭開門,見凌久時抱着我問道:「小丫頭怎麼了?」
凌久時笑笑說道:「喝醉了。」
然後把我遞給了阮瀾燭說道:「我想再待會。」
阮瀾燭接過我說道:「好。別一個人呆太久。」
凌久時回道:「嗯。」
喜歡失業後穿越致命遊戲再就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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