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浴的時間是三十分鐘,加上其他七七八八,水雲估計他應該一個小時可以出來了。
而事實證明果然如此。
在整個藥浴和洗漱過程中,徐武鼎從老大夫和後面進來的付叔嘴裏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
至於那兩位,被徐長澤關在了其他院子裏,侍衛嚴密守着。
得知他會醒來,徐長澤便留給他處理。
徐武鼎施施然地靠在為他準備的椅子上,他的四肢還有些軟綿無力,可對比之前的雙腳癱瘓毫無感覺,現在的他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上每一處的感覺。
例如現在雙腿被穿上鞋的感覺,他清晰無比。
而剛剛的藥浴更是讓他神清氣爽,現在只差武功,聽府里大夫說,那位姑娘曾留言會讓他保留武功,他倒是很期待。
當然,若沒有這種可能,他也很滿足了,武功嘛可以再練,只要身體好就是上上吉。
「阿鼎。」徐長澤從外進來。
水雲跟在他旁邊,一如既往還是那副裝束,非常素淨。
這模樣倒是與他的兄長一樣,低調謙虛。
對於兄長的呼喚,他微微點頭,然後誠然地對水雲道:「感謝水雲姑娘的救命之恩,我定然備下厚禮謝於姑娘。」
一個手握兵權的侯爺恩情謝禮,彌足珍貴。
水雲搖了搖頭,平靜道:「不需要,你沒什麼能給我的。」
什麼?
沒什麼能給的!他堂堂一個鎮國侯,居然說沒什麼能給,這是在刺激他嗎?
用激將法,所求甚大?可她卻是兄長帶來的人,徐武鼎保持着懷疑的態度。
他的眸光盯着她,而水雲一臉平靜,毫無波瀾,對於他這個侯爺,仿佛如同世界花草一樣平常。
「阿鼎,你又失禮了。」徐長澤注意到情況,出聲提醒,若徐武鼎現在是個完全健康的人,他可能要與其切磋一下。
「抱歉,兄長,是我太過於警惕了。」徐武鼎很是順着台階下,但嘴角一勾,繼續道:「那姑娘當真是懸壺濟世,宅心仁厚……」
「好人我算不上,也不會懸壺濟世,你的試探太多了。」
他的話沒完,就被水雲打斷。
她的語氣平穩,完全沒有因為徐武鼎的話而情緒起伏。
不理會他的是何種表情,水雲側目對徐長澤道:「你應該和他說清楚,我為何而來。」
面對這一幕,徐武鼎有些疑惑,而不等他所思尋出什麼,只聽他的兄長說。
「阿鼎,水雲姑娘是我求來的。」徐長澤目光凝凝,他的神情與語氣在強調一件很重要的事。
求來的!
在旁邊的付叔卻有些震驚了,居然需要秦王去求的人,可想想這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水雲姑娘的確本事非凡,如果沒她,如今也見不到侯爺了。
「對不起,水雲姑娘,是我無禮。」徐武鼎誠懇地道歉。
水雲從儲物鐲里拿出藥,遞給徐才澤:「讓他服。」
對於他的道歉,她完全沒理會,也沒在意,仿佛從未存在。
這讓徐武鼎心裏升起了些許不服氣,居然被無視了,怎麼會,這個女子如此的不在意嗎?
看着徐長澤走過來,徐武鼎放下心裏的感覺,藥也沒讓老大夫驗,直接服下。
他相信自己的兄長。
藥入口即化,不苦,口腔還能留有着淡淡的藥香,果然不一般。
看他服完藥後,水雲的聲音繼續響起:「撥開他胸前的衣物,我要取針。」
而此話,她是對徐長澤說的,她知道,能讓徐武鼎乖乖配合的人,現在這裏只有徐長澤。
她不想與徐武鼎過多掰扯什麼,只想趕緊把人治好,因為徐武鼎這人麻煩事具多。
同樣徐武鼎也聽見她的話,下意識瞥着自己的胸膛,視線回來的時候,他的兄長已經來到跟前。
而付叔和老大夫不敢有任何動靜,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徐長澤的動作。
而此時徐武鼎憋出一句話:「兄長,男女授受不親,你……你讓兄長來。」
而此時徐長澤也側目在詢問她。
「替代不了。」留下這一句話時,她已經上前。
老大夫也睜大眼睛湊前看,心想:侯爺,你早被看光了,人家姑娘都沒介意什麼,你就別耽誤時間。
他的四肢還是軟綿無力的,無法真正意義上的反抗,只能看着水雲那白皙的手觸碰他的胸膛。
他知道,兄長允許她怎麼做必然是有利於他的,可當那手觸碰到他的胸膛時,心跳不免地加速,耳垂微微泛紅。
他明明是見過眾多美人的,想當年也被設計過多次的美人計,都能面不改色,但今天怎麼會這樣!
他努力的繃住自己的表情,不讓其露破綻,不然就貽笑大方了。
徐長澤察覺到他的情況,沉音道:「阿鼎,靜心。」
如果有選擇徐長澤也不希望需要水雲親自動手,例如那晚一樣,當然恰恰如今也如那晚一樣,她無可替代。
納入心脈的針要取得快、狠、准,並且準確的知道它們的所在地。
而這些是所有人無法做到的,就算別人可能嘗試,但自己能百分之百安全取出,為什麼交給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呢,去賭那百分之一的不幸運。
既然治病救命能百分百穩了,為什麼要去嘗試那百分之一的不確定性,這種事情不是遊戲。
更別提就看個胸,觸碰個胸,或者看個身體,就不去做穩的事,要去賭不穩的事。
若如此在意他人的目光,那麼多講究,救命就看其自身運氣吧,別靠來幫救命的人去和閻王搶人。
不過半晌,三根針就被取出來了。
老大夫望眼欲穿地看着水雲的三根針,他實在不明白怎麼的就救了侯爺的性命。
察覺到老大夫眼神,而水雲卻不向他解釋什麼,因為手上的這些太過超前了,短時間用蒼白語言講解太過徒勞。
當時她只給夏瑜瑜講了一點點皮毛,還教她實踐過多次,夏瑜瑜也沒能理解。
只能教她些接近這個世界的醫者的要典。
而她太多技術都來源於藥,她自己制的藥,這個東西真的無解。
她也沒時間停留在這裏年復一年的去教他們。
喜歡我會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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