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愛見到賢妃再次到來不由得驚訝地問道:「賢妃姐姐怎麼又來了?去皇后娘娘那裏完事了?」
我本來還想等妹妹一塊兒來,但現在看來,這個念頭是落空了。」賢妃緩緩開口。
章天愛聞言,略顯尷尬地笑了一聲:「您是不是又聽說我身體不舒服了?唉,您還不知道嗎?我現在這種狀況,什麼也做不了。不過,後宮裏新來了不少姐妹,您看,還有新妹妹呢。」
賢妃輕輕瞥了她一眼,略帶調侃地說道:「即便皇上沒有召幸其他人,歇在你這裏,又能有什麼好聊的呢?無非是一些瑣碎無聊的話題罷了。」
章天愛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白了她一眼,輕聲回應:「哦。」
賢妃繼續道:「說起新來的林嬪,她確實長得如花似玉,但跟在貴妃身後,就顯得格外卑微。她出身低微,說不定還被別人握住了什麼把柄。世家出身的女子就是這樣,不得不謹小慎微。」
「不過,皇上挑中的那三位,倒是各有各的特色。一位眼神靈動,一位帶有才女的氣質,還有一位,眼睛像小鹿一樣,清澈明亮,便是月美人。她的眼神,有點像你,有些與眾不同。」
章天愛聞言,挑眉道:「哦?皇上會看中她,倒也不意外。」
賢妃點了點頭,繼續分析道:「其他的新人嘛,我看都差不多,和傳言中的相差無幾。太后娘娘娘家送來的寧嬪,性子有些高傲,大概是仗着有太后娘娘撐腰吧,顯得格外自信,似乎認定了皇上一定會召幸她。」
「而太子殿下外祖家送來的貴嬪娘娘,倒是安靜得很,一點也不出挑,也不多言多語。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又一個蘭嬪呢,但仔細看來,又有些不太一樣。淑妃那邊有關的幾個女人,話倒是不少,比如月美人、馬美人、蘭貴人她們。」
章天愛靜靜地聽着賢妃的分析,不時點頭表示贊同。兩人聊了一會兒,又把話題轉回到了這些新人身上。
「皇上昨晚召幸了誰?」賢妃突然問道。
章天愛微微一頓,隨即慢條斯理地說道:「我能說是我自己找上皇上的嗎?」
賢妃聞言,不禁笑道:「你高興就好。不過,良妃啊,你有沒有想過下一步該怎麼辦?」
章天愛微微一愣,隨即又恢復了平靜:「我還在考慮呢。」
賢妃又問起章天愛入股的銀子有沒有算好,章天愛有些愕然。她光顧着想其他事情了,剛才才開始算起這筆賬來。
賢妃看出了她的尷尬,也沒有再打趣她。
「快了,已經在算了。」章天愛連忙回應。
賢妃點了點頭:「那就好。」
章天愛又繼續說道:「以後我可能還要扮演這種妒婦的角色,不過我會儘量克制的。」
賢妃聞言,微微皺眉:「良妃妹妹是指?」
章天愛微微一笑:「這就要看皇上以後的反應了。」她打算根據皇上的反應來制定自己的策略。
賢妃本想勸勸她,但轉念一想,覺得也沒有必要,便不再多言。
這時,賢妃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今日我侄女要入宮了。」
章天愛聞言,不禁看向她,好奇地問道:「侄女入宮?是哪一位?」
賢妃高興地說道:「是為了親事。原來給她定了一門親事,結果兩家都要搶。我單獨給我那親的侄女看好了人家,到時候也許真要良妃妹妹幫一下忙呢。」
章天愛聞言,連忙點頭:「只要用得上我,我一定幫忙。」
兩人就這樣聊着,不知不覺間,賢妃也準備回去了。
章天愛提出有空時想見一見她的侄女,賢妃欣然應允。
就在這時,李嬤嬤走了進來:「娘娘,有人過來了。」
賢妃和章天愛都看向她,好奇地問道:「誰過來了?」
李嬤嬤回答道:「是兩位新入宮的小主,蘭貴人還有馬美人。她們聽說您身體不舒服,特地過來看望您,給您請安。現在人在外面候着呢。」
賢妃聞言,微微皺眉:「她們這麼快就過來了?」
章天愛也感到有些意外:「還主動跑過來?」
賢妃笑了笑:「想早點見見你唄。聽到你病了,來看看也是正常的。只是月美人沒來嗎?她那樣子,也不像會來的。妹妹要不要趁機看上一眼?要是想見的話,我可以安排。」
章天愛搖了搖頭:「讓人看我的病容?還是讓人評估我?還是等我去皇后娘娘那裏時再見吧。」她笑了一下,但笑容中帶着一絲涼意。
