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有許多事情說不清楚也實在是難以說清楚!就像我充滿離奇的人生!
我叫巫南南,出生在一個貧窮的農村,家裏祖上世代都是行醫之人,到了爺爺那一代,爺爺卻轉了行。
在當地人眼裏爺爺就是當地有名的貨郎,可誰也不知道我爺爺背後有個不為人知的身份——「陰差」。
因為陰陽相隔,在一些人將死的時候,鬼魂都是由活在人間的陰差去抓,然後再交給鬼差帶走。
正是爺爺這個特殊身份,導致了我和別人不一樣的人生。
據說我生下來那天,接生婆只匆匆看了我一眼,就嚇得驚叫「娘哎,嚇死人咧!」,喊完連白眼珠都翻了出來。
奶奶聽見動靜,還以為我娘不行了,結果她衝進來瞧見我的第一眼,也嚇得背過氣去。
等醒來,奶奶就嚎啕大哭,騎坐在門檻上臭罵着我爺爺造孽遭了報應啥的!
騎馬似的坐在門檻上罵人,在我們當地是一種極為惡毒的罵人方式。除非自此老死不相往來,若不然再大的仇恨,也不會如此!至於為什麼?原因似乎極為神秘,很多人都忌諱談這些!
奶奶以那樣惡毒的方式罵着爺爺,爺爺只是白着臉,尷尬的傻笑。
然後默默的從奶奶手裏,將我接過去,之後就帶着我進了山里。
這一呆就是十七年,直到爺爺去世。
爺爺去世前,才眼裏含着淚的對我說,他生前錯辦了一檔子事,結下了冤孽,以至於我一生下來就是個死去的人!說我是來要債的,活不過十八歲!
我聽完瞪大眼睛,有些莫名的瞧着爺爺,看到爺爺將死,我眼裏凝成一片片的霧氣,卻始終沒有淚。
爺爺讓我將柜子裏的木盒拿出來,裏面有一隻銀鎖。
爺爺說讓我憑着這把銀鎖去瑤族村寨找叫阿嬤的巫婆。
求她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前幫我改命,助我成為一名「冥女」,也就是俗稱的「陰差」。這樣我還能多活幾年,要不然也就只能早死早投生了!
爺爺說完這些就死去了。看到爺爺死去,我雖然傷心難過,但再傷心,我也只是像沒有淚腺的魚一樣,不會有眼淚。
將爺爺埋葬以後,我收拾行李準備去找爺爺所說的那位叫阿嬤的巫婆。
剛要出門,就來了一對受傷的男女。
那個男人雖一臉血污,仍是俊美無儔,軒軒韶舉,全身散發着一種驚世駭俗的絕世風姿!
他懷中抱着那個女的,也生的嬌美動人,只是奄奄一息。
不知道他們從哪兒聽來的,說我爺爺能起死回生的本事,這一趟冒着生命之險進山,經過千辛萬苦才到這裏!
我初聽一愣,後來就明白這男人找錯了地方。山里確實有個名醫,但那是在山另一邊的山村。
別說爺爺現在已經不在世了,就算在世,爺爺那樣的身份,又怎麼會救得活人呢?
我一眼看過去,那女的眼神已經散了,根本救不活了。
我當時就想該死的已經註定要死,何必為難還活着的人?
所以我也沒告訴那個男人走錯地方,直接告訴他別幻想什麼了,他那女人已經不行了。
可是好心惹禍,那男人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吼道,「她還活着……你為什麼不肯救她?」
我繼續打點我的行李,說過的話,一遍即可懶得重複。
男人動怒,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冰冷,似乎可以凍結一切,冷眸卻在燃燒着兩撮火焰,似乎頃刻間就能將人燃燒貽盡。他對我吼着,「你們不是醫生嗎?醫生的職責不就是救人嗎?」
我勾勾嘴角輕輕的笑了,「我救人是情分,不救則是本分!她死或者不死,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男人因為我的話,雙眼裏的怒火燒了又燒,卻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
「瑾……」女人虛弱的喊着男人的名字,一雙眼睛裏集滿了淚光,睫毛抖了下,珍珠般的淚水就從眼睛裏滾落下來。
我望着那個女人的眼淚,有些呆住,那眼淚是我從來沒有的!我羨慕她!
