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夜色如墨,凜冽的寒風如尖銳的刀刃,肆意切割着寂靜的夜空。橫隆市的街頭,車輛稀疏,行人寥寥,唯有路燈散發着昏黃的光,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葉辰心急如焚,駕駛着悍馬野獸如離弦之箭般沖向藝術院校。那輛黑色的悍馬如同黑夜中的猛獸,發動機的轟鳴聲在空曠的街道上迴蕩,似是在怒吼着宣洩內心的焦急。華雄等人的車子緊緊跟隨其後,但悍馬的速度實在太快,他們漸漸被拉開了距離。藝術院校位於常青區,距離 D 廣場附近的七天假日酒店有三四十里路,即便葉辰將油門踩到底,全力加速,也需要十幾分鐘才能趕到。
車內,葉辰的額頭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中燃燒着憤怒與擔憂的火焰,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夢露那純真的面容。「夢露,一定要堅持住!」 葉辰在心中默默祈禱着,腳下的油門又往下踩了幾分。寒風從車窗的縫隙中灌進來,吹亂了他的頭髮,可他卻渾然不覺寒冷,心中的燥熱仿佛能將這寒冬臘月都融化。他索性將車窗完全打開,讓寒風吹拂着自己的臉龐,試圖讓自己混亂的思緒變得清醒一些。
「蔣嫣得罪了李星業,可他們卻沒有繼續糾纏,這太不正常了。」 葉辰皺着眉頭,喃喃自語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腦海中開始飛速運轉,分析着各種可能性。「難道他們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我和夢露的關係?所以才故意設下這個局,引我上鈎?」 葉辰心中暗自思忖着,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可如果他們知道我的身份,又為何如此明目張胆?難道是篤定我不敢怎樣?還是說,他們忌憚蔣嫣的身份,有所顧慮?又或者,他們其實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只是臨時起意?」
葉辰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張無形的大網之中,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緊緊地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有一雙黑手在背後悄悄地操控着一切。這種被人算計、被人安排的感覺讓他感到無比的不安,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深知,此刻的冷靜比什麼都重要,不管這是巧合還是陰謀,只有保持冷靜,他才能更好地應對,才能救出夢露。
終於,悍馬在距離藝術院校兩條街的路口停了下來。葉辰跳下車,目光警惕地掃視着四周。他知道,這次的事件很可能與橫隆市的敵對勢力有關,就像之前趙盈被綁架一樣,背後定有一股隱藏的力量在作祟。「看來,有人一直在暗中針對我,他們肯定調查過我的人際關係,知道夢露對我很重要。」 葉辰握緊了拳頭,心中的怒火在燃燒。他想起蔣嫣能輕易查出他為石頭報仇而滅了星火幫的事情,那麼其他人也極有可能知道他和夢露之間的關係。
「葉哥!」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葉辰猛地轉身,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原來是劉偉天從網吧里出來,正快步向他走來。由於太過緊張,葉辰竟將劉偉天誤認成了敵人,差點出手攻擊。
「天哥,不要從後面突然靠近我!」 葉辰大聲呵斥道,聲音中帶着一絲憤怒和後怕。
劉偉天被葉辰的反應嚇了一跳,他停下腳步,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葉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劉偉天小心翼翼地問道。
葉辰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夢露現在什麼情況?」 他焦急地問道。
劉偉天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夢露還沒出來,我一直在這兒等着。葉哥,我覺得這事兒太突然了,那輛紅色法拉利還停在原地,一點動靜都沒有,感覺很不對勁。」 劉偉天皺着眉頭,眼中滿是擔憂。
就在這時,葉辰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華雄打來的。「葉哥,不好了,我們在路上被一些車子故意攔路,耽擱了一會兒,現在正在趕過來。」 華雄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焦急。
聽到華雄的話,葉辰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果然,這是針對我的陽謀。」 他咬着牙說道。
劉偉天聞言,臉色變得煞白。「葉哥,既然是陷阱,我們就別去了吧。」 劉偉天試圖勸說葉辰。
葉辰轉過頭,看着劉偉天,眼神堅定。「天哥,不管這是不是陷阱,我都必須去。石頭對我有恩,我曾發誓,『恩必報,仇必血』,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夢露出事。」 葉辰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仿佛蘊含着無盡的力量。
劉偉天還想再說什麼,葉辰卻打斷了他。「天哥,你到車裏去等着。如果事有不對,你就開車跑路,不要管我。」 說着,葉辰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遞給劉偉天。「這裏面有幾十萬,你拿着做點小生意。記住,不要跟着我,這是命令!」
劉偉天接過卡,眼眶泛紅,他知道自己無法改變葉辰的決定。「葉哥,你一定要小心啊!」 劉偉天哽咽着說道。
葉辰微微點頭,轉身朝着爵士酒吧的方向大步走去。他的背影在路燈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決絕,仿佛走向的不是一個危險的陷阱,而是一條通往救贖的道路。劉偉天望着葉辰離去的背影,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心中充滿了擔憂和無奈,整個場面瀰漫着一股悲愴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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