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神魂層次上的絕對碾壓。
可對方只是一位真聖境界的修士,怎麼可能,神魂強大到這種地步?
只是,他已無法思考了。
死之前,看了一眼,那把跟了自己一生的刀。
古老的銘文,代表着那把刀的不俗。
明晃的刀刃,代表着它的鋒利。
最後,他只看到了一個刀柄。
這把刀,從鑄造之始,到落幕,貫穿了他的人生。
而現在,從刀尖,到刀身,貫穿了他的身軀。
鮮血和生機,順着刀身流出。
最終,倒在了他殺死的同伴身上。
帶着不解,帶着不甘。
就這麼,死在了那裏。
雲夕依舊在走。
依舊在記住更多的星辰。
他已經很吃力了,若非是世間最為頂級的龍魂,若非層次極高,他無法記住這麼多的星辰棋子。
也記不清,自己殺了多少波的縛靈宗弟子了。
直到他,有些感應之時,來到了一顆廢星之上。
這星辰上,環境很惡劣,到處都有風暴形成。
可如今的棋盤星空,越是這種惡劣的星辰,躲藏的修士就越多。
因為有的兇險之地,天生就會誕生一些奇物,也有一些天然的險地,會誕生出自己的規則。
這些奇物或者險地規則,不乏有一些,可屏蔽神識。
如此磅礴的星空,光靠一些縛靈宗的普通弟子,就想搜索完,顯然是不可能的。
除非降臨一些縛靈宗的天聖強者,才有可能一網打盡。
除了雲夕之外,也有許多人,在想辦法離開。
雲夕來到的這顆廢星,他感應到了,有人,在修煉自己的道經。
直到雲夕來到了這廢星的深處,看見了一處沼澤之上,盤膝而坐着一道身影。
這一處沼澤,就是一處險地。
誕生出了屬於自己的規則。
這規則,可以隔絕外界神識探查。
雲夕的到來,那道身影猛地睜開了雙眼。
他是一位真聖中期的修士,可看到雲夕的一刻,竟然有種臣服之感。
好像見到了一位,正在供奉的神明。
就當他想交流一二時,雲夕已經離開了那裏。
離開了廢星的雲夕,有些沉默。
時隔三千多年,又有人開始信奉自己。
可最早的那批信徒,很少有善終的。
他忽然有些怕了。
雲夕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掌。
掌心的紋路,縱橫交錯。
道道青筋里,流淌着讓人畏懼的罪血。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穹。
哪怕是被一道屏障籠罩,這裏的天穹,也很是瑰麗。
他看不到天穹之外的風景,可始終感覺,有一隻大手在那裏,不知何時會落下。
像之前那般,抹去他生命中的一切。
他不願,也不肯。
「我會走到天的盡頭。」
「到時候,凡我子民,上到聖人,下到草寇,無人敢說他們有罪。」
雲夕喃喃道。
這一刻的他,有種強烈的感覺,這條路,他走下去,不僅是為了自己。
也不僅是為了山海修士,而是為了所有子民,不再背負着罪民的身份。
他要讓所有走在吉道上的修士,都可,抬頭望天。
他以前在山海的路,是從春走向冬。
所以,他毅然赴死,為了他的摯愛,親朋。
可山海子民,又讓他從冬走向春,硬生生的,將他送進了往生門。
所以,他離開山海之後,走的是一條逢凶化吉的路。
可現在,他的路,要從有罪,走向無罪。
要向諸天萬界證明,他非罪血,其子民,亦非罪民。
想到這裏,雲夕繼續選擇了前行。
他的身影,依舊是這麼的孤獨。
可更為的堅定了。
這是雲夕,第一次記錄星辰。
哪怕很疲憊了,哪怕龍魂都有些支撐不住,可他還在堅持,魂力不足,就用丹藥補給。
他煉製了很多補充魂力的丹藥。
可如今,這些丹藥,也在快速的消耗。
直到第九天的時候,雲夕倒在了一顆明亮的星辰上。
這是他要記住的,這片星空的最後一角。
可龍魂已經透支的很嚴重了。
丹藥耗盡,整個識海之中,勾勒出了一道,驚天動地的棋盤。
這棋盤,無法形容其浩瀚。
棋盤之上,有着一顆又一顆的星辰,或明亮,或黯淡。
這棋局,那兩位大能,不知對弈了多久,導致棋子的數量,已經達到了一個極為誇張的數量。
而很多的縛靈宗弟子,最近也在追蹤雲夕的痕跡。
實在雲夕那恐怖的半步造化聖的神魂,太過的驚人和顯眼了。
雲夕倒下的一刻,一個個縛靈宗的弟子,開始朝着他殺去。
可就在這時,一道血色的銀河,橫在了眾人的身前。
甚至這銀河還在不斷地衍伸,將整顆星辰,都是包裹了起來。
而後,雲夕閉上了雙眼。
他真的累了,神魂透支的太嚴重,需要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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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
看到這條銀河的一刻,眾人一個個面面相覷。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一條銀河出現?」
「這銀河的氣息,太過的邪惡,光是靠近,就已經感到難受了。」
「快看,那是什麼?」
「一個泡泡?」
眾弟子看見,那條血色銀河之中,出現了一個緋紅的泡泡。
尤其是,這泡泡之內,還有着七隻,緊閉着的眼睛。
其中第一隻眼睛,在這一刻,緩緩的睜開。
隨着睜開,天地間,降下了一座戰場。
每個縛靈宗弟子,在這戰場之中,都感覺身邊的弟子,不是隊友,而是敵人。
戰爭,一觸即發。
那隻眼睛,代表着戰爭之罪。
於是乎,那諸多趕來的弟子,發了瘋一樣的,想要逃出這戰場。
可剛走一步,就有敵人殺向了自己,直到他將敵人殺死之後,才發現,那是自己的親朋好友。
「十九,怎麼會是你。」
「我怎麼會把你殺了。」
「這到底是哪裏啊?」
一個個縛靈宗弟子,在這戰場之中,只能不斷地殺戮,可往往殺戮的,都是自己曾經的隊友。
甚至,他們心中恐懼的東西,也會出現在戰場之中。
如同將他們的心魔,直接放了出來。
片刻之後,戰場收回,那裏,已經沒有了一個活口。
只剩下殘肢,斷臂,還有滿地的鮮血。
而後,戰爭之罪,閉上了眼睛。
那個泡泡,再次沉入了血色銀河之中。
天地間,歸於了平靜。
可唯獨這裏的氣息,異常的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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