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zero之後,凌正在思考如何處理他的屍體,其實剛才殺掉zero的瞬間凌產生了一個想法:既然n·e·s·t·s的計劃是派他來殺掉自己,並冒充其身份來控制傭兵團,那麼,自己反過來卻殺掉了zero,並知悉了對方的計劃,是否可以來個將計就計,穿上zero的戰鬥服,冒充zero,打入n·e·s·t·s的內部,上演一出無間道……
但是,凌很快就否決了這個不實際的想法,且不說自己對這件戰鬥服的構造不熟悉,更重要的是,n·e·s·t·s組織嚴密,成員之間相互熟悉,這個zero的實力雖不如自己,但也相差不遠,從他的身手來推斷,n·e·s·t·s組織內部的其他與之平級或者地位在其之上的幹部恐怕至少等同甚至強於zero,在這個高手如雲的組織中,一旦自己露出破綻,脫身怕是有一定困難,而且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如何與n·e·s·t·s組織聯繫……
反覆考慮之下,凌做出了一個決定——單獨告知哈迪蘭,或者最多告知怒隊五人組,並商量下一步對策,因為,在凌看來,此次任務當中,哈迪蘭的地位僅次於自己,相當於副手,從以往怒隊的表現來看,哈迪蘭和他的怒隊完全值得信任,而自己將這件事告訴對方,可以加深互信,使合作更加融洽。但是,畢竟事關重大,人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回到辦公室,凌立即撥通了怒隊所在住所的電話,對面很快接通。「您好,凌司令,請問是否有緊急情況?」冷靜的聲音,正是哈迪蘭,因為房間的電話是來電顯示,所以哈迪蘭第一時間認出了凌辦公室的號碼,此時已經是晚上8點以後,在這個時間打來電話,恐怕是有事發生,作為軍人,執行任務乃是第一要務,因此哈迪蘭用「司令」來稱呼凌。「事情……算是解決了一半,總之請上校先生最好單獨來我辦公室一下。」
哈迪蘭很快趕到凌的辦公室,並且怒隊的其他人並未跟隨,一見面,凌二話沒說,直接把哈迪蘭領到之前激戰的那座公園後山,來到後山,方圓近百米折斷的樹木、破碎的石頭和地上掀起的泥土顯示出這裏曾發生激烈的戰鬥,只是……
哈迪蘭的臉上露出一絲困惑,方圓百米……這是一個什麼概念,這種程度的力量,產生的爆炸力,恐怕至少是自己的死敵盧卡爾·伯恩斯坦全力一擊之下才能達到這個威力,而隨後,哈迪蘭看到了zero餘溫尚存的屍體。「這,這是……,他……和凌司令你……」冷靜如哈迪蘭,此時也有一點語無倫次,zero那和凌一模一樣的長相更是讓哈迪蘭感到詭異莫名。
見哈迪蘭也有些摸不着頭腦,凌便直接進入正題,他把宴會結束後自己回到辦公室,如何忽然感到危險而將危險引入後山,如何與zero戰鬥,並從其口中得知的各種信息較為詳細的告訴了哈迪蘭,此時的哈迪蘭,雖然表情看似平靜,但是那獨眼中不斷閃爍的光芒無不顯示他內心的波濤洶湧,儘管在先前的接風宴上,凌以品評諸強者的獨特方式向哈迪蘭和怒隊一行人暗示自己也懂戰鬥技巧,在哈迪蘭的內心也把凌定義為一個深藏不露的強者!
但是,哈迪蘭做夢也沒有想到,凌竟然是一個實力超絕的頂級戰士,不過……凡事也不是那麼絕對,因為還有另一種可能……。想到此處,哈迪蘭眼中光芒一閃,說到:「凌司令,此事事關重大,我想,還是先知會一下貴國政府並同時向聯合國通報此事,另外,巴西傭兵團是以客人的身份配合貴國的行動,一切還要服從凌司令您的指示,另外,您的副手李少將是不是應當通知一下?」說完,哈迪蘭靜靜地看着凌,只待其接下來的反應。
聽哈迪蘭這麼說,凌也感到非常奇怪,通知政府和聯合國有關方面倒也無可厚非,可是這個李少將是何許人也?自己不僅是政府軍人,也是傭兵聯盟駐中國辦事處的唯一負責人,除了手下有一群普通工作人員,並無任何副手,哈迪蘭這麼說不知是何意,難不成政府或者聯合國又派人來做自己的副手了?
