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點損失、忙碌晚餐、打掃房間等工作做完之後,悠里剛剛去天台上看過一圈。
她回來便一言不發的面對着賬本,沉默好久。
「沒必要記賬了。」她微笑着,屋頂的菜園莫名其妙被火焰波及,損失殆盡,這讓她很難過。
手中的賬本被她一頁一頁扯碎,強顏歡笑的表情叫人看了心疼。
「沒關係的喲,悠里醬。」慈姐從背後伸出雙手,輕輕摟住了她。臉貼在了她的頭上,輕聲安慰着:「大丈夫。」
天色已晚,別的朋友都已經早早的回房間睡覺去了,在這個電力緊張的日子,一進入黑夜,趁早睡覺就成了嘮嗑以外唯一能做的事情。
「慈姐。慈姐。」悠里手裏捧着賬本的碎片,終於忍耐不住哭出了聲,她對每個人都笑着說,沒關係的,吃的東西夠,喝的東西也夠,我們的生活完完全全不用擔心的,然而只有查過庫房的悠里自己知道,一大半的東西,都莫名其妙的被燒掉了,所有的物資,都要消耗一空了。
「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慈姐。嗚嗚嗚。我們以後該怎麼辦。」
「哎。」慈姐溫柔的幫她擦拭着眼角的淚水,她說:「真是的,說了要叫佐倉老師的啊。」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本應該很悲傷的場合,被我寫了這句話之後,簡直。。。)
要叫佐倉老師的啊!
悠里聽到這句熟悉的話,忽然明白過來了,物資什麼的燒了就燒了吧,三樓的火情究竟是怎麼蔓延到地下室的這種問題想不明白也就不要再想了,至少人還都在,人還都是原來熟悉的人。要叫佐倉老師的啊!
「真是的,人家正哭着呢,慈姐你還說這句話。」悠里哭笑不得:「哪有這樣安慰人的啊。」
「吶,不哭了的悠里感覺比剛剛好看多了。」慈姐說道:「心情好點兒沒?去睡一覺吧,」
「嗯!」
呼,開解完悠里的慈姐覺得,現在還不能睡覺。她目送着悠里從活動室走出去,哦,這個被煙火熏烤得桌椅焦黑的地方,就是曾經的活動室了,晚飯的時候她剛剛開導完看見活動室這幅慘兮兮模樣哭了個稀里嘩啦的由紀,剛剛又開導完人前一副樂觀模樣,背後脆弱的像瓷娃娃一樣的悠里。
沒辦法,誰讓身為這裏唯一一個成年人,身為一個老師,就要肩負起這個可愛的責任呢?
兩個感情脆弱的學生已經負責人的安慰完事兒了好辛苦啊。
慈姐從窗口眺望遠方,目光深邃。
又是一天要過去了啊。
此刻在操場上。
卻是黑夜中亮起了一道亮光。
——那是一頂帳篷。
這些日子,似乎回到了古時候,夜晚的城市沒了燈光,陷入到一片漆黑之中,這個時候你看見操場上有一頂帳篷,惹眼的發出光芒,
我不知道你們會想像出怎樣的畫面,總而言之那些被光芒吸引過來的喪屍對這頂囂張的帳篷很感興趣的。
不過像是這裏有什麼禁制結界似得,學校附近那些不管怎麼殺怎麼吼都清理不乾淨的喪屍們,在被吸引來這帳篷十米外左右的地方,就紛紛倒下了。
住在這頂囂張的帳篷里住着的人,就是『遊戲』的三位參與玩家之一的阿特。
「喝點什麼?」阿特拿着一個空的茶杯,問道。
雖然這個帳篷從外面看上去很小,然而這裏面卻是一個非常大的空間,就仿佛是hp里韋斯萊家的那頂帳篷一樣,五臟俱全。
從外面掀開帘子進來的水瀨遙,剛一進帳篷就稍微有點被這裏的寬敞明亮嚇着了,
頂上吊着一盞明亮的水晶吊燈,下方花紋複雜的羊毛地毯,四周圓形的牆壁上貼滿了各種二次元妹子的海報?
這個房間一樣的帳篷里該有的家用電器什麼的東西都有了,在遙進來的時候阿特這傢伙竟然還在擼聯盟。
你到底是怎麼匹配到隊友和對手的?
小伙子德萊文玩兒的不錯嘛。
還沒來得急吐槽,遙就已經被屏幕上的戰鬥畫面深深的吸引住了。哎自己是多久沒碰這個最喜歡的遊戲了?有一個月了吧?
「嗯?你來啦?」阿特略微側頭,手上的動作沒停,畫面上的旋轉飛斧已經被他同時拋起了兩把,兩下平a接上一個大r,又是一個人頭,才剛剛幾分鐘的功夫,6-0,下路已經基本上被他殺穿了。
「玩的挺六啊。」
阿特沒有接話,而是點起了一支香煙,遞過去:「抽麼?」
「戒了一個多月了。」遙擺擺手,抽煙什麼的這種事兒早就試過了,不過病毒纏身的她不光味覺退化的吃什麼都像是在嚼蠟,而且只對鮮肉有感覺,連抽煙都沒了味道。
她每天吃飯的時候都仿佛在吃木頭,餅乾在嘴裏嚼碎了就好像在嚼滿嘴的沙子,因為早就不會分解糖分了,她也品嘗不到甜的味道。
不過這些日子除了吃飯的時候要勉強一點難過一點,其他的時候難道不開心麼?
望着又轉頭回去打聯盟的阿特,她怔怔的望着電腦出神。
victory
勝利的大字佔滿整個屏幕,她這才驚訝的發現,這場戰鬥,短短二十分鐘的遊戲已經結束了。
「怎麼樣?你要不要來玩一局?」阿特問道
愣了一下,她微笑着點點頭:「當然,看你玩兒了這麼久,也有點手癢了呢。」
「不換成你的號麼?」
「不了,現在的我還哪有聯盟賬號啊。」水瀨遙笑着反問道。
「也是啊。」阿特也笑了,看着拿着自己的賬號打匹配,剛一進入選人界面就秒選了一隻萌萌噠提莫的遙,好像才發現似得,這傢伙竟然是個白皮膚白頭髮的妹子啊。
【三樓上單,我是妹子喲。】她如此在聊天窗口打字道。臉上還掛起了一個奇怪的笑容。
在後面默默旁觀的阿特啞然失笑。
他真的是想從操作風格去看看,眼前這個人到底還是不是自己曾經的朋友,但幾經試探之後他終於對自己之前的判斷有些遲疑了
一直繃着一張虛偽微笑的嚴肅臉,怎麼看都是硬裝出來的啊。
不過這種賤嬌賤嬌的性格,要說跟大智是同一個人的話,變化真的忒大了。
提莫隊長正在待命?
真是個不爺們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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