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闕欣愉的身體也開始了劇烈的動作。
她雙腳不停地原地蹦跳,每一次跳躍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要將腳下的地面都踏裂開來。
她的動作充滿了孩童般的稚氣與不顧一切的瘋狂。
但在這份稚氣之下,隱藏着的是她對眼前兩人深深的憤怒與無法容忍。
她真的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將心中的怒火全部傾瀉而出,將茅信厚和柴樂生「踩死」在自己的憤怒之下。
汗水順着她的額頭滑落,滴落在她緊攥成拳的手上,但她毫不在意。
闕欣愉變成了一頭被激怒的猛獸,用她那震耳欲聾的叫聲和瘋狂的蹦跳,向這個世界宣告着她的憤怒與痛苦。
稍微發泄後,闕欣愉將那份即將決堤的脆弱深深埋藏,轉而換上了一副冷漠至極的面容。
那雙曾經溫柔如水的眼睛此刻卻如同寒冰,冷冷地直視着茅信厚。
「是,我是知道柴樂生是你的初戀情人,是你這輩子都忘不掉的最愛之人。」
她的聲音低沉而深沉,宛如從胸腔深處迸發而出。
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千錘百鍊,凝聚了無比的堅決與決絕。
這不僅僅是言語的傳遞,更是情感的強烈宣洩。
每一個音節都承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和她所表達的決心。
「他是你的最愛,那我呢?我算什麼?」
說到這裏,闕欣愉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的無奈與自嘲。
她緩緩抬起手,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臉頰,仿佛是在詢問,又似在自嘲。
「茅信厚,這麼多年了,我為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甚至為了不想讓你因為生育的辛苦而煩惱,我甘願去找其他男人幫忙,只為了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我付出了我的青春,我的熱情,我的一切,可到頭來,我在你心裏究竟是什麼位置?」
她的聲音逐漸升高,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憤怒與悲痛交織下的產物。
「你總說工作忙,沒時間陪我,我理解;你偶爾的冷漠與疏遠,我也選擇包容。」
「我以為,只要我足夠努力,足夠好,總有一天能夠走進你的心裏。」
「但現實卻告訴我,無論我做什麼,都無法替代柴樂生在你心中的位置。」
闕欣愉的眼眶再次泛紅,但這一次,她沒有讓淚水落下,而是選擇用更加冷漠的態度來掩飾自己的脆弱。
「昨天晚上,你昏迷入院,那一刻,我的心比任何人都痛。我守在你的床邊,看着你蒼白的臉,心裏充滿了無助與絕望。」
「可能是老天也看不得我繼續這樣受苦,讓我在這間醫院意外地遇到了柴樂生。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報復的機會。」
她的聲音變得異常平靜,但那份平靜之下隱藏的卻是洶湧澎湃的情緒。
「我得不到你的愛,那我就要得到你最愛之人的愛。」
「這不僅僅是對你的報復,更是對我自己這些年付出的一種補償。」
闕欣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可能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潭,但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在她看來,這是唯一能夠讓她感受到自己存在價值的方式,也是她對自己多年情感付出的一種回應。
「茅信厚,你或許會覺得我不可理喻,甚至會覺得我噁心。」
「但這就是現實,一個你從未真正了解過的現實。」
「我累了,真的累了。」
「從今往後,我不再是那個默默付出、等待你回頭的女人。」
「我要為自己而活,哪怕這條路充滿了荊棘與坎坷。」
說完這番話,闕欣愉轉身欲走,但腳步卻有些踉蹌。
茅信厚站在即將離去的闕欣愉身後,猶豫再三後,終於鼓起勇氣,輕輕地叫住了她,「欣愉,等一下。」
他的聲音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顯然是內心掙扎與愧疚交織的結果。
闕欣愉停下了腳步,但沒有回頭,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背影顯得格外孤單而倔強。
茅信厚見狀,小心翼翼地向前邁出幾步,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而誠懇,「我知道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讓你很難過,但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面對現實。」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是在給自己打氣,然後繼續說道,「你離開之前,我們能不能先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殘忍,但我已經想清楚了,我不愛你,我愛的人是大樂樂。我和他在一起才會感到真正的快樂。我……我求你,希望你能成全我們。」
說出這些話時,茅信厚的臉上滿是複雜的情緒。
有對即將到來的自由的渴望,也有對傷害闕欣愉的愧疚與不安。
他不敢直視闕欣愉的眼睛,只是低着頭,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這樣能給帶來他一些力量。
闕欣愉聞言,身體微微一震,但她並沒有立刻轉過身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聲音雖然平靜,卻難掩其中的寒意。
「茅信厚,你以為愛情是可以隨便轉讓的商品嗎?你以為你說不愛就不愛了,說成全就成全了?我告訴你,我闕欣愉不是那種可以任人擺佈的女人。離婚可以,但不是你用這種方式來要求的。」
說完,她終於轉過身來,目光如刀般銳利地射向茅信厚。
此時,她不再是那個曾經溫柔可人的妻子,而是一個被背叛後毅然決然、不容小覷的女性。
她的眼中沒有淚水,只有無盡的冷漠與決絕。
這場婚姻的結束,將由她自己來主宰。
「等等,小愉愉,你等等,先別走。」
柴樂生大步流星地走向闕欣愉。
在闕欣愉還未從茅信厚的言語衝擊中完全回過神來時,柴樂生已經果斷地上前一步。
他的動作迅速而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他伸出那雙溫暖而有力的手,輕輕卻不容抗拒地抓住了闕欣愉纖細的手臂。
闕欣愉震驚錯愕,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柴樂生。
她試圖掙扎,但柴樂生的力量讓她無法動彈。
就在這時,柴樂生的動作更加激烈。
他猛地一拉,將闕欣愉緊緊拉入自己的懷中,兩人的身體瞬間貼得密不透風。
喜歡快穿:在古早狗血文里興風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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