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覺得不可思議,這才哪跟哪,怎麼又要打?
以他目前戰五渣的能力,怎麼跟仙門各宗的強者對抗?這幫老傢伙,是不是自信過了頭,忘了他乃小卡拉米的事實?
本想借着衛安安的小錘錘,一路過關斬將。奈何姬勇魁說了,這位糙漢子,跟周海旺學成之後,要回宗門,替山河宗效力的。也就是說,衛安安將是他以後的對手。
喵了個咪的,你們這群叛徒,居然在培養敵對宗門的人。王伯忍不住嘀咕。
「此言差矣。並非敵對宗門,友宗,是友宗。」周海旺不停的捋鬍子,哈哈笑。
聽王伯這麼一說,衛安安立馬慌了,心裏不是個滋味,隨即表示,不想回去,學好了,就替靠山宗出戰。說罷,還盯着王伯看,生怕掌門師弟把她當做了真小人,大叛徒。
「笑話,我靠山宗何須你山河宗代替。我師弟王孝文天下第一,何人能及!」姬勇魁一本正經的說胡話,卻有着說不清的自豪。
王伯滿臉不情願,羞愧難當,又忒麼的被代表了。
衛安安點了點頭,自家掌門師弟,自當天下無敵,毋庸置疑。
王伯可不是傻子,這種虛名,一旦認了,可是要送命的。當即表示,你們靠山宗都是一群烏龜蛋。一到了關鍵時刻,個個躲在我王文孝身後,算怎麼回事?我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書生,你們於心何忍?
「莫慌,莫慌!目前你手無縛雞之力,不代表經過我等調教後,還是柔弱書生。接下來,只要你積極配合,定當睥睨天下。」雲百興拖着鬍子,仿佛關二爺附體,有那麼一點義薄雲天的味道了。
你義薄雲天,別讓我去當炮灰啊。咱就是說,能不能把我當個屁放了?我就這點和稀泥的能力,把我推出去,真的不怕他人笑我靠山宗後繼無人,都是酒囊飯袋嗎?
「非也,非也……」雲掌門語重心長,想要繼續開導慫貨。奈何被慫貨打斷。
雲百興,別倚老賣老了,揣着明白裝糊塗,你想讓我死,不如直接弄死我!我就這麼點實力,就算提升了一些,充其量,也就是個抗揍一點的炮灰。你不把我的命當回事,就不怕雲半山來找你這個老東西算賬嗎?
「你讓他來,你看他敢不敢幫你。他要是敢吱個聲,你看老夫揍不揍他!小兔崽子,跟小山子一個德行,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給老子好好伺候。」雲百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暴跳如雷,扯下了偽善的面具。
「海旺,送師父去休息。文孝我來勸,快去。」姬勇魁趕緊站了出來,大聲吩咐道。
「別說沒用的,這小子就是欠抽,給老子打……」雲百興怒不可遏,一副非要追究到底的樣子。
「行了行了,戲過了。有必要在我面前這麼演嗎?身為雲半山的弟子,我還真不怕你們。自打見到你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們個個對我寶貝的不得了。現在在我面前上演全武行,晚了。有本事,你個死老頭,你親自出手,來,打死我。」王伯死豬不怕開水燙,伸開雙手作擁抱狀。
「哎,這玩意,教的徒弟,也是這個德行。我不管了。」雲百興拂袖離去。
「早讓你不要管,就你那演技,我們那,一毛錢演到你吐。」周海旺小聲嘀咕道。
「怎麼樣,我說吧,這裏別看都是生面孔,沒外人。身為開山宗未來掌門,在這靠山宗,我也能橫着走。」王伯故意大聲道。
「掌門師弟說的對。可安安我,有件事情不明白。」衛安安很給面子,附和道。
「問。」王伯看似隨意,實則緊張的不得了。幾句試探,也是冒着風險。萬一賭錯了,那就完蛋了。不過讓他去比武,相當於自殺。伸頭縮頭,都是一刀,索性躺下來玩。
「都能橫着走了,為什麼不敢用真名字。」衛安安鄙夷道。
「這就是你小孩子不懂事了。除了你,只要是個人,都用的假名字。還有,我謝謝你啊!」忽然周遭空氣仿佛凝固,溫度急劇下降。王伯苦笑着,低下頭,無法直視靠山宗諸位大佬,投來的詢問目光。
「文孝,來來來,跟我去小黑屋喝會茶。」周海旺出聲道。
「同去,同去。」姬勇魁也不懷好意的說道。
「喲,文孝啊,果真是騙子眼裏無師父,尊卑只看套路。來來來,你們三缺一,帶我一個。」雲百興居然也從屋裏探出頭來,瞪圓了眼,紅了臉,撐圓了鼻孔,摩挲着手掌。
「我不去!」王伯想要逃,奈何已是砧板上的鴨子,插翅難逃。
小黑屋裏,所有人,都在對王伯進行着誠實教育。
衛安安原本想衝進去救人,卻被王伯傳音告知,不許動。
悽慘的叫聲,從小黑屋裏飄出。
姬勇魁最後一個出來,拿着一把染紅的戒尺。
