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壯氣喘吁吁喊道,「艾老師,我回來了。」
說完,周大壯舉起手,高高舉起手裏拿着的一沓錢。
君欣對周大壯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迷得周大壯不要不要的。
周大壯迷迷糊糊走向君欣,臉上是傻乎乎的表情。
君欣說道,「周大壯,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君欣戴着一個老舊的手錶,說出現在的時間,一個小時後結束遊戲。
周大壯問道,「艾老師,如果我抓到你,你真的願意滿足我?」
「我是一個老師,身為教書育人的老師,我有責任為學生樹立優良形象,出爾反爾這事我是做不得。」君欣說道。
周大壯滿意頷首。
君欣先跑開十米遠,一聲「開始」才落下,周大壯如離弦之箭飛射而出。
周大壯來勢洶洶,更是勢在必得。
他一個身高腿長的大男人,還追不上一個柔弱嬌小的小女人?
君欣的速度卻是比周大壯還快,登山如履平地,不遠不近地釣着周大壯。
周大壯一次次空手而歸,臉上的狂喜被憤怒的猙獰所取代。
時間飛逝,君欣告訴周大壯,只剩下最後的一分鐘了。
周大壯深吸一口氣,壓榨全身的力氣,咻的一聲衝出去。
君欣藉助地形,避開直直衝過來的周大壯。
周大壯一時控制不住身體,結結實實撞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
樹冠如蓋,枝繁葉茂,颯颯作響。
君欣道,「周大壯,很可惜,時間到了。」
君欣走到周大壯跟前。
周大壯坐在地上,冷不丁伸手抓住君欣的腳踝。
君欣鎮定自若,淡淡說道,「周大壯,請你鬆手。」
周大壯道,「艾老師,我抓住你了。」
「時間已過,是你輸了。」君欣道。
周大壯喘着粗氣,說道,「艾老師,你不能通融通融?艾老師,我向你保證,只要你給我一次表現的機會,我會還給你前所未有的快樂。你看看我這身板就知道我不會騙你,我有這個能力。」
周大壯的另一隻手拍着自己起起伏伏的胸膛,胸膛上的胸肌如萬里平原上的小土包,那麼顯明矚目。
君欣直接無視周大壯對自己的誇耀,說道,「周大壯,你輸了,一千塊錢。」
君欣伸手要錢。
周大壯爽快地把錢給了君欣。
用不了幾天,這些錢就會回到他的手裏,這相當於左手轉右手。
君欣拿着錢,蹦蹦跳跳地下山了。
周大壯灼熱的目光凝視着君欣的背影,活潑的艾老師也讓他欲罷不能。
「等我們結婚了,艾老師,我一定要拉着你來這裏大戰一場。」
周大壯大口大口地呼吸,平復躁動的身心。
……
走下山,君欣直奔商店,商店卻關門了。
原來,昨天晚上周大鐵和他媳婦又大吵大鬧一場,周大鐵媳婦帶着孩子,哭着跑回娘家。
周大鐵孤家寡人,嘴裏雖然罵罵咧咧,字字句句離不開「離婚」兩個字,但他還是摸黑過去媳婦娘家。
周大鐵和周大鐵媳婦都不在家,商店只能關門。
君欣遺憾地摸摸口袋。
「手裏有錢卻花不出去,這其中的心酸誰知道。」
幸好家裏還剩下一些臘腸,對付過今天是沒問題。
「要是在大城市裏,我早點外賣了。」
帶着對各色美食的懷念和渴望,君欣一步三回頭地回家。
洗乾淨採摘回來的野菜,君欣趁着野菜新鮮,煮了一鍋野菜湯。
吃了午飯,君欣爬上床,舒舒服服地躺下來。
「吃飽就睡,睡醒就吃,這才是神仙過的日子。」
頃刻間,君欣美美地睡着了。
睡到下午三四點,君欣爬起來,呆呆坐了三分鐘。
大腦重啟成功,君欣慢慢悠悠走出房子,打開水龍頭洗一把臉。
擦乾淨臉上的水珠,君欣扭頭一看,家門外站着一群指指點點的男男女女。
「你們有事?」君欣問道。
一個男人直言問道,「艾老師,你胸口是不是有一個小紅點?」
其他男人豎起耳朵,滿臉好奇。
一個女人說道,「艾老師,我們梨花鎮民風淳樸,人人潔身自愛。艾老師,你是老師,你怎麼就不知道給孩子做個好榜樣?事已至此,艾老師,你還是快點嫁給大壯,你不要臉,我們梨花鎮上下還要臉。」
女人們隨聲附和,仿佛君欣做了天理難容,喪心病狂的事情。
君欣明知故問,「你們在說什麼,什么小紅點,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梨花鎮的居民頓時橫眉倒豎。
「都到這個地步了,艾老師,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艾老師,我知道你是大城市來的,看不起我們小村小鎮的人,但大壯是個好男人。」
「艾老師,你都把自己交給大壯了,你不和大壯結婚,你還想要怎麼樣?」
「艾老師,凡事適可而止,再鬧下去,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梨花鎮的居民苦口婆心勸君欣嫁給周大壯,里里外外細數周大壯的優點。
他們詳細描述周大壯的優點,翻來覆去卻只有一點,周大壯是他們梨花鎮最強壯的男人。
周大壯身強力壯,挺拔魁梧,一個人可以打倒一群梨花鎮的男人。
這毋庸置疑是優點。
這優點翻來覆去地說,梨花鎮的居民怎麼不說說看周大壯的缺點?
周大壯是一身毛病,好武暴力不說,這男人還好逸惡勞。
周大壯把家裏的田地租給別人,每年拿一部分租子,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五年前,周大壯的父母幾乎同時出世,周大壯自此放飛自我,怎麼舒服怎麼來。
周大壯的父母年輕時是個勤勞踏實肯乾的,他們死後,給周大壯留下了一筆豐厚的遺產。
吃喝不愁,周大壯整日在梨花鎮裏遛狗鬥雞,還和其他閒漢成立一個「英雄幫」,美曰其名守護梨花鎮。
說是守護,周大壯和他那些弟兄沒少佔梨花鎮其他居民的便宜。
今天誰家菜地里少了一顆捲心菜,明天誰家裏的雞籠少了一隻雞。
從周大壯這些年的言行來看,他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的男人。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一個沒有正經工作,也不願下地養活一家老小的男人,他有前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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