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因為阮初音歸來變得熱鬧非凡。
趙無極特意帶着新平和新安到涼松街海貨市口挑了幾樣硬貨。
晚膳十分豐盛,特別是面前的這道紅燒鰒魚十分亮眼,僅一隻可供全家享用。阮初音大致數了數盤中擺放的切片數量,推測其大小恐不下於二十厘米。這種個頭僅比她所知道的加州紅鮑小一點兒。而一隻加州紅鮑在她原來的世界賣的是天價!
於是膳後找來虞煜悄悄問道:「阿虞,今日的鰒魚也是在涼松街海貨市口買的?你知道花了多少銀子嗎?」
虞煜撓了撓腦袋道:「阮姐姐,確實是從那兒買的。聽新平說趙總管一看到有這麼大的鰒魚驚得連腿都邁不動了,當場拿下。至於多少錢他倒沒說,我現在就去問問。」
「不用不用,我就是好奇,隨口問一句罷了。」阮初音連忙擺手,眼裏帶了一分惋惜。聽阿虞的意思,這個頭的鰒魚可遇不可求,想要在樓里正常供應是不可能了,頓時歇了心思。
夜色如織,月影婆娑。
秋水院,兩道身影被藏在點點燭光中,互相傾訴着長久的渴望。
雲歇雨收,秦觀之躁鬱的心情平復不少,摟着愛妻說了個勁爆消息:大雍帝已經冊封清河郡主為皇貴妃。
「你說真的?她不是北月國的郡主嗎?北月帝連這都肯?」阮初音大吃一驚,一個鯉魚打挺坐直了身體。那麼優秀的女子肯甘於做小?突然間,她又覺得自己對這片異世陌生起來。
秦觀之瞅着她一臉激動的樣子,跟着坐了起來,解惑道:「她只是一個郡主,又不是公主。本來就是陸隱年專門養着的棋子,能被皇上看中比被江問舟看上有用多了。」言罷,意味深長地又看了愛妻一眼。像孫晚寧這種才藝俱佳的女子,按理說早該揚名天下。陸隱年自己沒有成婚,反倒在身邊藏了個那麼耀眼的女子,可見其「用心良苦」。這位北月太子的城府和手段上怕是與江問舟不分伯仲。
「那皇后娘娘那兒有什麼反應?」阮初音不信以她那位婆婆的性子能忍得下來。
秦觀之聞言沉默了,他還真沒聽說李嬋娟有什麼動作。如果那日宮宴她在場,也許就不是現在這個局面了。以他對皇后娘娘的了解,像孫晚寧這樣的美女肯定被她當場賜婚給某位重臣之子,譬如大理寺少卿嚴大人,或是禮部尚書的長子,又或是直接將人打發回北月。
「今日有與臨淮王聊起皇后娘娘,說是鳳體依然抱恙。前兩日他入宮探望也沒能見着。太醫診斷皇后娘娘得的心疾,似有有失魂之兆,除了好好靜養暫且別無他法。」此病來得蹊蹺,耐人尋味。所以正好讓清河郡主有了趁虛而入的機會。而江玄舟今日對他頗為客氣,也是想請他師父出手為皇后娘娘診治。只可惜他老人家如今遠在黎城,估摸着還有一段時日才能回來。
未央宮,大雍帝的寢宮
此時,春光無限。
一尺長的羊脂玉暖笛在一具光滑細膩的的嬌軀上緩緩划過。
榻上的美人面色潮紅,神色既痛苦又愉悅,張着櫻桃小嘴不停地嬌喘着。
自她被送上龍榻,連着三日未能下床,幾乎每一息都是在恍惚中度過的。
大雍帝的體力好得驚人,花樣多得令她咋舌。饒是她這個身經百戰的「高手」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皇上。。。好。。。了。。。嗎?」她的聲音猶如拂浪的柳枝,媚不可言。
江辰楓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那麼銷魂的滋味了。高聳的雙峰,嫩得可以掐出水來的雪肌還有那張嬌態十足的顏色,無一不洋溢了青春的氣息,令他愛不釋手,欲罷不能。
「愛妃,且再忍耐一下。」他喜歡看她那香汗淋漓,浪態十足的模樣,覺得年輕那會兒缺失的快樂一下子全填補回來了。
終於在那聲最高亢的嬌音中,江辰楓猛得收住玉笛欺身而上。
燭光輕舞,兩道身影在輕薄的帷幔中光華流轉。朦朧中,孫晚寧在混沌中漸漸迷失,直至芳心墜落。
與此同時,鴻臚寺里,陸隱年在一處美侖美奐的院落中,正得意地對月當歌,與影獨酌。
他已經很久沒有那麼高興過了。
孫晚寧的得寵讓他沒了江問舟與翼湘王聯手的顧忌。只要再「棋子」爭氣一點兒誕下龍嗣,他還可以再多貪謀一點兒。
想到此處,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放聲大笑起來。
微醺的臉龐高高仰起,那雙眼迷離的模樣在月下美得醉玉頹山,顛倒眾生。
恍惚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抹嫩綠色的身影。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低吟過後,再次舉杯對月邀仙子,高呼:「共飲一杯無?」
心中的渴望在美酒的催化下正在一點一點兒沒上心頭,而月里的美人也漸漸變得越來越清晰,令他不禁睜大了眼睛,想要一窺再窺。
舉世無雙的顏色,無與倫比的才華,獨一無二的風采還有那仿若修竹的高度和藏匿於裙下的曼妙身姿,就像一顆令人上癮的毒藥,讓他入了迷,走了心,癲了狂。
夢境開啟過後迎來的是嶄新的謀劃,他要親手將這位月中仙攬入懷中,牽着她的手入主東宮。
日月更迭,破曉的第一縷曙光再度普照大地。
空氣中尚未散去最後一絲寒意,鎮國公府門口就來了一群遠道而來的客人。
向雲馳和眾弟子終於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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