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回到家,剛想報告一下今天在學校威廉的事情,誰曾想卻看到房子要被拆了!
我正目瞪口呆,身邊正好走過兩個人搬着一個眼熟的衣櫃往外走。
「為什麼這東西看着這麼眼熟?」梁森皺着眉頭看了一眼,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從背後點了點我。
而我如夢初醒,扯着嗓子便大叫:「這不是我的衣櫃嗎?你們幹嘛拆家啊?!」
兩個工人費力的把衣櫃放下抹了把汗,神情略有些心虛,但還是硬着頭皮開口道:「大小姐,我們也沒辦法,這是三爺的安排,他說家裏的裝修太醜太老氣了,他改造一下……」
「啊?」
「至於您的衣櫃,他說您每天穿的衣服除了黑白灰就沒別的色兒了,搞得跟家裏死了人一樣,不符合您這個年紀正常小女孩歡快活潑的形象,要我們拉出去找專人給您換換。」
「那換衣服把我衣櫃也拉走幹什麼?!」
工人撓撓頭,相視一眼後,還是靠前那位大哥一咬牙一狠心:「三爺說了,衣櫃也丑,不止衣櫃,在您來之前,床,地毯,窗簾,甚至是書桌……都丑,全換了。」
「啥?!」我一整個傻掉。
工人只管幹活,可不想趟這趟渾水,說完話後趕緊找個理由就搬着衣櫃跑了,我只覺一陣頭暈目眩,簡直能猝死當場。
管家見我不大行了,這才頂着「囧」字型的臉跑回來,給我遞上一杯蜂蜜水,我拎起他喜羊羊的可愛領子:「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這什麼情況?我叔住了這麼久了怎麼突然想起來拆家了?他二哈附體嘛!還有!您今年幾歲啊怎麼還系這麼幼稚的領帶!要是有客人來家裏不要看笑話嗒……」我欲哭無淚,正好又看到身側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園丁想趁我不備溜走,我反手就是一記降龍十八掌:「你別想跑!我蘋果樹呢!」
「大小姐,樹……三爺說沒什麼用,你想吃蘋果的話,咱家莊園那邊有農場,會運過來的,就沒必要再種了,全拔了種玫瑰花,他和三夫人的結婚紀念日快到了,正好空出場地來種九百九十九朵……」園丁大叔哆哆嗦嗦道。
「啥?」我嘴角哆嗦的更厲害。
我每天澆水看着長大的樹啊!就變成玫瑰花了?沒人跟我商量一下的嘛!
「小姐消消氣兒,三爺說給您小陽台上放了幾個橘子樹,您接着養。」管家在我手下討饒道,試圖把他的領子從我手裏放出來。
「我不吃橘子!我就要蘋果!他的玫瑰花不能自己買嘛為什麼要拔我的樹……」我仰天長嚎,沒錯,嚎!
「蘋果樹沒死啊小姐,就是被移到莊園去了,您隨時可以過去看的!」管家硬擠出一個笑臉,簡直比哭還難看。
但我的臉色更難看!
「你說的簡單,我要是有天天跑到莊園去的力氣,我把樹種家裏幹什麼!我不知道我有農場嘛!你要這麼說我在津海還有一座山呢!我能天天跑回去嘛!哦,我不舉那麼長遠的例子了,我舉個近在眼前的,我爸搶我撫養權幹什麼!我不就在臨江、他不能隨時來看嘛……」
「小祖宗這玩笑可不能瞎開啊……」梁森趕忙上前捂住我的嘴,但很快就後悔了,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糊在他極其昂貴的西裝上了,這件還是戀愛專屬套裝,梁森好一陣兒嫌棄,但也只能先哄着:「好了昂不哭了,那個……劉叔啊,所以三爺為什麼突發奇想搞裝修啊?還有你這風格變化……」
「沒辦法,二小姐給系的,說是好看,我這也沒法反駁呀。」管家苦兮兮道。
「澤寧?」梁森驚詫道。
「是啊,三爺拆家可不就是為了三夫人和幾個孩子嘛,三爺中午突然說的,三夫人要搬過來住,他自己一個人在院子裏轉了好一圈,覺得南樓最好,然後就打電話叫來了裝修工把家具全換了,順帶着把大小姐那屋收拾了收拾,還有就是後院那個坑,三爺說要修個泳池,教小姐學游泳……」
「太離譜了!」我咬着牙,為自己不好好在家待着而跑去學校搞事情的舉動流下悔恨的淚水,如果我在的話,說不定還能阻止一下!
唉,算了吧,我再也不一定管用,小叔一定會找個理由把我拖出去的。
但是一個把我推下河的人突發奇想要教我游泳真的很不可理喻啊!
