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將軍,我叫鄧倫,這是我弟弟鄧起,我二人現居隊率一職。」相對穩重的青年開口介紹道。
「你二人身手最少也是凝丹境吧?我很好奇,你們這等身手、怎麼會到現在還只是個隊率?而且為什麼你們不跟隨討逆將軍而去,而是選擇留在我的隊伍中?」參孫眼神有些玩味道。
要知道他的眼力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一方面是他的洞察力遠超常人十幾倍,另一方面是他本身就是體術大家,是『自創發勁技巧流派』的宗師級選手。之前是因為人太多,足有一兩千人圍着他,他沒有注意到二人。此時一和二人單獨相處,儘管二人收斂了氣息,動作已經儘量貼合常人,但是一些細節做的還是不到位,因此被他一眼就瞧出了端倪。
二人神色一變,隨後那名兄長乾笑道;「居士不愧是天庭上界人士,我二人在這軍中隱藏許久,也不曾被人發現,想不到居士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洞察力實在令小的佩服。」
參孫聞言一愣,隨即雙眼微眯道:「你是從何處看出,我是上界人士的?」
「居士何必隱瞞,我二人雖然沒有什麼太深的背景,是地地道道的散修,但是我師傅在散修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清閒日子過慣了,並不想上那封神榜,受天庭轄制。可我二人卻不甘於此,所以臨行前他便告誡我二人,在封神之戰中,若遇到那些被困孤山、山勢周圍劫氣深重的、一定要小心,因為只有大本事的人才能引來這麼多劫氣。
從居士被困幽山、需要『被典農中郎將帶着』才能走出幽山的那一刻,我二人就知道居士你不是凡人。而之後的戰鬥也印證了這一點,居士您殺『化神境巔峰的波紋』如屠雞宰狗,如此神通,實令我二人欽佩。如果居士不棄,我二人雖然實力微薄,只有化神境後期,但也願追隨左右、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那名兄長說着對着參孫拱手一揖倒底,弟弟見狀也趕忙學着哥哥對參孫拱手倒底。
參孫見狀嘆息了一聲,「你們師傅倒是個奇人,既然是道友,就不必如此拘謹了。我也不瞞你們,我在這次封神之戰中隸屬於無類教勢力。」
二人聞言大喜,「可是萬化天尊創建的無類教?」
「不錯!不過你們也不要太過欣喜,我們還有一敵對勢力……」
「述法天尊創建的述法教,我們知道。」
「既然你們知道個中利害,那我就不贅述了。從今日起,你二人便上升為軍候,替我操練軍馬。」
「是!」兩人趕緊拱手道。
「那你們先下去吧。」
「喏!」
……
打法走了鄧倫、鄧起二人,參孫覺得自己隊伍里就這麼兩個中層軍官也不是個事兒。現在是休戰期間還好,他的任務就是在京師附近屯屯田、種種地,給京師的大人物們提供糧草。但是一旦進入戰爭狀態,偌大的隊伍沒有中層管理那不就抓瞎了嗎?
關鍵是他並不想隨隨便便糊弄、從底層提拔一個『連先天都不是的人』上來,那樣的話,他隊伍戰鬥力的啦咵程度,用屁股想也能猜得出來。
「所以,還是得找高手啊,也不知道無類教有沒有弟子會屈尊在我麾下。」參孫一面看着神念玉盤、一面心中暗道:「算了,他們都是心高氣傲之輩,本來就和我不熟,想必不會願意被我這個外人管着。就算入了我麾下,估計也會仗着師門背景成為刺頭兒,不願聽我調遣,我還是找些散修以及本土人士才更為靠譜些。」
想到這,他不由得放棄了與上面的人直接聯繫,而是翻起了玉盤上的留言,想要看看有沒有一些有關本土人士的信息。
他本來沒有抱太大希望,誰知找着找着竟然還真找到了一條,而且巧合的是,這條信息就在京城內……據傳聞,京城內的白馬學院,經常有大才前去論道,裏面不乏一些化神高手。
當然根據那名『留這條信息的無類教人士』品評,這些所謂大才無非就是譁眾取寵之輩、因為入仕無門。想要看看能不能藉此引起大人物注意、藉機打開仕途之路罷了。
「想要入仕好啊,如若都是些清高之輩,我去請誰去?」參孫頓時覺得這條信息大有搞頭,反正朱易臨行前已經對他說了,朝廷只任命軍司馬以上官職,至於軍司馬以下的基層官員他可以自行任命。倒時候大不了給對方畫餅唄,什麼暫時屈居軍候之職,等到將來立下戰功、直接飛黃騰達之類的,這一套他熟。
想到此,他就不再遲疑,對鄧倫、鄧起交代了一聲,便直接走出軍營,向京城內走去。
……
「呵呵,你們的先賢、你們的教派說什麼萬物中間有道,道與萬物同在。但是我告訴你們,太初沒有萬物,但是太初有道,道在萬物之初,道比萬物更早。
你們說道在萬物裏面,道就是原理,萬物跟道是在一起的。但是我告訴你們,事實不是這樣,事實是萬物是道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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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人的生命裏面有道,所以人可以知道、可以講道。但是我告訴你們,不是生命有道,是道有生命,因為生命在他裏頭。所以不是道在生命裏頭,是生命在道裏頭。
你們錯了,錯的離譜,錯的悲哀,然後你們還不自知,還自以為自己才是真理、正義的一方,打壓凡是和你們不同意見的人。
你們的先賢說朝聞道夕可死矣,你們從來沒學到他的謙卑,你們只會憑藉他所傳下來的東西自傲、目空一切。所以你們的愚昧、自傲才是攔阻你們認識真道的罪魁禍首。」
參孫本來是來尋找賢才的,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如此勁爆的畫面。辯論台上一名長髮披肩的儒雅男子侃侃而談,而下面則是群情激奮。
「瑪德,這是哪來的瘋子?上來就質疑先賢?」
「真是豈有此理,真是氣死我了,世界上怎會有如此數典忘祖之輩?」
「我好像在哪聽過這套理論……啊,我知道了!我在一本尋道學宮的殘篇上面看到過,這個人是尋道學宮的餘孽!」
「原來是尋道學宮餘孽,真是大言不慚,守衛呢?守衛在哪?還不快將這個人拿下——!」
一時間現場亂成了一鍋粥,講台上之人見狀哈哈大笑,忽然身體周圍湧出一股黑霧,隨後他的身軀直接在黑霧的籠罩下、在眾人眼中消失不見。
「混蛋!別讓他跑了!」
底下人頓時大嘩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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