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家老宅。
寒郁白提前收到鹿小甜的短訊,站在門口等待鹿小甜。
翹首以盼十五六分鐘,鹿小甜帶着鹿一意和容江雪姍姍來遲。
「小甜,你總算回來了。」寒郁白道,「你讓我等了好久。」
鹿小甜說道,「小白,對不起,我為了說服叔叔和嬸嬸花了太多時間,我今天十一點才說服他們。」
寒郁白冷眼掃射鹿一意和容江雪。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就因為有你們這種父母,才生養出鹿君欣那種不尊不孝的畜生玩意兒。」
「要不是今天我需要用到你們,要不是你們是小甜的叔叔和嬸嬸,我一定打斷你們的狗腿。」
寒郁白不怒自威,氣勢如山如海如淵。
鹿一意和容江雪提心弔膽,嚇得忘記呼吸。
鹿小甜道,「小白,他們是我的叔叔和嬸嬸,你給他們一個面子。」
寒郁白道,「小甜,你就是太善良了,這些阿貓阿狗才會站在你的頭上作威作福。」
兩個老不死的東西居然要他的小甜苦苦哀求才願意過來,他們以為他們是什麼東西?
若不是用得着他們,寒郁白不介意讓他們明白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鹿小甜道,「小白,正事要緊。」
正事要緊,寒郁白帶着鹿小甜走進寒家老宅。
鹿一意和容江雪亦步亦趨跟在身後,如同寒郁白和鹿小甜的貼身奴僕。
走了一會兒,寒郁白一行四人走進庭院,抬眼可見坐在屋內的君欣。
寒郁白雙目一瞪,臉色大變。
「怎麼會,鹿君欣怎麼會在這個時間點醒來?」
「按照鹿君欣的作息和習慣,她應該在房間裏睡午覺才對。」
寒郁白下意識丟下鹿小甜,大步走進屋裏,瑟瑟發抖地跪在君欣的腳下。
頓了頓,從驚恐萬狀里回過神的寒郁白想起他不用繼續對君欣俯首磕頭了。
寒郁白緩緩起身,兩雙大手及時按住了他的肩膀。
是寒父寒母。
「爸,媽,你們在做什麼?」寒郁白問道。
寒母說道,「小白,我們是在幫你。」
寒父說道,「小白,你好好跪着,大姐大才沒有理由奪走我的身體。」
寒郁白沒有得到君欣的命令便起身,他是不要命了?
況且,君欣午睡沒有睡好,身上散發着一縷縷凝重壓抑的氣息。
這會兒對上君欣,寒郁白不死也要脫層皮。
寒郁白揮開寒父寒母,大無畏說道,「我已經不用怕鹿君欣了。」
寒父寒母想了想,轉而抬頭看向門口,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
來了!
他們的救星來了!
鹿小甜回頭,「叔叔,嬸嬸,麻煩你們了。」
鹿一意弓着身子,說道,「小甜,我一定會好好勸勸鹿君欣那個孽障。」
容江雪點點頭,說道,「小甜,我們勸了鹿君欣,你一定要在你爸爸媽媽面前替我們美言幾句。」
鹿小甜道,「只要叔叔嬸嬸你們做得好,我替我爸爸媽媽做主,你們這輩子都可以跟我們一家生活。你們死後,大哥也會給你們摔盆。」
此話一出,鹿一意和容江雪滿臉紅潤,意氣風發地走進屋裏。
鹿一意和容江雪愧疚難當和寒郁白他們道歉,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教好女兒。
寒郁白說道,「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今天好好教一教你們的畜生女兒。」
寒母說道,「卑賤的東西生出目無尊長的畜生,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教女兒的?」
寒父說道,「養不教,父之過,你們今天最好處理好鹿君欣,否則你們不可能得到我的身體。」
鹿一意和容江雪眉頭緊鎖地望着寒父。
寒父勾起唇角。
「看到你們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你們的小心思了。」
「我可以答應你們,只要你們處理好鹿君欣,你們可以得到我的身體。」
寒父深諳「想要馬兒跑,得給馬兒吃草」的道理。
為了保護自己,為了保護家人不再受到君欣這個惡魔的荼毒與傷害,寒父可以犧牲自己的身體。
鹿一意和容江雪連連擺手,支支吾吾說他們沒有這個心思。
寒父大手一揮。
「行了,別說了,也別裝了,解釋就是掩飾。」
「只要你們完成我的要求,我的身體可以由你們處置一個晚上。」
鹿一意和容江雪想要解釋,又沒有膽子和寒父解釋,生怕自己惹惱了寒父。
罷了!
此事暫且不說,先處理他們的女兒。
鹿一意和容江雪一步一步走向君欣,佝僂的背脊一點點挺直。
走在君欣的面前,鹿一意和容江雪背脊挺直,正容亢色。
鹿一意高聲道,「鹿君欣,馬上去和寒總他們道歉,不然我不會認你這個女兒。」
容江雪說道,「鹿君欣,我都聽說了,你打罵寒總他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一個女人家,怎麼可以打罵自己的老公和公公婆婆?」
鹿一意和容江雪的聲音裏帶着不容拒絕的語氣,態度是居高臨下的俯瞰與睥睨。
君欣放下手裏的茶杯,抬眼看向他們。
鹿一意的的下巴微微抬起,皺紋層層疊疊的眼角帶着一縷凶光。
容江雪唇角緊抿,眉眼上挑,面相惡毒,就跟磋磨小媳婦的惡婆婆差不多。
他們兩個人,不約而同在君欣的身上擺出長輩的架子。
說是長輩的架子不夠準確,應該是擺出主人的姿態。
君欣就想不明白了,鹿一意和容江雪哪來的底氣在她面前吆五喝六,頤指氣使?
她連寒郁白這些人都敢隨意打罵,對着寒郁白他們卑躬屈膝的他們又算哪根蔥?
哦,他們認為自己是君欣這具身體的父母,有所依仗,無所畏懼!
「你們有當我是你們的女兒嗎?」君欣正正經經問了一句。
鹿一意道,「別說東說西,馬上去和寒總他們道歉。」
容江雪扯了扯鹿一意,「老公,只是口頭道歉,誠意似乎不夠,要不我們再做點其他的?」
鹿一意轉頭,「其他的,做什麼?」
容江雪道,「鹿君欣這個孽障打罵寒總他們,我們就打罵鹿君欣這個孽障,當着寒總他們的面打,只有寒總他們開口說停下,我們才停下。你看,行不行?」
喜歡快穿:在古早狗血文里興風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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