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少卿在,席面上秉承着「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沈雲舟倒是拉着他多喝了幾杯酒。
元昭在一旁親自給魏少卿斟酒,幾杯下肚,他就覺得有些頭暈眼花的。
想是最近處理公務太累,見他臉色不好,元昭便喚了他隨身的小廝把他攙去書房。
送到書房的榻上,魏少卿半闔着眼靠在枕頭上。
迷迷糊糊地,只聞見一股花香,他睜開眼,就見到燈下一個美人。
美人端着一碗醒酒湯,半跪在他身前。
「大人,喝碗醒酒湯吧……」秦心的聲音嬌嬌柔柔,眼波流轉,實在勾人。
魏少卿只覺得身上一陣燥熱,他保持着頭腦清醒,眼底晦澀不明,沒有去接醒酒湯。
秦心大着膽子往前湊了湊,將醒酒湯遞到魏少卿唇邊。
他微微低頭,就着她的手一飲而盡。
隨後,他一把抓住秦心的手腕,用力一拉,秦心就直直撲到了他的身上。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紗,如玉肌膚影影綽綽。
這麼一用力,胸前的風光便顯露出來。
秦心的呼吸都急促起來,手上的碗已經扔在地上,一雙手緊緊攀着魏少卿的脖子,小聲驚呼:「大人~」
男人的手攀在她的細腰上,雖是秦心在上,可這樣的姿勢她完全被魏少卿掌控住。
兩人的身子已經緊緊貼在了一起。
但魏少卿只是垂着眸,似是在打量她。
「你要什麼?」他問。
魏少卿不傻,這樣的女子主動出現在這裏,必然是有所求的。
難道是元昭授意的?
這個念頭只在他腦海里飛快閃過就被否定了。
元昭從來不允許他納妾,更不可能送女人過來。
秦心的目光閃了閃,手摩挲在魏少卿露出的脖頸處,臉上帶着幾分羞澀與惶恐:
「大人……奴出身卑微,唯有一副好容貌,與其便宜強盜奸人,不如獻給大人……只求大人憐惜……」
「算是報答大人的救命之恩……奴不求其他,只求一個安身立命之所……」
魏少卿的呼吸隨着她的話有些亂。
眼前的女子,正值青春年華,正是最美的年紀。
卻在他身上祈求着他。
如何能不動容?
秦心見魏少卿還是沒反應,咬着下唇,卑微祈求,「大人……要了心兒吧……」
隨後她緩緩送上自己的唇,趴在他身上一點點把自己送進去。
裹着香味的小舌輕巧打開了牙關,與此同時,秦心只覺得自己腰間的那隻手猛地摟緊。
緊接着自己就被壓在了下方。
……
元昭一夜好夢,並沒有去問昨夜書房的詳情。
許是魏少卿自己心裏沒底,竟破天荒來和元昭一同用早膳。
看着他神清氣爽的模樣,元昭就能猜到一二。
她本不想去探個究竟,但為了演下去,還是問了句:
「夫君昨夜休息得可好?看着氣色好多了。」
魏少卿一愣,眼底閃過一絲驚慌,但轉瞬即逝。
他喝着粥,微微點頭,正色道:「還行,書房的地龍挺暖和。」
因為他昨夜和秦心直接在地上滾了半夜。
元昭剛餵下去的一口粥差點直接吐出來。
魏少卿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只是想到什麼事來,問她:「今年……京城那邊沒有賞賜嗎?還有封地的上供遲遲沒到……」
近來事忙,他也是今早醒來,想着該給秦心送點什麼東西,才想起這事來。
也該給杏雨巷送些過去,免得月娘鬧起來。
元昭垂下眸,壓住眼底的諷刺。
又想拿她的東西哄別的女人?
「夫君不知道嗎?前段時日封地來了消息,說是京城去了旨意,今年所有封地上貢全部用作賑災。」
「至於賞賜,不知皇兄是太忙還是如何,似乎今年沒有……」她放下碗,無意呢喃,「也或許是這些年和皇兄聯繫淡了……」
聽到元昭的話,魏少卿思索了片刻。
的確,這兩年京城那邊來的消息似乎越來越少了。
今年賑災事項由太子全權負責,但京城送來揚州的消息沒一句是過問元昭的。
難道太子真的和元昭生分了?
從前年年都有的幾船賞賜,今年更是連信都沒有。
這可不妙,若是元昭和太子生疏了,沒了這層關係,日後天賜天恩的前途怎麼辦?
想到這,魏少卿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決定今晚去一趟杏雨巷才好。
……
傍晚,得知魏少卿要來,白如月早早備好了晚膳。
她雖生氣,可從魏少卿出城賑災後,兩人還未曾見過面。
好不容易他來一趟,白如月自是做好了準備。
魏少卿過來,並沒有解釋前段時日的事情,只是在用膳時問了魏天賜在京城的事。
說起魏天賜,白如月也一臉愁容:
「卿郎,妾身想着,天賜今春就要下場,如今又事事不順,妾身想去京城照顧他一二。」
魏少卿聞言一頓,詫異地看向白如月,「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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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月點了點頭,她本是沒想到這茬的,但嬌嬌告訴她,天賜中榜至關重要。
更何況,為了幾個孩子的前途,總窩在揚州是不行的。
當然,魏嬌嬌有自己的想法,但她並沒有說。
起先白如月不願意離開揚州,但她勸了白如月,白如月也覺得有理。
若是魏天賜中了榜,那她也就熬出頭了。
說不定魏少卿也會想辦法娶她進門。
「再說了,天恩如今所在的這個書院算不上太好,妾身還是想送他去京城的書院……」
白如月像是無意提起,「聽說明國公沈家二公子來了,要說起來,沈家的青山書院是大成朝一等一的書院……」
「只是可惜妾身出身卑微,幾個孩子投身在妾身肚子裏,妾身無法替他們謀一個好前程……」
白如月抱着魏嬌嬌,想到自己的幾個孩子名不正言不順的,眼角含淚。
魏少卿見狀,心中到底升起憐惜。
不說白如月是他十幾年的心上人,這三個孩子都是個個有出息的,是他魏少卿的子嗣,他也得為他們謀劃前程才是。
他上前,攬着母女倆,安慰道:「月娘別哭,說起來還是我的不好,該為你和孩子打算才是。」
「真的?」白如月抬起眸子,很是欣喜。
魏少卿點點頭,「自然是的,去京城的事我來操辦,你安心等着便好。」
「不過,青山書院的事還得再看看。」
喜歡偷聽心聲後,一家炮灰都成了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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