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蒂馬斯的實驗知道多少?」克雷問道。
「不如就從我發現蒂馬斯的實驗房間開始說起吧。」葛玟說道。
「實際上,在我跟蒂馬斯認識的前一個月里,我們的關係始終沒有任何進展。」
「我並不認為這是我的問題,於是我開始轉而分析起蒂馬斯來。他雖然總是抱有禮貌,但絕對不會在關於自身的話題上深入,而每當我試圖去他家中拜訪的時候,他又表現得非常謹慎。」
「『啊,他一定是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才是他不敢靠近我的原因。』我這麼想到。」
「然後你就開始翻找了?」埃爾文問道。
葛玟卻搖了搖頭:
「還沒有那麼着急。我堅信自身的魅力,只要我表現得足夠體貼,他總會主動向我投降,那才是我完全的勝利。於是我接着加大了我的攻勢,在一次燭光的晚宴里,我能夠很明顯地感受到他眼中的欲望。」
「但你還是失敗了。」克雷說道。
「當我暗示他我知道他有秘密,並且可以放心跟我分享的時候,他的眼神又恢復了警惕。」葛玟繼續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準備換一種方式。如果讓他主動提出來不行,那麼不如讓我巧合地撞破,然後答應會替他保密,從而得到他的信賴。」
「當然,看上去是巧合,實際上卻要精心策劃,為此我需要提前找到他的秘密是什麼,被藏在什麼地方。接着,一個月前的某一天,當我第二次偷偷潛入蒂馬斯家裏的時候。」
。。。
「如果連更衣室也沒有的話,就只剩下這個書房了。」葛玟自言自語道。
查看過地毯和書桌之後,可能的地方只剩書櫃,看着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書,葛玟感覺一陣頭痛。
「放過我吧。」
「不過或許這可以幫我多了解一些蒂馬斯,以便於我之後攻略他。」
隨便抽出一本,葛玟強迫自己閱讀了兩頁,巨大的困意就席捲而來。
「放棄。這種樸素的方式不適合我。」葛玟很快就認清了現實。
於是她用右手食指頂着自己的下巴,左手隔空快速地在書架上掃動了起來,「我還是走我的捷徑。」
很快,她就觀察到書架上的顏色差異,那是書房右側的第二個書櫃,儘管那只是很細微的差別,但書架的顏色比旁邊的要更深一些。
葛玟試圖移動整個書櫃,幾乎不能移動分毫。她又試着搬動旁邊的書櫃,即使很吃力,卻可以移動。
她轉而開始研究起書架,在書架的一側發現了摩擦引起的木茬,「也就是說,正常應該是從這邊推開的。」
但是嘗試了幾次之後,葛玟都沒能打開這扇書架門。
「這裏有某種鎖定機關,在解開鎖之前,門是無法打開的。撬鎖或許是一種方式,但是也難以避免被察覺。」
在書房內又找了一圈之後,葛玟從後勃頸拿出了撬鎖的工具,果斷選擇了撬鎖。
「抱歉,我插一句。」畫面外傳來了埃爾文的聲音,「其實那是一個重力鎖,只要把書架上的書都搬下來,門就自然解鎖了。」
「謝謝你的告知,下次有機會我會試一試的。」一邊撬鎖的葛玟一邊說道。
等到耳朵邊響起金屬的響聲,葛玟將工具收好,緩緩地推開了書架門,濃厚的消毒水味道撲面而來,緊接着是房間內昏暗的燈光。
從旋轉樓梯下來,兩側是看不懂的儀器和設備在運作,葛玟只是看了一眼就失去了興趣,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一塊布罩所吸引。
準確地說,是塊蓋在某立柱般物體上的布罩,其下方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緩慢而規律地動着。
儘管心中生起了隱隱的不安感,但巨大的好奇心最終還是驅使着葛玟揭開了布罩。在看清楚布罩下面的東西之後,葛玟的口腔里發出了不受她控制的叫聲。
「你看見了什麼?」克雷問道。
「我沒有辦法具體描述,」葛玟說道,「那是一個沉睡中的巨大蠅蟲,將自己全身蜷縮成了一個卵的形狀,用翅膀將自己全身包裹在一起,只在中間露出它的燈籠眼睛。而在我摘下布罩的時候,我感覺到它的呼吸正在開始變得紊亂,似乎正在醒過來。」
怪物的呼吸越來越快,而翅膀也有鬆開的跡象,直至某一刻,怪物身上的所有起伏突然完全停止,葛玟感覺下一秒那個怪物就要張開它的翅膀,一個身影卻從葛玟的旁邊跨了出來,將布罩從地上撿起,重新將怪物罩了起來。
短暫的停滯後,那布罩下終於又顯示出規律地起伏。
「好險。」那個身影說道。
接着他轉過身來,看向了葛玟。
