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廓深邃,眉眼攻擊性強,低垂下的眼瞼遮住那攻擊性更強的眼眸,搭在椅子扶手上好看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在有節奏的敲打 。
原成生眼睛不禁睜大,這……這鎮國侯,活着!
他是預想到鎮國侯還活着,但不是這樣活着。
這樣的活着!
白合的眼眸也瞪得圓大,為了不有損形象她捂住了嘴,也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坐着的人。
當時是她與師父給他紮下的吊命銀針,她知道他情況有多麼的糟,怎麼可能還能這樣活着。
而他當時明明血肉模糊,整個人都爛得不成樣子了,可現在卻是比當初見面時還英俊萬分。
原成生的眼睛不停地掃視着徐武鼎的身體,他看見了那原本爛完的皮膚,現在完好無損。
特別是那乾枯的雙腿,如今他卻看見了那被布料包裹着健碩有力的雙腿。
這怎麼可能!
關着他的這幾天,他是覺得太漫長,但要讓那樣的一個人活過來,又長出全新的皮膚血肉,還把腿給治成這樣完美,就這幾天怎麼可能!
簡直天方夜譚!
不可能!
是誰,易容成鎮國侯的樣子來與他們談判。
還是鎮國侯已死或者是半屍的狀態不能被外界知道,鎮國侯府需要一個健全的鎮國侯。
所以他們現在將是見證,也是證明鎮國侯沒死的證人。
等他們出去後,人人都知道鎮國侯沒死。
不論什麼,能擔上救了鎮國侯這個恩惠是好的,但這個假鎮國侯裝得也太假了。
就這幾天怎麼能治出一個身體完美的鎮國侯!
藥聖谷和神醫道需要這種名聲,但不需要這種看着過於誇大,且太脫於實際的名聲,這樣一旦出現什麼意外,努力建築起的好名聲將毀於一旦。
可為了與鎮國侯的交易,他可以一試。
他得和這個人談談,他可以幫着擔起救鎮國侯的名聲,但與之前鎮國侯的交易不變,並且要把現在這個身體狀態改一改,改成那種半好的狀態。
原成生想了很多。
「看完了嗎?」尾音上揚,帶少許的諷刺,徐武鼎終於抬起眼眸看向他們。
只是那一眼,徐武鼎就知道這個原成生腦子裏轉過什麼事了。
而那邊白合還一腦懵逼的狀態,可能她師父還沒來得及與她串通一氣。
徐武鼎不禁想到,當時這老傢伙有意將這位「白合仙子」嫁給他,意思是投盟。
如今看來,是想借他的力復國吧。
如果真的按照他們的順序下去,先找他借兵攻打西國,假設他們打贏了,「白合仙子」嫁於他,就可以鳩佔鵲巢,虞國殘部滲透進來,到時整個鎮侯府是誰的,都不一定了。
想得還挺美。
瞞得還挺深,如果沒有西國太子來結盟,沒有他透露虞國的事,徐武鼎想,他還真的暫時查不到原成生的目的。
開口說話了。
白合剛剛腦子閃過,會不會是假人,畢竟太過于震驚。
可她沒有自己師父腦子想得多,她只想到了這一條。
「侯爺。」原成生先不管這人是誰,只要他的皮囊是侯爺,他就得畢恭畢敬的低頭。
可惜頂替徐武鼎的人不是他自己人。
失策了。
原成生心中滿滿的遺憾,他怎麼沒想到這一計呢。
不過也難怪,鎮國侯身邊守着那麼多人,能悄無聲息地頂替他,難度太大,一般人怎麼能做得到。
突然此時的原成生畫面一閃,他想起那天出現的,被侯府人喚大公子的人。
能人讓侯府的人畢恭畢敬,又能接近鎮國侯的人,他不就是一個嗎?
原成生突然明白了些什麼。
「呵。」徐武鼎冷笑,剛剛才過來,緊接着皇帝又來消息,說把這些人留給西國太子處理,別髒了他的手。
他們與西國太子有仇,輪不到徐武鼎出面。
並且徐武鼎沒有實際性的查出是誰下的手。
而這倆人本就打着來救鎮國侯的名義,雖然徐武鼎捂住了這個消息,但藥聖谷和神醫道那麼邊不知道怎麼獲得來這個消息,已經來鬧着要人,鬧得沸沸揚揚了。
徐武鼎並不怕他們,但想到皇帝說的,自己動手可能就是幫西國太子處理一堆爛攤子,他怎麼可能答應。
這西國太子好算計,如果按照他的脾性,此刻前來,徐武鼎就想動手了。
畢竟藥聖谷和神醫道的人,可不止鬧得沸沸揚揚,他們還直接挑釁鎮國侯侯府。
以至於徐武鼎剛開始可沒想給這倆位好過。
但皇帝制止了他。
原成生看現在的侯爺冷笑一聲,連抬眼眸都沒看他幾眼,就揮揮手讓侍衛把他們押走。
沒有任何過多言語。
怎麼回事?原成生有些不明白了。
「侯爺,你是什麼意思?」原成生不明白了,這難道不是要談判,怎麼就成了這局面。
「藥聖穀穀主和白合仙子能力不行,將本侯治得更為嚴重,幸得水雲神醫相助,本侯重獲新生。」
「為了小懲,本侯將兩人幽禁幾日,待本侯氣消了,念藥聖谷與神醫道為天下人謀利,本侯便放他們一馬」
「不過,神醫道無知宵小想刺殺本侯,本侯親自處理了。」
原成生被押走的路上時,鎮國侯的話一字一句的蹦出。
全部清晰入兩人的耳里。
讓他腦子裏盤算全都落空。
他想要治好鎮國侯的恩惠和名聲沒有了,被那個叫水雲的人搶了。
而如今的鎮國侯說他們醫治不利,甚至害了他。
又加上他留給外面的人藥聖谷和神醫道的計劃,肯定現在鬧得沸沸揚揚,如此消息傳到天下人耳里,那麼藥聖谷和神醫道多年經營的好名聲至少毀了一大半。
還有刺殺是怎麼回事?
原成生此時腦子裏在瘋狂的轉。
等鎮國侯命人將那具屍體抬到他們的眼前時,白合發出了驚叫。
「不!你怎麼能殺他!」白合沒想到,來一趟鎮國侯府居然會死人。
此屍體就是當時與白合一同而來的灰衣男子。
「你……你」白合指着遠處的徐武鼎氣得說不出所然。
原成生苦皺着臉,咬牙切齒地看了那具屍體一眼,心中暗道,這人夠狠的。
全部路都給他們堵死,出去後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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