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楓進屋後,抱了抱拳。
寧四小姐道,「石兄請坐,叫你過來的是莫前輩。」
莫家老祖已經恢復了神采,看來他方才和寧家一番談判,結果彼此都還滿意。
「石小友,老夫之前說想和你交個朋友,並非客套話,確實是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石楓愕然,「晚輩能幫什麼忙?」
「當然可以。老夫想石小友與我合作,煉造一件法器。」
石楓眼睛睜大,「合作煉器?前輩在開我玩笑麼?您是堂堂四品大師,煉造的都是法寶,晚輩連邊也摸不着。
即便前輩要人打下手,那莫家亦有人才無數,哪用得着我區區一介九品煉器師?」
莫家老祖嘴角翹起,「石小友還在和老夫裝糊塗呀,祭山大典你是如何贏的賀不凡?別人看不清,難道還能瞞得過我嗎?」
「前輩,你,你在說什麼...」
「呵呵,石小友,你口風還是這麼緊!你那塊太極盤當然不是用水靈石和火靈石煉造的,而是直接以你的法力灌注凝練而成,對不對?能將寒焰之力修煉到如此精純,老夫還是第一次見到。」
石楓苦笑,「前輩好眼力!晚輩這寒焰只是初學乍練,讓你見笑了。」
旁邊寧四小姐開口道,「莫前輩何妨將合作的條件先說一說。」
莫家老祖點點頭,「那是當然,把話講明,你情我願,絕不勉強。先說老夫這邊的要求,就是要石小友施展寒焰,幫忙煉造一件法寶。
我保證此舉沒有任何風險,除此之外,無需石小友再做任何事。
不過那件法寶煉製起來很麻煩,估計要耗費二十年時間....」
「二十年?」石楓驚道。
莫家老祖道,「二十年還是一切順利的情況,否則,恐怕還要更長。」
石楓連連搖頭,「不行,不行,二十年時間太長了,晚輩恕難從命。」
莫家老祖道,「石小友,這二十年期間,你一應花銷自然都由我莫家承擔,另外每年再支付你兩萬靈石。」
一年兩萬,二十年就是四十萬,這對一位築基修士來說,稱得上一筆橫財,然而,石楓並不缺靈石,為區區幾十萬靈石耽誤二十年光陰肯定不划算。
莫家老祖看石楓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接着道,「老夫明白,石小友技藝精湛,原是不缺靈石。不過聽聞令師伯想求購七巧鎖,此物剛好我莫家就有。」
石楓眼睛登時一亮,修復劍舞圖的三件材料,已經有了月岩鐵精、雪泥膠,就差七巧鎖了。
若是材料齊全,那劍舞圖便修復有望了。
茲事重大,既是師伯畢生心愿,又關係師門安危....
「四十萬靈石,外加七巧鎖,這就是前輩開出的條件嗎?」
莫家老祖看了看一旁的寧四小姐,含笑道,「當然不是。無論石小友是否答應,七巧鎖都當奉送。
至於條件,老夫就不說了。石小友可以自己提,只要我能辦得到的,都可答應。」
玄龜骨里,角魔龍道,「小石頭,敲竹槓的機會來了,你小子可不要手軟!有寧府撐腰,便是竹槓敲穿了,老傢伙也不敢放一個屁。」
白狐笑道,「老淫龍話雖粗俗,但說得倒有道理。莫家老祖受黑手殺差遣,膽敢刺殺寧四小姐。就算寧家為了入駐蜀中,可以饒過他,但怎麼也要留下買命錢。」
石楓沉思片刻,說道,「晚輩來蜀中之前,便聽聞十八盟四大上族裏面,閆家擅長煉劍,孔家擅長煉造暗器,黃家擅長煉造弓箭,而主盟的莫家最擅長煉造護甲,家族所傳《胄甲考工圖制》一書,博大精深,晚輩仰慕得很。
不知這二十年,晚輩可否向莫老祖請教甲冑煉造之術?」
「這...」莫家老祖頓時愣住。
角魔龍哈哈大笑,「小子夠狠!出口就要人家最貴重的寶物,真不愧是老狐狸教出來的小狐狸!」
「老淫龍,你說話小心點...」
莫家老祖後悔之前把話說滿了,苦笑道,「這個,這個,《胄甲考工圖制》乃數千年來,我莫家數十代先祖心血結晶,裏面收集...」
石楓忙道,「莫前輩誤會了!晚輩曉得,《胄甲考工圖制》裏面,最珍貴的就是那一百多幅寶甲鍊形圖,這些晚輩當然不敢奢望。
晚輩方才說了,只是誠心向前輩請教煉甲之術而已。」
莫家老祖頓時長鬆了口氣,「哦!原來石小友是想學煉造寶甲的技藝手法?」
「正是。」
「若只是要《胄甲考工圖制》裏的煉造法門,老夫自當奉送。
不過,石小友,這些煉造技藝也非同小可,你自己看可以,有什麼疑問老夫也可以解答。但你不得將其中內容行諸文字,再傳給他人。」
