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之前沒有追趕黑袍人,嘗試營救趙安顏。戴冬九滿是愧疚。
趙安顏不在乎這些。只要戴冬九決定的事情,必定有他的理由。不救她,自然有不救她的理由。
此刻的四目相對,趙安顏飽含深情,戴冬九的眼神刻意閃躲,心情複雜。
有趙安顏劫後餘生,安全歸來的小慶幸,也有鄙視自我,不夠男人的羞恥心。
該上路了。苗?見不得兩人的酸臭味,立馬決定,向演武場出發。
你實力強,你說了算。無人反對,行程開啟。
一路上,趙安顏嘰嘰喳喳的跟戴冬九分享這些天的經歷。當然,嘰嘰喳喳的聲音,只有戴冬九一個人能聽見。倒是偷聽的老狗,咧着個流哈喇子的嘴,偷着樂。
苗?刻意與兩個小年輕保持距離。他也想老婆了。
就他那高中畢業的小女人,每天守着家門轉悠,應該出不了事。帶帶孩子,遛遛彎。養老般的生活。開山宗的宗門津貼,足夠老婆孩子生活。富裕的錢,贍養父母也不成問題。
那個眼裏只有他的小女人,此刻怕是想他想瘋了吧。每個醒來的清晨,他也非常想她。
而當新鮮的小情侶闖入生活的時候,他才會摒棄本能,用心去想。
對於趙安顏的喋喋不休,戴冬九不僅不厭煩,還覺得非常的美妙。開心的笑意,遮蓋了眉頭的憂愁。心中的芥蒂,仍放不下。
「百萬,你可以回去了。有聖安宗的師兄同行,不需要你了。」見戴冬九長期只會嗯啊,哈的,趙安顏頓時打趣起老狗。
老狗假裝沒聽見,繼續趕路,也繼續保持偷聽。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你不知道,當時我以為自己要死了。想着會不會被對方奪舍了。然後對方用我的身體,來傷害你。九哥,要不你吃點虧,出去後,娶了我吧。做飯,我可以學。家務活我來。」趙安顏忽然的發問,讓戴冬九措手不及。
戴冬九不知道怎麼回復如此敏感的話題。把千千那裏,不好交代啊。
他並沒有發覺,原本在他的眼裏醜陋無比的趙安顏,已然褪去了醜陋的虛幻外表,回歸了本來面目。
有些人,已不知不覺,悄悄的潛入了某人的心中。
「是不是擔心那個老娘們?沒問題,我來解決。她不是給你生孩子嗎?我也給你生,你想生幾個,我就生幾個。我年輕漂亮又聽話,比她不知道要好到哪裏去。」趙安顏有絕對的信心。那老娘們純屬於意外事故,借腹生子而已。哪有什麼感情基礎,道德羈絆?
若放以前,戴冬九早就出聲阻止趙安顏的瘋言瘋語。此時的戴冬九,選擇了沉默。不拒絕,不主動,不負責。有時候按照渣男準則行事,方便又省事。
自討沒趣的趙安顏,繼續着她的宏篇大論。以後生幾個孩子,買什麼樣的房子,車子。
住鄉下好,買個有院子的房子。可以養狗,對,把百萬帶出去,養它到老死。養狗嘛,不能總是籠養,太殘酷了。
可你要買商品房,沒有院子的。又只能籠養。所以決定了,以後在鄉下買房。
如果父親喜歡你,那還行。能在城裏買個別墅。到時候養百萬,也方便。他要是不喜歡,那我跟你走。
孩子該怎麼教育,都聽你的。我只是有個小小的要求,不能打孩子。也不是一點都打不得,就是就是,不要往死里打。打打手板,知道疼就行啦!小孩子嘛,不犯錯能叫小孩子嘛!你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也知道,慈母多敗兒。如果真的闖了大禍,你使勁打,打完換我來。我要讓這狗東西知道,什麼叫男女混合雙打。
讀書,我覺得,還是選普通學校比較好。去好學校,甚至貴族學校,容易讓孩子走向歧途。若是孩子學習成績好,還行。但凡學習根本跟不上,若死命按着他的頭讓他學,反而適得其反。
一旦陷入越是學不進,越是不想學的惡循環。到時候,孩子就廢了,花再多的錢,進再好的學校,都沒用。
若是生了女兒,大學沒畢業前,不允許談戀愛。哪有那麼多好男人,世上多的是負心漢。得到了就不珍惜,跑的比誰都快。個個不負責,也負不了責。
要是大頭兒子嘛,可以談。但有些事情不宜過早。學習需要耗費精力,沒有精力,學不進去。
有些事情,本就十分耗費精力。沒有精力,注意力便不集中,打哈欠,想睡覺。到時候,這人,基本可以告別上學了。
「這都聊到孩子談戀愛了。能不能歇一會。渴不渴,喝點水。」戴冬九及時打斷了趙安顏的浮想聯翩。
見戴冬九主動遞水,趙安顏的笑意根本藏不住。這榆木疙瘩腦袋,終於被她的柔情給開了瓢了嗎?