「話說家裏不是有游泳池嗎?地下那個,難道讓他敲了改成兒童樂園了?」我捂着額頭站穩了。
管家終於找到一個不必心虛的問題,此刻莫名有點兒興奮:「那倒沒有,就是三爺想要外院也有一個,就把後院空地給挖了,預計一周內完工。」
「救命,梁森,我好像突然就明白為什麼我以前拿十公斤沐浴露搞得家裏成了泡泡屋我爸還能忍我了……」我哭喪個臉。
梁森向我投來一個同情的眼神:「因為你玩的都是三爺玩剩下的。」
「我爸現在知道這個事了嗎?」我捏住人中。
「還沒呢,三爺就是趁着先生和二爺出門的時候動手的,只是沒想到先回來的是您……」管家默默地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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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你們趕緊去,把速效救心丸給我親愛的爹地備上,我怕他一會兒回來看見、一口氣上不來會暈過去。」我的呼吸漸漸虛浮。
「早就備好了,小姐放心。」管家沉重的點點頭。
「那好,各位,我就先暈為敬了。」說罷,我向後一腦袋栽了下去。
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臥室里了,不得不說,我手邊要是沒有這個熟悉的大熊,我都認不出來這是我的窩!除了牆和地板小叔沒給我敲了,這剩下的東西全換了啊!天啊他又不會來我臥室,何必給我整成介個樣子嘛……
喜羊羊式俏皮外加小紅帽可愛公主風?
澤寧肯定給他爹地出壞主意了,她就喜歡喜羊羊,還有澤欣昂,這夢幻城堡的壁紙是要搞哪樣啊!等着,看我不把她屁股打八瓣!
我怨氣衝天下床去,手機放在床邊,我剛起身喝了口水,梁森的消息就發過來了。
「我親愛的小祖宗,請您在今晚之內不要惹事,我出趟門,別問,問就是梁河開學沒寫作業被叫家長了。」
「另外,我順便去了趟柯益幫你打探消息,你惹禍的事情傅董和二叔小叔都已經知道了,除了小叔之外,傅董和二叔都沒有表示什麼,只是給你的保鏢數量加了個倍,你要是感覺身後有人跟着你的話,不要緊張,那都是你保鏢,甚至於樹上也有人的話,也不要緊張,雖然我也覺得挺離譜的,但事實就是這樣,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在臉上比個『耶』就會有人出來了,或者大喊一聲『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也行,有人會出來跟你對暗號的。」
「哦還有,小叔讓我問你一聲,威廉排老三的話,他豈不是要降位?他很不服氣,向你翻了個最真誠的白眼,並讓我轉告你,老老實實在家等着,他回家要把你屁股打成八瓣,我的建議是一個小時之內你趕緊溜,反正我已經溜了。哦不對,我是給梁河開家長會。」
我鄙夷的目光簡直要穿越屏幕懟到梁森臉上!
他明明就是跑了,剛還說是梁河被叫家長,剛說了兩句話又變成開家長會,我信他個鬼呦!不講義氣。
話說小叔的想法怎麼跟我一模一樣,我剛說要揍澤寧澤欣,他立馬就來揍我!難道是他和澤寧她們父女連心了?
誒呦不管了,我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我穿了鞋,剛剛打開新衣櫃準備換身衣服,立刻又被一柜子的花蝴蝶裝扮閃瞎了狗眼。
……
原諒我真是接受不了這麼靚麗的服裝,是我眼光不夠高不配了,但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萬一小叔提前下班了呢?不管了!
我咬咬牙,閉着眼睛隨便拿了一件就跑。
榭雨書和里所有的司機和助理全都是老傅的眼線,其中也難免鑽進去小叔的幾個,我要是真用了,肯定能被小叔輕而易舉的找到,我才不傻嘞!
