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甚至明顯的感覺到,那一條條鎖鏈之中,有着恐怖的殺伐規則。
要知道。
神女修身,養性,兼愛,大善。
從不在世人面前展開殺戮。
遮擋容顏,從不在世間讓人觀望。
高高在上,可又秉持着大善之心。
為何,此刻殺心竟然會有如此之重?
一條條從九天之上落下的鎖鏈,在勾魂,在索命,在無情的收割着眾位天驕的性命。
大律令之下,眾生平等。
所有觀看了剛剛那一幕的修士,沒有一個可以逃離這裏。
放眼望去,這湖泊的上空。
一個又一個的修士,被鎖鏈洞穿了身體,磨滅了所有的生機。
永恆的,定格在了那裏。
死之前,保持着難以置信的表情。
神女殺生。
天碑世界之中,這是第一次。
之前的神女,在這聖胎世界之中,處於超然的存在。
平衡着這裏的秩序。
甚至有幾次,還是神女出手,將一波很恐怖的造化之修的集體衝擊,給擋了下來。
可哪怕如此,那一次,她也只是擊退了那些造化之修,並沒有下殺手。
如今,這麼多的天驕,卻死在了她的手裏。
此時的神女。
面色陰沉的可怕。
這些人,都看了她的身體。
對他而言,這些人活着,才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還有罪血。
她一定要殺了罪血。
她可以死在罪血的手中。
可以隕落在這天碑世界。
可罪血不應該當眾侮辱她。
不應該當眾玷污她的清白。
她骨子裏是清高得,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這些人,必須要死。
她不知道,罪血是什麼來歷。
可大律令,任何一個時代,都不可辱!
神女轉身,看向罪血離開的方向。
她沒有去追。
她知道,以她現在的實力,即便追上去了,也只有再次被玷污的份。
那個瘋子,可以這麼幹一次,也不會在乎第二次。
此時的罪血,在瘋狂的收集那些印記。
他知道,這裏的世界,也馬上要分裂了。
到時候,離開了天碑世界,想要收集這些太經古字,不知道得什麼時候了。
不過,這一次的罪血,並沒有展開殺戮。
實在是他感覺殺這些人,太過的無聊。
修為只有聖胎境界,打起來也沒有一點意思。
於是乎,他只是強行收走了他們的印記。
聖胎世界的修士,也終於接受了有真聖修士降臨的事實。
甚至無論怎麼躲藏,都無濟於事。
所有的瞞天過海之法,對於那位真聖來說,都沒有絲毫的用處。
躲藏,只會引來他的殺戮。
到最後,也有些一直在躲的修士,主動找到罪血,獻上了自己的印記。
這也導致罪血收集的速度,已然達到了一個誇張的程度了。
一座山峰之上。
罪血可以確定,他走過了這聖胎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也就說,理論上來說,他已經完全收集了太經的所有古字。
如今需要的,就是將這三篇經文的古字,重新梳理起來。
罪血大手一揮。
頓時,接近九千古字,浮現在了頭頂之上。
剎那間道音響徹天地,有着無上的道蘊,從天邊落下。
那一一個個古字,每一個,都異常的明亮。
好似每一個字,都有着各自的生命。
別人不知道這太經是為何物,可罪血清楚。
因為太經,是某位至尊,從眾妙之門中,帶出來的。
太經不同於天地的三千大道。
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道。
是另類的長生之法。
只不過,這不是他們所能修行的長生。
而是,死物長生。
太經,可以賜予死物生命。
正如這天碑世界的造化之修,在眾人看來,這是天碑世界的規則,賦予他們的生命。
可在見過了石碑本體的罪血眼中。
賦予死物生命這種規則,太過的逆天。
甚至這不是簡單的生命。
而是能夠真正修行的生命。
這樣的規則,必定因果巨大。
甚至有着諸多的限制。
所以這石碑,也必定是出自至尊之手,將太經,刻畫在這石碑之上。
並賦予天碑世界的造化,本不該有的生命。
那些造化之修,之所以這般靈動,之所以可以修行。
正是因為太經的死物長生之法。
只是不知為何,殺生石,竟然也會參與其中。
罪血呼吸急促的看着那頭頂的太經古字。
這種古字,天底下,也只有那些萬古前的生靈,才能夠通曉。
而他,便是其一。
他輪迴了百萬世。
這種文字,是最早的文道至尊,創造出來的開天字法。
而且,這文字,被刻印上了那位至尊的道。
只有天下的皇者,以及那些身份崇高的修士,才可使用和閱讀。
也被稱為皇道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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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些人皇,以及宗門老祖,下達聖旨或宗旨時才可用到的文字。
只不過,神話時代的大崩滅,以及帝落時代的大涅盤,導致有資格可以使用皇道文字的修士,也愈發的少了。
故而,眾多古神,便衍生創造出了現在的字。
罪血興奮的將那些古字排列,整合。
可,想要將這些散亂皇道文字,整合成一篇完整的經文。
哪怕是他,都要一些時間。
一炷香之後,一聲恐怖的轟鳴聲,響徹聖胎世界。
那石碑的裂紋,終於蔓延到了底部了。
所有的聖胎修士,也在這轟鳴聲中,鬆了口氣。
終於,要離開了。
許多人,都遙遙的看聖胎世界的盡頭。
那盡頭處,有十萬大山。
可如今,那裏沒有一位天驕。
因為,罪血在最高的那座山上。
他們每天,都能感受到那十萬大山里,傳來的恐怖氣息。
這氣息,很壓抑。
哪怕他們身為天驕,以往平日裏也和不朽有過來往。
可,罪血給他們帶來的那種壓抑,不同於境界上的壓制,而是來自精神層次的壓力。
他們每一天,都在擔心那個瘋子,會不會走出十萬大山,帶着猩紅的目光殺出來。
每天都在祈禱離開的時間要提前。
從來沒有對生存,感到如此不確定過。
每天的時間,也似乎被無限的拉長了。
僅僅幾天,眾天驕就肉眼可見的憔悴了起來。
不過,眾人也發現了有件事,很不對勁。
「張兄,昨日我經過一處湖泊,發現湖泊上空,竟然有不少修士,死於天地秩序。」
「所有天驕,都被規則鎖鏈洞穿。」
「我怎麼有些感覺,這像神女的手段?」
一處天穹頂下,等待着離開的幾人,開始討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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