忽然,凌想到了一個可能,心中一凜,臉上卻微笑着說道:「呵呵……上校先生,你的前兩個建議,我可以採納,報告政府和通知聯合國是必須的,但是,第三個建議,恐怕我無法答應你,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李少將,在這個任務之中,我唯一的副手就是你,又怎麼會有什麼李少將?至少到目前為止政府或者聯合國方面沒有下達任何通知,難道是哈迪蘭上校你在接風宴上酒喝了些酒,記錯了事情,還是,閣下懷疑我就是zero,而地下躺着的這位才是被我這個『zero』殺害的『凌司令』,我是賊喊捉賊?上校先生不必懷疑我的身份,還記得今天的接風宴上,你說過的話麼?你說我國的茅台酒非常濃烈好喝,本來作為軍人前來執行任務,是不應該飲酒的,但你還是破例小酌了一小杯?拉爾夫中校更是喝光了滿滿一瓶,難道不是麼?」
聽凌這麼說,哈迪蘭的神色不變,暗地裏卻輕輕地長出一口氣,事實上正如凌所料,哈迪蘭懷疑到他的頭上了,不過好在他記憶出色,對生活中的一些細節記得比較牢靠,這才避免了誤會。
正當凌打算就處理zero的屍體問題進一步徵詢哈迪蘭的意見時,就見哈迪蘭突然神色變得十分嚴肅,眉宇間似有怒意顯現,左面的獨眼更是射出一道寒光,只聽得他冷聲說道:「哼!雖然你說的好像很符合邏輯,但是今天的接風宴我都記不清,你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即便你說的是對的,但你既然能夠記得這些,必然是躲在暗中窺伺,然後等殺害凌先生之後再來矇騙我,今天我就替凌先生報仇!」說着,猛然向凌衝去,只見他手掌像凌之前一般呈刀型伸展,指尖寒光閃爍,瞄準的正是凌的脖頸,這正哈迪蘭是以自身武力結合鋒利鋼絲而形成的哈迪蘭流暗殺術,而這一招乃是其中的絕技之一——頸部錯位!
見哈迪蘭忽然動手,凌也顧不得解釋了,他瞬間一個九十度角轉身,以側面對着撲上的哈迪蘭,然後以雙手雙腳做刀,呈大字型猛地躍向空中,整個人如同一個巨大的圓型刀片,向着哈迪蘭猛轉過來,這一招,被稱作「天穹」,正是破解頸部錯位的絕技,哈迪蘭見無法得手,一個急停,猛然變招,只見他雙手交叉向上,猛地揮出一刀淡藍色的氣功,如同鋒利的刀片向凌斬去,正是十字刀鋒!
此時,凌施展完天穹剛剛落地,見此情景,右手猛地向上一揮,便是一招血屠攜勁而發,兩道氣功波撞在一起,不料,凌的血屠後勁更強,竟然抵消了哈迪蘭的十字刀鋒,並向着哈迪蘭斬來,幸虧哈迪蘭反應迅速,一個側閃,堪堪躲過,不過和zero對戰凌時候一樣,他身後的一棵大樹也被揮為兩段!哈迪蘭不禁大驚,而凌已經如同閃電一般合身撲上,鷹爪般的右手猛地掐住了哈迪蘭的脖頸。僅僅一瞬間,勝負已分!
儘管哈迪蘭貌似性命堪憂,但他並沒有顯出一點慌亂或者凝重,反而微微一笑說:「好一個凌司令,果然厲害,我敗得心服口服!我對剛才對您的懷疑表示最誠摯的歉意,還請原諒我的無禮,您的實力如此強大,實在讓我技癢啊!」
就在哈迪蘭臉露微笑的時候,凌也同一時間笑着鬆開了右手:「呵呵,上校先生,所謂不知者不怪,換了是誰,自己身邊的人忽然展現出超乎想像的實力,都會被懷疑,閣下作為一個軍人,不單單只是服從命令,還敢於大膽懷疑猜想,這份智慧讓我佩服,對於您和您的怒隊,我也是更加信任了,至於剛才的較量,我也可以理解,作為武人,沒有人不喜歡戰鬥啊,哈哈哈哈……」
原來,哈迪蘭早就消除了內心的懷疑,剛才之所以出手,乃是由於技癢難耐,想要與凌切磋較量一下。懷疑解除,又痛快的切磋了一番,兩人相視哈哈大笑,彼此的關係也更加親近,此時的哈迪蘭,對凌更是敬佩有加,不僅是因為之前凌文雅的談吐、廣泛的見識以及謙虛友善充滿親和力的性格,更因為凌強大的實力!
如果說凌此前對哈迪蘭和怒隊表現出的善意和信任博得了哈迪蘭一眾人全體上下的的一致好感,那麼,此時這種好感已經轉化為一種信任轉回凌的身上——有這樣一個實力強大的頂頭上司,此次任務更是萬無一失了!轉念又一想,哈迪蘭的心中微微一痛:自己要是能有凌這樣的實力,或者早些與之相識,那麼,自己的家人,還有右眼是不是可以保住了……凌的實力,可是足以匹敵甚至超越自己的死敵——盧卡爾·伯恩斯坦的存在啊!