賢妃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李嬤嬤見狀,便出去迎接那兩位新小主了。
不一會兒,李嬤嬤便回來了。她向賢妃和章天愛匯報了外面的情況。那兩位新小主聽到皇上兩個字時,便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她們只是詢問了章天愛的病情,並表示下次再來探望。
李嬤嬤告訴她們,等主子好了會見她們的,她們這才點頭離開。離開時,她們還回頭望了望李嬤嬤,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但最終,她們還是什麼也沒有看出來,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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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後,她們在心中暗自思量:這位良妃真的比她們想像的還要高高在上。她們必須要儘快得寵,才能在這些舊人面前挺起胸膛來。想到皇上那英明神武的樣子,她們不禁羞得滿臉通紅。
她們都是被皇上看中的女子,一個被皇上贊過,一個摔到了皇上懷裏,還同賜了一座宮殿。
她們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有靠山,所以她們達成了一致意見:一起爭寵。至於月美人嘛,她們曾經找過她,但卻被拒之門外。
「那個月美人有什麼了不起的?竟然敢拒絕我們!」她們心中暗自憤憤不平。
「以後看她能不能得寵!聽說皇上一般呆在養心殿,偶爾去見太后娘娘時會經過御花園。我們不妨去那裏碰碰運氣吧!」其中一位提議道。
另一位點了點頭:「好主意!我們這就去御花園等皇上!」
於是兩人便興沖沖地朝着御花園的方向走去了。可惜她們並沒有等到皇上卻等來了太后的拒絕。太后只見了寧嬪一個人,至於其他的女人嘛,再說吧。
見寧嬪也是怕她胡作非為,為了告知寧嬪讓她稍等片刻。
寧嬪滿心疑惑,不知為何要等,又為何必須等待?難道不是一入宮便能得到皇上的寵幸與青睞?更何況,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皇上也應當會對她另眼相待吧?
她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即便昨晚未能如願,那也是因為良妃的緣故。她還想找機會與太后談談良妃的事情。
同時,她心中還在期盼着皇上何時能來,何時能來探望太后娘娘,來給太后娘娘請安。這樣一來,她或許就能見到皇上,一訴衷腸了。
太后看着寧嬪的模樣,便知她還是太過天真。畢竟年紀尚輕,又是從小被寵到大的。不過,只要有太后在,也不必太過擔心什麼。
只是,太后再次囑咐寧嬪要耐心等待,不要急躁,皇上近日事務繁忙。
寧嬪依舊不解其意,但太后也不願與她多言。只說道皇上會仔細觀察後再決定寵幸何人,要看誰更入他的眼。
寧嬪心中疑惑更甚,忍不住問道:「難道還要看皇上的意思?不是太后娘娘說了算嗎?」太后娘娘微微搖頭,淡淡道:「一樣。」言罷,臉色微微一沉。
寧嬪雖然心中仍有嘀咕,但還是聽從了太后的安排。畢竟,太后娘娘是不會騙她的。太后又掃了她一眼,似在提醒她要謹言慎行。
未能見到太后娘娘的馬美人和蘭貴人並未就此離去,而是又去了御花園。旁人聽聞此事,紛紛側目而視。
皇后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太后對良妃的評價,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其中的原因。
而這一天,慕容碩始終未曾離開養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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