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離開一會兒後回來,在元昭耳邊耳語了什麼。
元昭聽完,只微微眯了眯眼睛。
席間元昭看到從進府就消失不見的魏婉雪,她坐到元昭身邊,看起來很是開心,打量着元昭的眼神帶着一些洋洋得意。
下首還有一股視線膠着在元昭身上,是白如月。
開席後不久,趁着元昭和周圍的夫人談話期間,魏婉雪的手悄然碰了碰元昭的酒杯。
元昭恍若未覺,將那杯酒盡飲下,魏婉雪和白如月的嘴角都揚起了笑意。
不一會兒,元昭站起身來,將元知知交給甘棠,藉口自己要去更衣。
見她站起來,魏婉雪也站起來,「嫂嫂,我陪你去!」
元昭看她一眼,眼神裏帶着些轉瞬即逝的寒涼,「好,甘棠留在這看着知知,你陪我一道去。」
元知知仰着腦袋,似是知道自家娘親要去做什麼,在心裏不斷道:
【娘親娘親~知知也要去~要去看戲!】
元昭捏捏她的小手,接下來的事不適合小孩看,還是不帶知知了。
魏婉雪攙着元昭,走出眾人的視線後就看見身邊的元昭有些眼神迷離,頭重腳輕的模樣。
她心裏暗暗一喜,看來是藥效發揮作用了。
於是她指揮着元昭,向着後院的方向而去,「嫂嫂,這邊更衣,我帶着你走。」
在看到偏房時,魏婉雪加快腳步,正要帶着元昭進門時,後頸傳來一股大力,暈了過去。
本來還被她攙扶着神智不清的元昭瞬間清醒,臉上的醉意消失的乾乾淨淨。
碧雲手裏端着一杯酒,是在席上被換下來的那杯。
元昭微抬了抬下巴,碧雲會意將那杯酒灌進了魏婉雪嘴裏。
將魏婉雪抬進偏房扔在床上,元昭打量了一番這處地方。
這偏房較為偏僻簡陋,窗邊正對着一棵大樹擋住光線,床上還有帷幔,關上門若不點燈很難看清床上人的面貌。
床前應該放着的屏風不知被移到了何處。
只要打開門,光線大亮,床上的景象就能一眼被門口的人瞧見。
白如月和魏婉雪就是這般佈置,準備在此將元昭捉姦在床。
想到此,她又同碧雲道,「把她衣服扒了!」
魏婉雪,既然你不仁,也就別怪我不義了。
……
席宴散了,主人家領着眾人逛園子消食。
人群中一個尖細的嗓音問了一句:「公主殿下呢?怎麼還沒回來?」
是白如月悄悄躲在柱後捏着嗓子問的。
其他人也都奇怪,四處張望着。
畢竟元昭的身份最高,自然也是所有人的焦點。
「不是說去更衣了嗎?這都一盞茶的功夫了,怎麼還沒回來?莫不是迷路了?」陳夫人有些擔心,當下便準備去尋。
身後的女眷自然也都跟着。
白如月有意無意引着,將一行人往偏房的方向帶去。
路過偏房時,正巧遇到了從另一側來的男眷,為首的是陳大人和魏少卿。
兩個主人家見了面,紛紛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女眷們這才得知,男眷那邊一直沒見到姜流。
姜家人擔心,這才出來尋找。
這下本在人群中的臨安侯夫人臉色瞬間不好看了,她寵愛幼子,這才一會兒功夫,怎麼人就不見了?
「快找找!別是雪天路滑跌在哪處了?!」
「呀!」白如月猛地叫了一聲。
眾人回頭,見她在偏房門口,一張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的指着偏房的門,
「這裏面……好像有人……」
她這副模樣頓時引得人遐想。
誰在裏頭?
白如月見眾人都看過來,更是低下頭,嬌羞道:「聽聲音好像……是一個男人和女人……」
男人和女人?
在這的都是有家室的人,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而白如月背過手,悄悄將門一推,偏房的大門就「吱呀」一聲打開了。
裏頭的景象一下子就顯露在所有人面前。
那張木床上赫然交纏着兩具身體,就這樣白花花地露在所有人眼前。
「天啦!」白如月又是一聲驚叫,「公主殿下怎能和姜公子……」
這時,有人猛然道,「難道……是公主和姜……?」
魏少卿的臉一下子鐵青,目光里都是濃濃的冷意。
男眷女眷正在找的不就是元昭和姜流嗎?
所有人的表情都五彩紛呈,男人們看着魏少卿只覺得他頭上綠油油的,女人們看着臨安侯夫人心想她兒子真是好本事。
這時床上的人終於察覺到不對勁,只聽得一聲怒吼:
「誰來壞本公子的好事?!」
這聲音,不正是姜流?
臨安侯夫人終於忍耐不住,衝進房裏將姜流拽了出來。
姜流還在慌忙系褲子。
這下,床上只剩下那個女人……
沒人敢進去把那個女人拽出來,只能都把視線放在魏少卿身上。
魏少卿的拳頭狠狠握着,整個人像被釘在了原地。
元昭居然敢背着他找男人?!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他戴綠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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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如月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元昭的那個婢女,還抱着孩子淡定站在那不為所動。
婢女捂着那小孽畜的眼睛,小孽畜還十分興奮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
還沒待白如月想到什麼,另一側傳來一個清朗的嗓音:
「大家都圍在這做甚?」
聽到這個聲音,魏少卿猛然回過頭,看到了雪地里一臉迷茫的元昭。
她身後跟着碧雲,身上的衣裳都是完好的,連斗篷都沒解開。
魏少卿大步走向她,一把把她攬住,語氣里都有些顫抖:
「昭昭,你去哪了?」
元昭聽到這個稱呼,垂下眸子,壓住胃裏的反胃感,不着痕跡從他懷裏出來,
「我能去哪?本想更衣,但看院子裏雪景實在不錯,就讓碧雲陪着我逛了逛園子,順便散散酒意。」
魏少卿這一顆心才放下來。
見到二人這般恩愛的場景,白如月臉色扭曲,「不可能!」
「你在這,那屋裏的人是誰?」
元昭看向白如月,秀眉一挑,反問道:「白夫人的意思是,本宮應該在屋裏?」
她這般一問話,語調不高可氣勢立顯。
白如月瞬間被震懾住。
其他人看她的眼色也不對勁起來。
回想方才,好像一直是這位白夫人在引導他們認為裏頭的人是公主……
就連魏少卿注視着她的眼神都帶着些責怪。
月娘這是存心讓他下不來台嗎?
喜歡偷聽心聲後,一家炮灰都成了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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