接下來,兩人商定,將zero的屍體暫時交給凌所在軍隊的軍醫保管,以免聲張。兩人走回辦公室,正巧接到上峰的一個電話,原來因為當初的n·e·s·t·s組織乃是美國公司,美國對n·e·s·t·s引發的恐怖事件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此,美國政府派出兩名身懷絕技的cia特工前來調查協助,兩人將以格鬥家的身份參加此次拳皇大賽。
與此同時,離地數萬米的上空,一架巨大的核動力飛艇正緩緩駛過,飛艇內部是一間裝飾古樸典雅的巨大格鬥場,此時,正有幾個人通過一個巨大的屏幕監視着地面上的一切,此時,他們的目光,盡皆聚焦在凌與zero激戰之地。
「克里扎利德,現在你可以暫時忘掉仇恨了,因為已經有人替你復仇了,幸虧我利用組織的技術復活了你,才得知他反叛的消息,否則,一旦組織的利益受到損害,我難辭其咎,總之,還要感謝你,雖然你無法親自復仇,但是,希望你能夠用這大好之身再次為組織效力,對你的實力和對組織的忠誠,我是非常欣賞的。」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十分高大的男子,如果凌在這裏,一定會驚訝,因為此人的身材和衣着與死去的zero一模一樣,但不同的是,zero易容成凌的模樣,是黑髮黃膚東方人的相貌,而此人卻是一頭銀髮,雖然膚色略深,但是,英俊的臉龐卻是典型的西方白人相貌,而且此人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勢,比起zero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zero給人的感覺是陰暗威嚴,他則是深沉冷酷!
他的面前,另一個男子正恭敬的低頭回答:「感謝大人的救助和栽培,我克里扎利德絕不會辜負大人對我的期望,我會以新的生命更加努力的為組織付出我的一切!從今天起,我的命就是大人您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此人的身形瘦長,一頭雪白的短髮直立着,一身奇怪的高領大衣擋住了下半邊臉,兩側肩膀由羽毛裝飾,露在外面的雙眼各有一道疤痕,眼中精光四射,整個人顯得氣勢非凡,正是99年應該死去的n·e·s·t·s幹部克里扎利德!
先前的神秘男人再次說道:「哼,那個該死的東西,竟然妄圖以一己之力來反叛和毀滅組織,偉大的n·e·s·t·s,豈是一個小小的複製體所能扳倒的,真是不自量力!本來這次派他出來執行計劃,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自己露出馬腳,然後借那些格鬥家的手將他除掉,或者等他與那些人拼個兩敗俱傷,組織再派人出面清理門戶,想不到他如此無能,這第一仗就送了性命……,唔……克里扎利德,你現在馬上向總部報告,就說叛徒已被處決!對了,還有那個凌震凱,想不到此人擁有強大的實力卻隱藏得這麼深,這是我們的工作失誤,替我向大人致以歉意,從今天開始,要密切監視這個人的動向,並隨時向我報告!」
「是,大人!」克里扎利德回答道,「可是,屬下還有幾個疑問,希望大人予以解惑。」在得到肯定答覆後,克里扎利德問道:「之前派出那傢伙不就是為了代替那個凌震凱控制住軍方麼?現在那傢伙死了,我們是否還要針對凌採取行動?還有,這次的拳皇大賽,k』必然會參加,我們是否要派人參與其中?」
「你的疑問不是沒有道理,不過,這個凌震凱的實力之強,超出我們想像之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我們暫時靜觀其變,至於參加拳皇大賽亦沒有必要,k『·達什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k』計劃的實施還不具備完全條件,更何況,anti-k』還是大人對付k』的一把利器,等他過了anti-k』這關再說……。」
「可是,k』一旦成長起來,豈不是成為組織的威脅,為什麼nests大人還要……」
「大人的智慧和心胸,豈是你我之輩所能揣測的得到的?我們只要按照大人的計劃安排認真執行就好……,我想,明年的這個時候,如果k』能夠通過組織的考驗,就是nests大人的計劃徹底實施的時候,讓我們為了這一天而努力吧……,現在,先去向組織報告一切。」
「是!大人!」
二人的身後,一個紫色的瘦長身影靜靜地佇立在那裏,無悲無喜,安靜的讓人幾乎感覺不到其存在,而神秘男子的身旁,一頭巨大的黑色變異雄獅正趴在地上打盹,偶爾睜開雙眼露出凶光,發出一陣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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