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的王伯,重新獲得了「坐」的權利。
這幫靠山宗的老傢伙,心狠手辣,打在王伯屁股上的戒尺,那叫一個真情切意,毫不留情。也不知是戒尺的特殊,還是這幫人施加了真氣。王伯的屁股,那叫一個花開富貴,慘不忍睹。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若不是真氣流轉,體質上佳,這開花的兩瓣,指不定要疼上多少天。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王伯,面對姬勇魁的提問,依舊如故。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姬勇魁問道。
「王文孝。」王伯面不紅氣不喘,隨口就來。
「衛安安,你說,他到底叫什麼名字。」為了避免王伯再次挨打,周海旺好心問道。
「不用問別人,你也不要說,讓他自己說。」夏剛正來了,制止了就要開口的衛安安。
「我再問一遍,你叫什麼?」姬勇魁怒目而視,再次問道。
「王文孝,王文孝,王文孝。你就是問老子一千遍,老子也是王文孝。」王伯倔的時候,比誰都倔。何況,他認定這幫人,絕對不敢對他怎樣。笑話,打屁股,那是大人打小孩的套路。你見過大人打小孩,有把小孩打死的嗎?王伯有恃無恐,無所畏懼。
「冥頑不靈,討打!」夏剛正說罷,就要當着大家的面動手。
「老雜毛,你敢!」不知為何,王伯就是看這貨不順眼。任何人出手教訓他,他都不計較。甚至覺得打不過對方,老老實實苟一波。
唯獨夏剛正出手,王伯不願。
「仙通司公務繁忙,就不勞您費心了。」姬勇魁出聲制止。大師兄的身份,就是好使。即使夏剛正怒火中燒,也不得不憤恨離去。
待夏剛正離開,周海旺不禁哈哈大笑。
王伯雖不解,卻默不作聲。有些人不需要問,他根本藏不住事。等他自己開口便是。
「你跟你師父一樣,當年你師父,也不喜歡夏剛正。我們幾個無論怎麼欺負你師父,你師父都一聲不吭。夏剛正哪怕說話的聲音大了些,你師父也是一口一個老雜毛罵着。可帶勁了!」周海旺口無遮攔,第一次正式提及雲半山。
姬勇魁想制止周海旺,但似乎又陷入了回憶,任由周海旺發揮。
像,真像!這小師弟,倒挺會找傳人。這脾氣,真像一個娘胎裏帶的。該不會是小師弟的兒子吧?
「你,你,你說,你是不是姓雲。」姬勇魁迫切的問道。
「老子姓王。」王伯本姓劉。可跟着養父母姓,也無可厚非。
在確認王伯不姓雲後,在場的幾人,無不惋惜。若是姓雲,那該多好。
「既然你不願意坦誠相待,那我等也不強迫。只問你一句,是開山宗弟子否?」姬勇魁再問。
「愚蠢的問題。不答。」王伯看向姬勇魁的眼神,像在看白痴。
「是是是。掌門師弟就是開山宗弟子。」衛安安生怕王伯再被打屁屁,立馬幫答。
「我沒問你。」姬勇魁也不惱,心中倒是一驚。當初問雲半山,你想不想成為本門最厲害的人。雲半山也是這樣回答:愚蠢的問題,不要問我。
難道真是小師弟的兒子?姬勇魁與周海旺對視,掩飾不住的欣喜。都想立刻跑去告知雲百興,王文孝是你干孫子!
「念你是晚輩,我等不與你計較。但宗門大事,你必須參與。」姬勇魁正色道。
「憑什麼?我就一炮灰,能起到什麼作用?你們各個比我強千百倍,殺牛焉用雞刀!」王伯據理力爭。
「因為雲百興,本門掌門,也是雲半山的師父。你家雲半山,哪怕不論徒弟的身份,也得喊雲百興一聲義父。那你就是雲百興的干孫子,我靠山宗的嫡系後人。怎麼樣,這個理由,你接受否?」姬勇魁微笑道。
「我聽不懂,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王伯繼續耍無賴。
「你這就不敞亮了。這不很簡單嗎?你是徒孫輩的,為宗門出一份力,不應該嗎?」周海旺在一旁幫腔,惹得衛安安一陣翻白眼。
這大鬍子,別看一臉憨厚老實,沒想到人心隔肚皮,卻是個陰暗小人。老想坑害掌門師弟,安安不喜歡。
「我聽不懂。哪有長輩不疼孫子的?哪有長輩盼着孫子去送死的?你們喪心病狂的把我送上斷頭台,到底是何居心?還爺爺,長輩,我看你們都是居心叵測的敵人!」王伯這話說的挺在理。
姬勇魁沒有再言語,示意王伯去休息。
靠山宗所有人,除了王伯,當晚開了一整夜的會議,制定了周詳的訓練計劃,只待天明。
睡夢中的王伯,並不知曉,睜開眼的一剎那,便是地獄。
喜歡人武檔案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6s 3.929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