管家在後面叫我,問我要出門的話用不用家裏的司機,我拔腿就跑。
不過不得不說,以前都是坐車進來,很難有機會嘗試憑藉兩條小短腿從家門跑到大路是什麼感覺,這次算是見識到了,累的我心慌慌的,我攔了輛出租車,想了想,叫司機師傅開去了蘊意的酒吧。
到了柯霖和柯玹的好處是幹什麼都不用花錢,喝多了還有人送我回家,可是也有很嚴重的缺點,例如說到處都是二叔和小叔的眼線,我要是喝大酒的話那就真離挨打不遠了,我才不傻呢。
蘊意是年年家開的娛樂城,好玩的東西很多,不過我沒什麼興趣,只知道她家調酒師很不錯。
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而如今大多都解決了,我也應該去喝杯酒慶祝一下。
我很快到達目的地,年年每逢什麼開心的日子都會請我們到她家來玩,無論是熟不熟悉的,只要是一個班的,她都很熱情,所以門口的工作人員並沒有因為年齡的事情攔我,只是叫人來請我去私人吧枱那邊。
想着這些天的事情,我訂婚,澄澄訂婚,為了他身份的問題還要和寒家周旋。謠言四起又滅,江添父親被捕入獄,又牽連出靜蕾的事情,而後,靜蕾又要訂婚了。
無意識的情況下,酒一杯一杯的往下灌。
「傅小姐,您還好吧?」調酒師見我有些迷糊了低下頭問。
「沒事,不用擔心,我喝酒就是上臉而已,頭腦還是清醒的。」我擺擺手。
「哦,那一會兒需要幫您安排司機嗎?」
「不用了謝謝。」
「好的。」
調酒師向大門那邊使了個眼色,帶着小白帽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離開了。
調酒師接着倒酒,可也不知道是真實的還是我幻聽了,外頭忽然傳來碎裂的聲響,好像有什麼玻璃製品的東西倒在了地上。
「你們這兒有人鬧事啊?」我隨口問道。
調酒師有些疑惑,趕忙示意身後人去看看情況,隨後俯身向我解釋:「傅小姐,魏家的地盤,沒人敢輕舉妄動的,我們一定會保障您的安全。」
「多謝了。」我微笑笑,而後從包里拿出鏡子,照照自己的同時也看了看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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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身形健壯的大漢坐在外頭的卡座里,時不時的往我這邊看一眼,我有幾個眼熟的,都是跟了老傅或二叔好多年的,背景簡單手腳麻利的,有他們在,還需要魏家人來保護我?保護別人還差不多。
我喝完最後一杯酒,示意結賬。
也不曉得是喝了什麼黃金,七八杯小酒居然花了我四十多萬,據說我點的居然還不是最貴的。
唉,臨江這地方啊。
我以後還是回家蹭酒的好,雖然說我有小金庫、也不窮吧,但是這個錢是從我卡里出去的我就是心痒痒的慌!
我一隻腳剛剛跨出小房間的門,忽然眼前閃過一個人影,跑得太快以至於差點把我撞飛,那人也知道自己撞到人了,趕忙停下拉了我一把,同時急切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我捂着額頭一陣暈眩。
估計是喝多了,這人一身酒味,白色的運動衣上也滿是酒污,胸前可愛的小熊被酒染的猩紅。
不遠處就是衛生間,我清醒之後,聽到衛生間處傳來一陣又一陣劇烈的嘔吐聲。
我無奈的搖搖頭。
聽說臨江很多大老闆談生意都喜歡來蘊意這邊,也有很多喝了酒之後耍酒瘋的,確實是比較亂,新人員工會被老闆帶到這裏來進行所謂的「歷練」,其實就是陪酒,經常有人被灌到胃出血,蘊意的員工並不阻攔,他們只會確保其他的客人不會受到影響,其餘的,只要喝酒的人瘋過之後把賬單結清就好。
柯霖和柯玹沒有酒鬼、是因為二叔和小叔見不得這樣的事情,但魏家就比較開放了,崇尚「瘋狂的自由」使更多的老闆願意來這裏。
「小姐,沒事吧?」猶豫很久,隱藏的保鏢大叔還是派遣了一個代表上前跟我說話。
「沒事。」我嘆了口氣:「以後還有這樣的事情,只要我還沒倒就不用出面了,要是被人看見,咱們家隱藏安保的秘密也就保不住了。」
「是。」大叔點了點頭退後。
人群中沒誰注意到我們,大叔走後,我捶了捶肩膀裝作無事的樣子轉頭去了衛生間。
我稍微有點暈了,看來剛才那幾杯度數還是高的,我想我必須得在半個小時之內回到我的小院,否則我能睡大馬路上。
我洗了洗手,在手心掬了一點水一點點拍在臉上才稍稍清醒了些。
從鏡子裏看,剛剛撞我的少年恰好就是旁邊這位,他倒是不吐了,但還半趴在水池邊上,似乎還有些暈眩。
我始終沒辦法阻攔行業里常有的事情,雖然知道陪酒就是個很沒有禮貌的要求,可又能怎麼樣呢,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不是整個世界都是我們傅家能管的,我也只能保證我傅家內部、所有員工不會經歷這樣的事情。
我從包里拿了紙巾遞給少年:「你沒事吧?」
少年接過紙巾,但沒有抬頭,他小聲說了句謝謝。
可偏偏就是這一聲,足以讓我打破內心所有的規則。
「默讀?」我趕忙湊過去。
喜歡和仇人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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