「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
葛玟的身體仍然在止不住地顫抖。
「蒂,蒂馬斯先生,這到底是什麼?」
「你說這個嗎?」蒂馬斯說道,「一個實驗樣本。」
「可是它看上去,有些危險。」
「放心,只要不見光,他不會醒過來。」蒂馬斯看向布罩,「相信我,他也並不想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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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看向葛玟。
「說起來,你是怎麼進到這裏的?」
葛玟本以為對方是在指責她,但抬頭看向蒂馬斯的時候,對方的眼神中卻更多地是好奇。
「我在你的後院撬開的一塊木板。」葛玟說道,「然後通過那裏可以進來。」
「等等,」埃爾文叫到,「你說那塊木板是你撬開的?」
「當然,我是一名竊賊,走那裏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你之前說,是你提醒蒂馬斯他家的後院有異常,他才發現的,然後準備將那裏堵上。」
「那是你誤會了。」葛玟說道,「我的陳述明明是,我提醒他家的後院有異常,他回答我是那裏的木板有問題,準備將那裏堵上。」
「這有區別嗎?」
「有區別。」克雷說道。
「葛玟提醒蒂馬斯後院異常,實際上是在指他的實驗可能出了問題。而蒂馬斯的舉動,則是在說,他自己可以處理,並且讓葛玟不要插手。」他看向葛玟,對方也笑着看向他,「我說的對嗎?」
葛玟點了點頭。
「可你是怎麼發現我在書房的暗門的?」蒂馬斯說道,「我有自信一般人很難找到那裏。」
「我是一名畫家,蒂馬斯先生。」葛玟說道,「不要懷疑一名畫家對顏色的敏銳度,即使你挑的顏色十分相近,但還是有差別的。」
蒂馬斯繼續問道,「那你是。。」在他還沒有問完的時候,葛玟就已經將撬鎖工具拿了出來。
「原來是用這種方式解決的嗎。。」蒂馬斯說道,「所以說,你不僅是一名畫家,還是一名竊賊?」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把畫家跟竊賊擺在同樣的位置。」
「為什麼?不都是一種職業嗎?」
葛玟有些詫異地看向他,「蒂馬斯先生,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從沒有真的了解過你。」
「哈哈,」蒂馬斯尷尬地笑了笑,「我們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
「放心,」葛玟說道,「蒂馬斯先生,在這裏的事,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如果能這樣,那就最好不過了。」
「不過,蒂馬斯先生,你不是說你今天有重要的實驗,很晚才會回來嗎?」
「啊,關於那個。」蒂馬斯向後仰了仰頭,說道,「實驗臨時取消了。」
。。。
「然後我就原路返回了家裏,在那之後,我跟蒂馬斯先生表面上仍然維持着普通的鄰居關係。」葛玟說道。
「你應該還去過那裏吧?那個實驗房間裏。」克雷問道。
「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光是看那個怪物一眼,就足夠讓我做好幾晚上的噩夢了。」
「以你描述的程度,我並不認為可以稱之為愛上。」
「可是我跟你不一樣。愛上對我而言是一個瞬間的事,而那之後的所有接觸,都只是不斷地驗證這個事實而已。」
「那麼你承認了,你們還接觸過很多次這件事實。」
「是我輸了。」葛玟舉起雙手說道,而她也順勢站了起來,「但是,我並不想一次性都講完,畢竟對我而言,回憶是一件很哀傷的事。」
儘管如此,她的臉上卻是笑着的。
「你想怎麼做?」克雷抬頭看着她。
「明天、後天,以及接下來的幾天,我會慢慢地講,裏面也有你們想要知道的內容。」
「你不要太過分了。」
「三天。」葛玟用手比出了三的手勢,「否則我不會跟你們透露任何信息。」
克雷盯着葛玟,隨後將目光移向了攝像頭。
「可以,我去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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