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苗狂士幾人走後,也有不少修士,前來這裏觀望。
他們看到了還未徹底消散的道場。
看到了道場中心,那把插進土裏的初塵劍。
很多人認出了這把劍。
在場之人中,也有那麼幾位,敗在了這把劍下。
可敗在此劍之下,並不丟人。
甚至有資格做其對手,已然為榮。
因為那人執劍,不斬俗人。
不少人眼中,露出貪婪。
這把劍太珍貴了,象徵着很多東西。
很多修士都認為,此劍,未來可以見神。
卻,被遺棄在這裏。
此劍,有靈,更有自己的傲氣。
除了古天塵,它不會認第二個主人。
除了他之外,也沒人,可以發揮出這把劍的真正威力。
一眾天驕,哪怕再貪婪,也沒拿走這把劍。
那不僅是一把劍,也是一位劍修,最後的傲氣。
此刻的罪血,和殺生石的鬥爭,已經貫穿了整個古戰場。
眾人從來沒有感受過這麼恐怖的同境之戰。
永夜與血海碰撞的區域,連天碑世界的規則,都無法干預。
此刻的永夜中,無數殺道生靈朝着罪血殺去。
可也有一朵朵永夜之花,不停的生長和綻放。
每一次花開和結果。
都是一場劍雨的爆發。
罪血和殺生石,已然交戰到了一塊。
罪序和殺道秩序的碰撞,導致這裏的空間,永恆的崩塌。
連外面的光,都無法照射到這裏。
如今的罪血,將各種神技,演化到了極致。
永夜之內,十頭鯤鵬虛影,不斷的衝殺着周圍的一切。
不死火包裹着三頭六臂的罪血。
日月之痕不斷地顛覆天地。
身後六隻天鵬翅膀極速揮動。
時不時吼出的龍族大咆哮,讓所有修士都感覺龍威浩蕩。
他手持玄黃金劍,萬物母氣和黃金本源的演化,將劍意推到了一個巔峰境界。
足以讓任何一位劍修見到,都感覺劍神在上。
至於殺生石的周圍,則是,出現了九個骷髏。
每一個骷髏的眉心,都有着一個殺道印記。
那九個骷髏,任何一個,都是一個時代,凝聚出殺戮本源的大聖之修。
殺戮本源,在三千大道之中,名列前茅,更是號稱着不詳的本源。
這是最難凝聚的本源之一,其一生,不知道要屠殺多少個文明,不知道要經歷過多少殺戮。
也是最為兇險的本源之一,因殺戮太多,稍有不慎,便會入魔。
想要擁有殺心且不入魔,境界越高,越是難以控制。
所以,一些擁有殺戮本源的修士,在踏入無極聖的時候,便,瘋了。
沒錯,就是瘋了。
他們的殺心太重。
突破這種大境界,心境異常的重要,通常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去穩固自己的心境。
能夠踏入無極聖,已經是天驕中的極致妖孽了。
更別說,想要帶着這樣的殺心,踏入大聖。
其最後的結果,九成都會入魔。
任何一位擁有殺戮本源的大聖,最少需要兩位同境界的大聖之修,才可戰平。
而那殺生石身後的九個骷髏,是實打實的,大聖骷髏。
這九個骷髏戰力之強,哪怕被壓制了境界,哪怕沒有自己的意識,可其可怕程度,依舊堪稱極致的恐怖。
相當於罪血,在和十個人戰鬥。
此刻的罪血,哪怕神技全開,依舊渾身是血。
哪怕永夜加身,依舊節節敗退。
殺生石是殺道至尊,被殺道秩序控制的九個骷髏,太過的恐怖了,且肉身幾乎很難撼動。
「難怪,那些擁有殺戮本源的大聖,很多晚年都發生了不詳。」
「原來都被你拿去煉化了。」
「身為殺道至尊,當真沒有一點風骨。」
罪血指責道。
殺生石的本尊,自然是不需要這種骷髏,因為對其幫助不大。
可讓其分身擁有,則是異常的恐怖。
戰到現在,要不是自己擁有永夜之力,恐怕早就死了。
更別說對方可以完全接管這天碑世界的殺道秩序,任何的招式,都附加了秩序之力。
他的渾身傷口,哪怕擁有不死火,都很難癒合。
這場戰鬥,其實,於他而言,還是有些吃力了。
畢竟,他凝聚的永夜,還不是完整的永夜。
還,差了那麼一絲。
如今的古戰場,完全的崩塌了。
那些造化之修,早就化作了本身的樣子,掉落在虛空之中。
如此之多的造化,對於眾人來說,卻如同災厄一般,想要遠離。
他們連古戰場的邊緣,都不敢靠近。
哪怕挨到了一下,都要死在那裏。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同境修士。
莫非,這兩人,都是至尊的後代?
可如今想想,也不太可能啊。
至尊后代,任何一位,都身份超絕,有什麼得不到的造化,非得來到這裏受苦。
想要什麼東西,哪怕只是透露一個風聲,都有無數的宗門老祖,立馬就奉上,前來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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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無法理解。
這二人,已經不能用常理來形容了。
如今他們感受之中,那裏的殺戮之意,竟然超越了黑暗之意。
莫非,之前的那個瘋子,要戰死在這裏?
對於結果,眾人已經不擔心了。
他們對於這裏的造化,也不貪戀。
只想靜靜地等待着天碑世界的關閉,早點離開這裏。
碰上這樣的同境修士,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過悲哀。
因為所有人的光環,都將被掩蓋。
太古魔族也好,無上仙族也罷,在那個瘋子之下,和平民也沒有什麼區別。
如今退到這裏,只能祈禱那二人的交戰,千萬別蔓延出古戰場。
不然,所有人都要遭殃。
可他們這樣想着,一束劍光,從那永夜之中激射而出。
頓時,所有修士,都在瘋狂的逃離。
那一劍,太過的恐怖,直接將這天碑世界的虛空,劃開了一道很難癒合的裂縫。
眾人看着虛空中的裂縫,也是心驚肉跳。
僅僅是這種餘波,就足以滅殺任何一位修士了。
這還怎麼打。
遠處的人群中,罪心魔眉頭緊皺的看着那道裂縫。
在他的感受之中,罪序,正在被一步步壓制。
難不成,這一次,主人要輸了?
一旦輸了的話,他絕對活不下來。
不過,他倒是沒有絲毫的後悔。
罪這個身份,恐怖的同時,本來就代表着許多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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