這時,男人像根兒木頭似的杵在我面前,那臉僵硬着,我正好奇他想要做什麼?冷不丁他突然「噗通」一聲對我跪下。
他這一跪下,那個快剩半口氣的女的,一下子睜大眼睛,好像那男人對我跪下是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兒,驚叫着說什麼不可以!
我撇撇嘴,有些不以為然。
男人對女的溫柔的笑了一下,然後對我說他以前不懂珍惜那個女的,直到她捨身救他,他才幡然悔悟等等,說只要我能救了那女的,讓他做什麼也行!他不希望剛剛明白什麼是愛,卻就此成了遺憾!
我聽完,聳聳肩,「那又怎麼樣?和我有什麼關係?」其實我更想說的是,你珍不珍惜,那女的該死還是要死的!
男人一把拖住我,臉憋得紅紅的,過了半天才湊近我低聲說,「如果我答應娶你呢!」
我看瘋子一樣的瞧了男人一眼,他真是嚇到我了,用這樣好笑的理由。
我微勾嘴角笑得有些輕蔑,「你以為你是誰呢?」
男人被我激怒,拳頭攥緊,骨節「咯咯」直響。我挑起雙眸冷冷的瞧着男人,男人此時是野獸,我卻是清風小溪。
兩個人就這樣一火一冰的瞪視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絕望的笑了,那笑容笑得奇異,笑得妖嬈,在那一刻,我竟然有種說不清的感覺,感覺從來都不會跳動的心,似乎動了一下。
即使我很快明白那是幻覺,我還是改主意了。我騙男人說我熬了一副藥,讓男人餵給女人服下。我哪裏懂醫術,那所謂的藥其實我用招魂符做的符水,能將女人的失散的七魄暫時召喚回來。效果一如迴光返照!
男人見女人喝完符水之後,立即精神許多,抱着女人流了許多眼淚。
我伸手蘸了一下男人的淚水,含到嘴裏,那味道是咸澀的!
晚上,女人也以為自己好了很多,洗乾淨了臉,對着鏡子照呀照的,一個勁兒的說自己憔悴了,不美了!
我在一邊打了個哈欠,輕哼,「都要做鬼的人了,美或者不美都是那個死樣子!」
女人的手一抖,鏡子掉到地上打破了。
男人有些心疼的安慰女人說,「她是個野人已經夠不幸的了,何必跟她這樣可悲的人一般見識!」
我笑得清脆,略含嘲諷的望着那個男人說,「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嗎?」
男人臉色一僵,垂下眼瞼,我即看不到他那深邃如星空般的眼睛。
女人好不容易睡下,她佔了我的土炕,我就只能搬到爺爺的那間去住。那個男人尾隨我進來。臉色冷的像寒晨的霜氣,「我會履行承諾的!」說完就像下定什麼決心似的,將衣服慢慢的脫了下來。
我第一次瞧見男人的全部身體,他站在那裏如一尊完美的雕塑,身上的小麥色的肌膚,在月光下閃閃發光。我好奇的瞧着,伸手戳戳他胸口的肌肉,堅實的就像是牆壁。
男人就像是上刑場似得,一咬牙一閉眼的抱住了我。
男人的嘴唇碰觸我身體引的一陣很癢的感覺,我忍不住輕笑,可下一刻,我就緊緊的皺起眉頭,好痛……
我痛得慌了神,用力想要推開他,踢開他。
然而,他卻有本事讓我動彈不得,我微弱反抗的已經改變不了什麼?原來這就是他說娶我的代價嗎?如果早知道這樣,我會在他說那句話的時候,用笤帚抽他的嘴巴……
我張嘴,狠狠咬住他的肩膀,之後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滾進我的嘴裏。但是,他連哼也沒有哼一聲。
我漸漸昏沉起來,掙扎的更沒有底氣,嘴巴鬆開他的肩膀時,那月牙形的傷口滲出的血水和汗水一起從他肩膀上滴落下來,掉在我雪白的肌膚上,那血珠就像是一朵朵妖嬈魅惑的曼珠沙華……,好美!
我有些迷離的時候,屋裏突然傳來一陣細碎聲音。我猛不丁的睜開雙眼,就看到一張白的像紙片的臉上,一雙紅眼珠正死死的盯着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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