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恐懼,並不是只有喬爾感受到了,全世界的人,都被這種嚴打風暴給嚇得瑟瑟發抖,所有人都第一次發現,原來,做錯了事情,會得到懲罰,並不會因為你認了錯,交了罰款,就能擺脫的。
同時,所有人也都知道了,什麼是集權的恐怖。
要是以前,他們有的是地方躲,大不了找個國家去移民,只要有錢,法律就是笑話。
但是現在,世界一統,走哪都是一樣,除了承受,毫無辦法,除非你能隱姓埋名,躲在山溝溝里,那也不一定就是萬全之策,被找到的概率還是有可能的。
這種情緒,就連很多普通人,老實人,也擺脫不掉。
直到3月20日,為期15天的全球嚴打行動,落下了帷幕。
當然,15天的時間,很短,還是會有很多人漏網,所以,這種行動還會持續好幾個月,只不過,大規模封鎖就沒必要了,後面的工作,交給準軍事機構負責。
據統計,藍星在這次的行動中,總共抓捕了1270萬人,當場擊斃的有132萬人,繳獲的犯罪工具和物品多不勝數。
這種規模的抓捕,驚呆了世界,震驚了人類,全世界才多少人啊,平均下來,就是300個人里就有一個被抓捕。
瘋狂都不足以形容這次的官方行動。
接下來,全世界都人心惶惶。
雖然這樣做後,治安變好了,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這種制度的,他們的眼中,更多的對自由的嚮往,如此打擊治安,已經脫離了他們的認知,內心當然害怕。
這是面對一個陌生世界的抗拒和排斥心理。
..............
3月21日,審判流程開始。
上千萬的嫌疑犯,可沒那麼多時間耗,必須儘快拿出一個結果來,該殺的殺,不該殺的就判。
早上8點,位於妞約的法院,年近70的漢斯法官開庭,後方的陪審團多達300人,甚至還有不少站着。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
嫌疑犯是一個30歲的婦女,她神色萎靡,平靜的說道:「那一天,我在一家商店拿了21個麵包,和2瓶牛奶。」
漢斯看了看手裏的卷宗,放下了,問道:「你為什麼要拿這些食物呢,它們並不屬於你。」
「我有2個孩子需要食物。」
漢斯扶了扶眼鏡,好奇的問道:「他們幾歲了。」
「一個7歲,一個5歲。」
「你是,單親媽媽?」
「是的。」
嫌疑犯很淡然。
「那麼,現在他們誰在照顧。」
女人低下頭,似乎眼睛濕潤了,過了良久,才說道:「我留下了3個月的食物,兒子已經可以做飯了。」
漢斯法官沉默不語,低頭看着卷宗,一會後,拿出了自己的錢包,抽出了3張百元鈔票,夾進了一個信封里。
「這是我個人贊助你的,300元,我希望你能全部用在孩子身上。」
女人突然忍不住哭了出來。
「好了,我們繼續吧,你的行為,造成了一些嚴重後果,當然,如果是在以前,可能你只需要交一次罰款,和警告,但是這一次,你需要承擔更多的懲罰,能接受嗎?」
嫌疑犯哭着點點頭:「我知道,請您判決吧,不管如何,我都會接受。」
漢斯嘆了口氣,宣佈了審判結果:「3年的刑期,但是,介於你的具體情況,法院允許你在家裏服刑,在這個期間,你要根據法律規定,每天接受詢問和調查,至於孩子的撫養問題,我會幫你申請最低保障資助。」
女人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她的眼淚止不住,雙手捂着自己的臉,嘴裏不停的說着:「謝謝,謝謝,漢斯法官。」
「不用謝我,請你以後好好照顧孩子,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申請特別援助。」
第一場審判,結束了。
數百人的陪審團集體起立,鼓起了掌。
他們熱淚盈眶,渾身的緊張似乎都輕鬆了下來。
法律,原來也是有溫度的。
............
漢斯大法官,是一個非常着名的人物,在漂亮國,他都是很有名望的,數十年來,經歷的案件多不勝數。
但是,每一個都是他仔仔細細查驗,然後審判的。
沒有出過一次錯。
而且,為人正派,關心底層,直到現在都還在為63個困難家庭進行長期捐助,所以,非常受人愛戴。
夜晚,維克托有點生氣,他拿起電話:「漢斯,你在玩火,知不知道嚴打是什麼意義,我知道你骨頭硬,但是,別挑戰楊家的底線。」
漢斯放下眼睛,看着窗外的月光,說道:「你知道嗎?我的妻子有一手好廚藝,但很早就去世了,我到現在都非常想念她做的披薩,你要是吃過,也會像我一樣念念不忘,可惜,你是沒機會了。」
維克托冷冷的等着他的下文,如果不給他一個好的解釋,就算是無數人愛戴的大法官,也要接受楊家的怒火。
「法律是什麼,情,理,法,缺少任何一樣,都是對人性的踐踏,判刑是我的權利,但是,我不希望以後,歷史上將這一段定義為灰色的恐怖,它需要一些溫度,哪怕只是一個小火苗。」
維克托沉默了,他啞口無言,心裏堵得慌,過了良久,說道:「你是個受人尊敬的長者,但是,這件事,咱們任何人都做不了主,別這樣下去了,聽我的,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很快就過去了。」
漢斯搖搖頭:「只要我坐在這個位置上一天,就會依舊如此,要不,把我換了吧。」
「又或者,你可以問問他,能不能,改變一下。」
維克托感覺漢斯瘋了,你居然想改變家主,這個念頭,你怎麼可以有呢。
這個世界上,楊家做任何事,都不可能是錯的,必須是對的。
「我覺得,你可以先休息一段時間了,一個人無聊的話,就去度度假,又或者,逛逛公園。」
漢斯哈哈大笑,隨後沉默了良久,沒有再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夜晚的風,吹進了窗戶,讓他有了一些寒意,顫顫巍巍的裹着毛毯,走進了自己的臥室,感覺,就好像老了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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