一路上戴冬九控制不住,有意無意的偷瞄趙安顏。換了聖安宗修煉服的趙安顏,多了一絲古典美。
「怎麼不能聊了。到時候我做大,她做小。不明不白的,就搶走了我的老公。她必須做小的。」趙安顏的話,理直氣壯,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所說的一切,基於戴冬九想跟她在一起。不然,什麼都是假的,根本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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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小孩子,想法太多了。我還沒答應跟你談呢。」戴冬九本還覺得趙安顏越看越順眼,可這小妮子,偏偏自己提起了把千千。對於把千千,他原則上不用負責。
可把千千的孩子,也是他的親骨肉。一想起把千千是自己孩子的媽媽,戴冬九對趙安顏剛剛升起的好感,又斷崖式下跌。
「不用擔心那個瘋婆娘,我來搞定。我要打的她心服口服,跪下來求我當大姐。」趙安顏捏了捏拳頭,表示自己很能打。
戴冬九拍了拍額頭,一時語塞,意識到跟這小祖宗說不通。與其浪費心神交流,不如聽之任之。只要他不下手,對方再熱烈,也沒用。耗着唄。誰讓她年輕,經得起蹉跎呢!
「師伯啊,此去演武場,到底有多遠。」戴冬九為了耳根清淨,故意問道。
「誰知道呢,我又不是本地人。」苗?回懟道。心中不禁嘀咕:你們兩個要聊天,就好好聊天,湊上來問我幹什麼?你們的酸臭味,已經影響到我了。
「聽說有傳送陣,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傳送過去。」這也是戴冬九想來想去,想不通的地方。
「有邪魔專門埋伏在傳送陣周圍。就你我這點人過去,不夠人家塞牙縫的。」苗?何嘗不想用傳送陣。聖安宗這幫老摳門,只派了一個人護送他。
沒有人,還想走捷徑,純屬找死。
苗?打算去臨近宗門,喊上人一起走。成群結隊好趕路。
路過一處傳送陣,領頭的示意大家繞道走。此處必定有邪魔埋伏。之前一路走來,林中的鳥獸聲不絕於耳。而此處,靜的讓人心慌。
「吞天宗就在附近,大家緩慢前行。越過傳送陣區域,即可。」面具男說道。此人便是聖安宗派來的護衛,被苗?戲稱為小灰灰。
一行人輕手輕腳的,非常小心。眼看就要通過傳送陣區域,異變突起。
一群人圍攻兩個女人。
女人明顯想通往傳送陣,以便逃離。一群窮凶極惡之人,毫不講理的圍攻,企圖留下女人。
此女,肩抗一昏迷不醒的女子。若不是扛着同門,以此女的本事,怕是早已脫險。
身後是回宗的路,早已被數百名邪魔堵住了去路。唯有沖向傳送陣,那裏只有數十位邪魔以逸待勞。
回宗之路,萬萬不能。橫豎都是死,不如賭一把。
雙拳難敵四手,勢單力薄。女子被邪魔偷襲,墜落。費了好大勁,才真氣運轉,俯衝逃離。所去方向,正是戴冬九一行人所在之處。
戴冬九覺得方才的打鬥場面,有些熟悉。電閃雷鳴,御風而行。心中忽然咯噔一下,有種不詳的預感。
待女人接近,縱使烏漆嘛黑的臉,遮蓋了秀麗的從前,卻也被戴冬九,一眼認出。
正是把千千。好似見到了熟人,心中的防線一觸即潰,立馬倒在戴冬九身前不遠處,昏死過去。
就在眾人以為要來一場你死我活的打鬥時,邪魔們吹響了撤退的號角。不消片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見遠處飛來數百位電閃雷鳴的仙人。吞天宗的人來了。
「小灰灰,你看看人家,護送的人多少,你再看看我們聖安宗,就派了你一個孤兒。」苗?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對方這護送人員,簡直了。苗?只覺得自己在聖安宗,好像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受人尊敬,位高權重。從護送人員的數量來說,只怕自己是小媽養的。
「人不在多,在精。」小灰灰抓了抓鼻子部位,好似隔着面具,能抓到一樣。
「以後要是打起來,你第一個上。你就是我們聖安宗,最偉大的炮灰。」苗?繼續埋汰面具人。
「行。到時候我先上,你殿後。」小灰灰絲毫不在意某人的挖苦。
「說的什麼話,要上一起上,我是那逃跑落後的人嗎?」苗?收起了笑臉,俯視地上的兩女。
戴冬九早已慌了神,替把千千檢查了下傷勢,察覺並無大礙後,鬆了一口氣。
「唔……」把千千忽然醒來,猝不及防的吻向戴冬九。
一旁的趙安顏,恨得咬牙切齒,卻毫無辦法。
在戴冬九努力抗拒,又抗拒不了的舌戰中,吞天宗的人,也到了。
「聖安宗如此托大,居然只派你一人護送。」來人拱手一禮,調侃道。
「我好歹是人,人家權宗就派了一條狗護送,找誰說理去。」小灰灰打趣道。
「哈哈哈……」頓時一片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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