「這個規矩,晚輩自然明白。」
莫家老祖甚是高興,「那,石小友,咱們的約定就算達成了。你抓緊收拾一下,準備好了便可來莫府找我,咱們一同出發。」
說完,他轉頭抱了抱拳,「四小姐,若沒有其它吩咐,老夫便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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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前輩慢走!」
寧四小姐起身,將莫家老祖送出門口。
轉身重新坐下後,寧四小姐對石楓說道,「石兄,我還沒謝過你的救命之恩呢...」
「怎麼,四小姐打算也送我幾十萬靈石嗎?」
寧四小姐笑了笑,「我的性命就只值幾塊靈石嗎?」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不過,你我既然是朋友,就莫提謝字,大不了以後要是有人暗算我,四小姐你救回我一次就行。」
寧四小姐咯咯一笑,「你倒是毫無忌諱呀!不過如你這麼聰明機智,誰人能暗算你呀!」
她說完,停下來,思索了一下,「方才石兄開給莫老祖的條件,居然只是學習煉甲技藝,看來你是痴迷煉器之人,可惜我煉器技藝平平呀,不過,」
她望了一眼旁邊的睿遠和尚,「大師,你可是一代宗師,何不指點一下石兄呢?」
「這...」睿遠和尚登時愣住,他確實是秦中三大符師之一,但制符術乃其生平絕學,如何能傳給一個陌生人呢。
然而四小姐如此精明之人,居然直接開了這口,顯然,她和眼前這姓石的青年關係非同一般。
四小姐乃是主人,自己是客卿僕人,逆了東家之意,也不好。
睿遠和尚想了一下,從袋中取出一塊玉簡,滿臉堆笑,「石施主,老衲這裏剛好有一門功夫,與你很是般配。你我有緣,便付與你吧。」
睿遠和尚可是元嬰中期的大高手。
燕國修真界公認的第一人,虛清觀大長老勝臻道人,也就是元嬰中期而已。
石楓大喜,畢恭畢敬接過玉簡,放入袋中。
他天生有兩個神識府,能一心二用。這裏和寧四小姐繼續說話,另一半神識已經在玄龜骨里開始翻閱這枚玉簡。
石楓看了個開頭,便眉頭微微一皺,快速瀏覽了一遍,便遞給了白狐。
白狐看罷,笑了笑,「這個老滑頭!」
角魔龍見了,叫道,「有什麼不對勁麼,拿過來,本老爺看看,究竟是什麼玩意?」
白狐將玉簡拋了過去,角魔龍伸爪接住,匆匆掃了一遍,「羅漢禪訣,這是什麼神通?」
石楓道,「是一門佛家體修神通。我記得,金剛門入門弟子都要修煉它,然後才能修煉大金剛伏魔功。」
「什麼,這個肉圓和尚...」
「睿遠和尚。」白狐糾正道。
「...管他娘呢,這個肉圓和尚也太小氣了吧,摳摳索索半天,就給了一門最低級、爛大街的煉體術?」
白狐糾正道,「羅漢禪訣在煉體術里可不是最低級的大路貨。」
石楓重新拿起玉簡,看了起來,口裏道,「奇怪,這位大師明明是內修高手,怎麼會有體修秘笈呢?」
白狐道,「一點也不奇怪,羅漢禪訣、大金剛伏魔神功、一指頭禪這些都是梵天大陸七帝寺的絕學。
在七帝寺里,羅漢堂專門研習外修,般若堂則專門研習內修。
七帝寺後來傳入秦中大陸,在南迦巴瓦建了雪峰寺,寺院裏同樣分內修外修兩大體系。
後來整個秦中大陸西部被魔族佔領,雪峰寺也沒了,寺廟僧人東遷,來到中原,從此分為兩支。
崇尚外修的那一支在青帝谷建造了金剛寺,後來被金闕宗吞併,便是金剛門的前身。
這位睿遠大師會使一指頭禪,那肯定是雪峰寺內修一宗的傳人,他身上有羅漢禪訣也就不足為奇了。
老和尚之前聽了鵬溪大戰的經過,知道小石頭乃法體雙修,於是便送來一本佛門體修秘笈,倒也不算小氣。」
角魔龍撇撇大嘴,「還不小氣!小石頭本身就修煉了一門煉體術,再要這狗屁禪訣有啥用!這個肉圓老和尚要是大方,何不直接把一指頭禪傳給小石頭?」
「一指頭禪?你這老淫龍也好意思開口!憑什麼呀!」
石楓這時已經將羅漢禪訣又重新看了一遍,搖搖頭,「不,我細看了一遍,這門羅漢禪訣於我還是很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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