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孫 第480章 田凱的困惑！

    英遼走了，走得略有些憂心忡忡，雖然參孫告訴他，他只是個幌子，重點是自己這邊，但他還是感覺有點不太安心。不過正如參孫所說，他什麼也左右不了，他所能做的，只有聽從軍令罷了。

    英遼走後沒過多久，參孫的後續三股部隊也陸續到達，不過他們並沒有和參孫在一塊兒；他們駐紮的地方很隱秘，是在河間郡『靠近壁州防線的一處山谷』中，四周佈滿了金纏的絲線，保密性做得很好，就為了防止被探子覺察到。

    而隨着後續部隊的到達，第三道軍令也到了，讓參孫伺機奪取壺關。

    這壺關乃是壁州面對冀州的門戶，與參孫當年駐守的泗關相似，只不過它一直不太出名，因為『楊紹初的地盤』囊括了冀州、青州和壁州，作為冀壁邊境的這裏根本就不需要防守，因此這個關隘曾一度被放棄，淪為了『收取過往行商賦稅』的斂財之所。

    後來隨着夏侯操德奪取冀州，這道門戶才又被重新建設了起來，現如今駐守在這裏的，是『楊紹初二兒子楊曦』麾下的大將田凱。

    既然上頭已經下達了明確的軍令，參孫自然不敢怠慢，當天就親自派烏鴉過來查看地形。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才發現這裏的特殊，只見壺關兩旁皆是連綿的大山，山勢極其的險峻，不說飛鳥難渡也差不多，連綿層度甚至已經達到了數百里開外。

    據說這條山脈是雲中山脈的支脈……相比於壺關，雲中山脈就比較有名了，因為是壁州的脊樑，東起上單郡，西到雲中郡，就好像一道山壁城牆一般，壁州也因此而得名，成了防範蠻人的門戶，而壁州的郡縣也基本上都是在『這條山脈兩側』建立的。

    壺關的位置可以說只是它的一條小尾巴而已，位置大概在上單郡的左下角，地形好像一個酒壺，一共有三道城牆，分別在壺口、壺中和壺尾；壺中自成營地，堪稱是易守難攻。

    參孫從高空俯視整座壺關的佈局，越看越是眉頭緊鎖，只見關內佈局嚴謹、防範周密、並沒有絲毫『因為英遼被換走』而有所懈怠的跡象。

    不知為何，看着這座關隘，參孫突然有一種項元霸面對『自己防守的泗關』時的感覺。

    「也不知這支守軍的戰鬥力如何？算了，明天先試探着進攻一下吧。」參孫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隨後意識就回到了營地。

    第二日，參孫召集眾將，下令攻城。說是召集眾將，其實到會的只有他和青書，以及『青書麾下的寥寥數名偏將』而已，之所以到會的人如此少，是因為『這次負責攻城的部隊』只有他的前鋒軍兩萬人。

    他這麼安排自然是有原因的，之前為了響應上頭下達的『掩人耳目』的命令，參孫這八萬大軍，其實自打分成四股後，除了『率領各自隊伍的將領』知道些內情外，其餘士卒彼此之間都不知道各自的去向；並且他們都認為參孫被換了，現在統領他們的，是一名秦姓的將領。

    正所謂做戲做全套，既然上頭讓他消失，他自然不能陽奉陰違，因此他這段時間來可以說是深居簡出、連出行都被親衛營嚴嚴包裹着，不知道的還以為『親衛營保護的』是那名秦姓將領呢。

    儘管用屁股想也知道，這種欺瞞之下、他麾下部隊的士氣肯定會受到巨大的影響，但是他也沒辦法；並且這次進攻他並不想應付了事。雖然是以試探為目的，但是如果可能一舉拿下壺關，他也不想放棄。

    於是他給青書下達的命令是不留餘力、全力進攻，當然他也不是干閒着，他應承會迂迴到壺關後方、從高空配合放火。

    ……

    「報……！啟稟將軍，斥候營回報，河間郡的操德軍正全速向我壺關駛來。」

    「什麼——？」剛召集完眾將、安排好今日巡防事物的田凱聞聽此言，不由得有些懵了。

    「我記得他們剛和英遼完成換防沒幾天吧？」

    「是，五日前換的防！」

    「好傢夥，剛到這裏、屁股還沒坐熱乎就進攻，他們連周圍的地理地況都沒摸清楚吧？」

    「我看這個新任主將怕是想立功想瘋了。」

    底下諸將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確定了？來的確實是『河間郡新近換防的隊伍』嗎？」在眾人的議論聲中、田凱漸漸回過神來、雙眼微眯了一下道。

    「這是斥候多方打探、匯總而得的消息，確認屬實！」傳令兵語聲肯定地回道。

    「他們一共來了多少人？」田凱追問道。

    「大概兩萬多人。」

    「兩萬？呵呵呵……僅靠兩萬就想拿下我壺關？他們難道不知道我壺關光守軍就有三萬嗎？」

    「這群人莫不是腦子有問題？還是說，他們覺得我們現在正與三公子交戰，因此這裏會疏於防守？」

    眾人聞言險些被『操德軍的自大』氣笑了。

    田凱卻沒有如眾人一般發笑，作為三軍主將，他考慮的問題要比別人多很多。

    「負責監視英遼動向的斥候呢？有沒有消息傳來？英遼大軍現在位置在哪裏？」田凱繼續追問道。

    「回將軍！英遼的部隊已經到達中州陳郡，正在向京州進發。」

    「這條消息可屬實？他們有沒有虛張聲勢、故布疑陣，幾千人裝成幾萬人的樣子？」田凱眼神銳利地問道。

    「將軍你是怕，英遼的部隊是假裝撤退，實則已經秘密潛回到了我壺關附近？」

    底下的將領這時也漸漸回過味來。想想也是，歷來攻城都需要兩三倍與守軍才能成事，現在『前來進攻的部隊』竟然還沒有『守城的軍隊』多，這傳出去不就是一個笑話嗎？恐怕再酒囊飯袋的將領也不會犯這種錯誤。

    「不可不防啊！」田凱嘆聲道。

    「回將軍，傳回這個情報的是張校尉，張校尉的鷹眼能夠明察秋毫，是不會看錯的。」傳令兵不卑不亢地回道。

    聽說這個消息竟然是『身為斥候營首領的張校尉』親自盯的梢，底下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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