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大聖境鬼母神猿的眼睛,可以洞察天機。
上觀九天,下觀九幽。
可以推演萬物生靈的演變。
其吼聲,可抖落諸天星辰。
一爪之力,便可搬動星空。
面對這樣的巔峰聖境之修,鳳族修士,明知必死,也只能死守。
他們沒有所謂的退路,唯有神山處處埋忠骨。
無數的妖修,此刻震撼的看着那鬼母神猿。
他的神軀,也在狂吼之時,不斷的變的高大。
頃刻間,神軀便超越了普通的星辰。
每一根毛髮,都如同一座山峰。
陰森之意,濃郁到了極致,放眼望去,所看的天地,皆是陰沉一片。
就連星空中的一顆顆恆星,散發的光,在此刻也微弱了起來。
諸天萬物,都黯淡無光。
恐怖的氣息,讓所有的修士,都心生恐懼。
很多妖修,此生都是第一次,面見大聖之境。
大聖二字,在他們的印象中,因為太過的遙遠,所以很是模糊。
如今真的見到,見星空都不如他浩瀚,見蒼茫都不如他深遠。
黑暗中,鬼母神猿巨大的身軀,更是將眾人的的恐懼,激發到了極致。
就算是雲夕,哪怕擁有罪之規則,可以掌控恐懼的情緒。
依舊有些慌亂。
那是太過絕對的實力,形成的壓迫。
這恐怖的壓迫感,任何人,都要呼吸困難,能夠像雲夕這般抬頭直視鬼母神猿的修士,都沒有幾位。
「這,就是大聖之境麼?」
「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敵。」
雲夕呼吸急促。
他回頭,看了一眼不死梧桐樹。
那棵樹的生機,已經很旺盛了,很快,就會甦醒起來。
這是整個鳳族最後的希望。
可,如何才能攔住大聖境界的鬼母神猿?
眾鳳族弟子,不敢去看。
連他們自己,都放棄了自己。
雲夕想了想,拿出了那塊黃金面具。
他看着這塊面具,像是看着某一世的自己。
恍惚間,他想了很多。
想了一萬次會輸的結果。
唯獨,沒有後悔。
他向來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也向來都知道,有些事,答應了便是如此。
即便如今的鳳族,沒有誰會承認,他祭靈的身份。
但他要賭,他賭自己,可以將鳳族和七大妖殿,可以為我所用。
他想要在這一世走的更遠,想要復活山海修士,這是必須要走的一步。
他一步,走出了神山。
一眾鳳族都詫異的看着雲夕。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出風頭麼?
就算雲夕不是他們承認的祭靈,也不用在這個時候,去證明自己吧。
可,唯有那些年老的妖修,亦或是有着諸多經歷的修士,才會面色凝重起來。
雲夕的修為,在他們看來,並不起眼。
可那一塊黃金面具上的氣息,卻是讓人心驚肉跳。
哪怕是鬼母神猿,也在此刻,低頭看去。
巨大的頭顱,看向了那座神山前,很是渺小的雲夕。
陰森的天地里,雲夕的身影,與那鬼母神猿比較,像是一顆不起眼的灰塵。
此刻,雲夕將那黃金面具,緩緩地戴上。
面具貼合的瞬間,一抹皇者的氣息,從他的身上,猛地迸發。
他的相貌,頓時,也成為了那面具的相貌。
好似一位無上的帝皇,在此刻顯化。
可,他的修為,依舊沒變。
還是地聖一階。
這一幕,也讓眾多期待的鳳族之修,徹底失望了。
「我們到底在期待什麼?」
「他手段再逆天,可對方是一位大聖之境,我竟然有幾個瞬間,認為一位小小的地聖,可以阻擋大聖的腳步。」
「這就是姜幻竹認可的祭靈麼,這個時候了,不去想如何讓我族度過危機,只會耍風頭。」
「他的挑釁,只會讓我鳳族,崩潰的更快。」
鳳族弟子嫌棄的聲音,雲夕自然也聽到了。
他對於鳳族,此刻竟有些失望。
再怎麼說,危難時刻,他也挺身而出了。
哪怕明知鳳族出現了不可阻擋的危機,他還是來了。
單憑這一點,就沒有鳳族之修,可以指責自己。
雲夕回首,望了一眼姜皇極。
對方是這一代的祭靈。
也是眾鳳族弟子,認可的身份。
雲夕承認,對方也很優秀,如今沒有站出來,也是因為實力的懸殊,這一點,他更能理解。
可,眾鳳族在說他的時候,姜皇極不應該站出來阻止麼?
再怎麼說,自己也是為了鳳族而戰。
此刻的姜皇極,不知為何,有些不敢直視雲夕。
面對雲夕,好似在面對一位長輩一般。
他不知道,雲夕為何,擁有這麼透徹的眼神。
更是在那眼神之中,感到了對方的失望。
這是對於他的失望。
也是對於鳳族的失望。
可姜皇極想了想,終究是沒有說些什麼。
雲夕也不再看他,而是抬首時,身前,多出了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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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朵血色的花。
出現時,天地間,有着一道恐怖的劍鳴聲響徹。
這是,血色藏劍花。
雲夕從古劍世界之中帶出來的。
這朵花中,蘊含那驚天古劍的一道劍氣。
這劍氣,他觀察了很多次。
依舊不知品階,不知威力,不知是何人的劍意。
但,那把劍,曾經的主人,有一任是他的前世。
那位劍指彼岸的皇。
此刻,兩世的氣息,在這一刻,開始了顯化。
雲夕位於那條恐怖大道的盡頭。
抬頭,看向體型巨大的鬼目神猿。
鬼目神猿,傳聞中是從地獄中走出的妖獸。
可雲夕,是永夜的主宰。
雙方都對於這陰沉的天地,有着天生的駕馭。
唯獨不同的是,雙方的境界,天差地別。
鬼目神猿有着通天的修為,有着世間極致的戰力。
有着讓世人恐懼的境界和神軀。
有天生就能看穿天地的神眼。
有古來就沒有斷過的血脈。
有萬物規則加身,有諸天法則相伴。
他可以腳踏大道。
只要他想,他可以在這歲月中,留下永恆的印記。
只要他願意,他可以一聲令下,言出法隨。
而雲夕。
沒有那麼高的修為。
沒有那麼龐大的神軀。
就連他相信的鳳族,都沒有相信他。
他孤立無援。
百萬妖修包圍,無盡危機籠罩。
他,只有一劍。
不知威力的一劍。
此劍揮出之後,他沒有什麼可以抗衡大聖的手段。
他只是覺得,不死梧桐樹生機盎然,還需要一點點時間。
這一劍,爭的就是這點可憐的時間。
雲夕抬手,做出了一個握劍的動作。
頃刻間,四面八方,都充斥着恐怖的劍意。
這劍意,說不出的超脫。
好似天外的劍意,從未出現過世間。
說不出的犀利,似乎斬殺過很多恐怖存在。
雲夕手中,明明沒有劍。
可,眾妖修卻感覺,雲夕手裏,握着一把,很是古老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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