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孫 第364章 九華山的應對！

    「朱厭，你多受點累，這段時間多向我匯報一下鴻鵠的動向。哦對了，注意別暴露自己。」參孫囑咐道。

    「好！」朱厭點點頭，心裏暗暗吃驚，沒想到自己的頂頭上司竟然勾結了楊紹初？這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一點苗頭都沒有？

    「你別多想，你們家大當家現在應該還沒有歸入楊紹初的麾下，雙方應該還在扯皮談判的階段……那個天野真人應該是『被派去談判的關鍵人物』之一，他之所以這時候出手、八成是想向楊紹初展示自己一方的價值、加大己方談判的籌碼。

    而站在楊紹初的立場，他是不會這麼容易收納你們的，畢竟你們大當家鴻鵠可是起義軍首領的義子，是被天下士族深惡痛絕的頭號叛亂分子，可以說是臭名昭着。不像元慶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可以隨便洗白。他接納鴻鵠，是會對自己的聲望有影響的，很多『和起義軍有血海深仇的世家大族』都會因此而懷恨他。所以他需要權衡利弊，只有給他的利益大過對他聲望的影響，他才會接納你們。」

    參孫似乎看出了朱厭心中的想法，耐心為他解釋道。

    「哦！」朱厭這才恍然大悟。

    「你也不用特意替我打探消息，那樣容易暴露你，你就本本分分工作，把你們部隊行動軌跡告訴我就行了。」參孫想了想，又囑咐了一句。

    「好！」

    ……

    在和朱厭結束完對話後，參孫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多關注一下北方了；沒了白黃皮子輔助的鐘情應該暫時搞不起太大的風浪……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隨便用白黃皮子迷惑人、製造矛盾了，近期內應該不需要頻繁的盯梢；於是他便開始大量派遣烏鴉飛往北方。

    很快烏鴉就飛過了泗河，穿過了冀州南部，遍眼所及，果然代郡大部都被楊紹初佔據。現在楊紹初所部正在步步緊逼、直追獨孤傲的大本營幽郡。不過參孫注意到一個細節，就是在『幽郡與代郡交界的幽山』山口附近，有一層漫天黃沙堵住了交通，那黃沙混天暗日、覆蓋面極廣、以他的烏鴉竟然都飛不過去。

    這幽山山口乃是代郡去往幽郡的必經之路，在這個地方、突然出現這麼個場景，直覺告訴參孫、這應該不是單純的天災。

    於是他開始操縱烏鴉在左右徘徊，沒過多久，就發現了楊紹初被黃沙阻住的軍營。他趕緊俯衝而下，悄悄落在了營寨的旗杆上。

    對於烏鴉的出現，營寨眾人並沒有懷疑，畢竟有戰爭就有死人，像是烏鴉這種吃腐肉的鳥類、在戰場附近出現、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哈啊（打哈欠的聲音）……都困了幾天了，上頭還沒有下達命令嗎？」在參孫操控烏鴉尋找主帥營帳的位置、靜默了差不多近十分鐘後，旗杆下『一名眼皮低垂的站崗士兵』忽然漫不經心的對同伴說道。

    參孫沒想到主帥營帳沒找到，反而聽到了這個對話，當即豎起了耳朵。

    「你該慶幸，你沒被分到前去偵察的隊伍。聽說這幾天州主派了好幾支斥候隊伍進去，至今都杳無音訊。」

    「真的假的？不就是一堆黃沙嗎？話說幽山又不是北太行山脈那種大山脈，至於進去以後迷失方向嗎？」先前說話那人聞言嚇了一跳。

    「噓……你小聲點，我跟你說，我聽說我家將軍說了，這場風沙不是天災，而是人為！」

    「什麼……人為？」

    「不錯！據說是獨孤傲一方有大能者布下此陣、以阻我軍去路。」

    「嘶……想不到世上竟還有如此能人？」

    「慎言慎言，此話出自我口，進入你耳，別往外傳，不然小心判你個擾亂軍心之罪。」

    那名士兵聞言趕緊閉上了口。

    「果然是九華山搗得鬼嗎？我就說九華山不會坐視獨孤傲敗亡，也不知楊紹初會如何應對，看來我得抓緊時間找到帥帳了。」

    想到這參孫覺得自己不能再浪費時間了，開始展翅圍着整座大營盤旋起來。最終……雖然聯營連綿數里、支搭的帳篷不計其數，但還是被他找到了帥帳所在。他趕緊操縱烏鴉悄悄落下，之後在帥帳頂棚頂叨出個窟窿，隨後就靜默不動了。

    傍晚時分……

    「混蛋！張瀾還沒有消息嗎？」晚宴期間、楊紹初重重將『盛滿酒水的杯子』摔到桌上、怒叱道。

    「回明公，沒有！」一名參加晚宴的謀士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回道。

    「哼！真是飯桶！虧他當初還和重頜並稱『重張』、是韓立麾下最得力的將領，結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嗎？」

    「明公，此事怨不得張瀾將軍，對方敢用此陣斷後，就說明對方對自己的安排極為自信。若是單單憑藉一些探子斥候就能破解，那未免顯得有些太兒戲了。」坐在一旁的李善用忍不住開口勸誡道，同為鄴郡的世家大族，張瀾是他好友，他可不想對方因為這件事而蒙受不白之冤。

    「唉……」見李善用開口、楊紹初忍不住喟嘆道：「善用你也莫怪我急躁，時至今日，我們已經被困於此地足足五日了。這些時日足夠他獨孤傲扭轉頹勢、重新穩定軍心、集結軍隊。眼見我軍大好時機、就要白白錯過，我怎能不急啊？」

    見楊紹初說得情真意切，李善用正不知該怎麼勸他，不想余座之人中忽有一人發出一聲略帶嘲諷的蔑笑。那笑聲雖小，但是在場眾人正在噤若寒蟬之際，因此還是清晰的落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楊紹初登時一張臉就拉拉下來了，面色不善地看向了冷哼之人，「天野真人，你何故發笑？」

    「原來他就是天野真人？」參孫凝神看去，見對方確有幾分鼠相，不過與聚義莊的鼠臉道人不同，他臉頰還是有些肉的，鬍鬚也比鼠臉道人要長。

    天野真人拱了拱手，起身道：「我非是笑明公，而是笑這些鄴郡世家明明辦事不利，卻推三阻四，為自己找諸多藉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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