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動儀容玉潤顏,溫柔裊娜似柳枝。
盈盈醉眼橫秋水,淡淡娥眉抹遠山。
殿外暮色暗淡,月白風清。
殿裏朝日一輪,霞光萬丈。
眾人屏息凝神地等待着倆人款款走近,眼裏只剩下那一抹令人難忘的嫩綠色。
饒是之前見過新媳的大雍帝,也不禁為她的花容月貌震驚得挺直了背脊。
不少年輕男子已經無意識地站了起來,一個個面色潮紅,氣息紊亂。
星眸之火熊熊燃燒,正在醞釀出另一片火熱的虛空。
阮初音緊張地握緊了江玄舟的大手,背衫早已被冷汗浸濕。
熾熱的目光比火焰還亮,令她頭暈目眩,兩腿發軟。偏偏這個時候她不能倒下。
握着小手的那隻大手微微掙開,將人攬過,摟着她加快腳步朝着坐席走去。
鎮國公夫婦的臉色忽白忽紅。他們為有這麼一位舉世無雙的兒媳感到驕傲,但又十分不喜那麼多人無禮地盯着她露出痴迷之色。
葉桑寧確實提醒過兒媳稍作打扮,但也沒想到會裝扮得那麼漂亮,漂亮到讓她一個女人都覺得移不開眼,心如擂鼓,恨不得上去在她的粉頰上咬上一口。
瞧瞧那細膩瑩白的皮膚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似的,不禁讓她感嘆起兒子的好福氣起來。
秦琅已經傻眼了。這位望之如月中聚雪的女子真是他的兒媳?頓時警覺地環顧起四周,果然兩位太子爺的神色變了,讓他心裏忐忑起來。
江問舟不停地撥弄着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目光忽明忽暗,卻始終盯着那抹倩影,直至她落席才緩緩收了回來。
大婚那日的驚鴻一瞥讓他心海翻湧。今日又見,只覺得自己再也做不到君子端方,克己復禮。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姝容足以拉他墜入深淵。眸底掀起的狂瀾幾欲將他的理智一寸一寸吞噬,露出原本貪婪的顏色。
大雍帝朝着一旁的總管抬了抬手,伴隨着一聲高喊,宮宴正式開始。
阮初音向寶座方向小心翼翼地看去,在沒有見到皇后娘娘的那一刻,整個人都輕鬆了。攏回眼神之際,正好對上北月國的太子。
也許是對方的相貌太過耀眼,竟讓她定格當場忘了斂回目光。
什麼叫做鬚眉奪將萱草色,容顏妒殺芙蓉花?
這位就是!
陸隱年從臨淮王妃踏入大殿的那一刻起眼睛就再也沒有移開過。
枉他以為已經找到了世間最美的鮮花!
眼角的冷光掃過身邊那朵深藏東宮十載的嬌花,難怪江問舟瞧不上她。
美人的嬌憨樣兒令他心情愉悅起來,第一次覺得能有一副好皮囊也很不錯。
旋而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眾生的笑容,朝她微微舉杯,抿下一口甘醴。
放肆又拉絲的眼神讓阮初音猛地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兩頰倏地飛上兩朵紅雲。
江玄舟注意倆人之間的互動,眸色頃間冷了下來,但是很快又釋然了,因為他知道陸隱年和江問舟一樣,與他的王妃根本沒有可能。
於是,笑着把愛妻摟在懷裏,餵她吃起了芙蓉糕。
「我自己來,你坐坐好。」阮初音接過糕點,用手肘推開了他。
「為什麼?你不喜歡我抱着你?」江玄舟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難道她喜歡陸隱年抱着她?瞬間看向那位太子爺的眼神變得不善起來。
阮初音嘆了口氣,小聲道:「你好好看看周圍,有哪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摟在一起的?坐過去點兒,否則我要生氣了。」
說着,眼睛迅速往鎮國公夫婦方向瞄了一眼。還好,他們沒往這兒瞧。
腰間的大手慢慢縮了回去,江玄舟微微調整了坐姿,向右挪去一寸。
大殿裏,人聲鼎沸,歡聲笑語不斷。但是並沒有減少鎖定在阮初音身上的注意力,壓得她有點兒喘不過氣來,連頭都不敢多抬。
在吃下兩塊芙蓉糕後,突然覺得有些干噎,端起茶盞的那一瞬間,不經意地掃過對面那抹火紅的身影。
孫晚寧已經觀察她很久了,但是直到現在兩人才成功對視。
視線交錯,阮初音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敵意。
紅裙女子的容貌令她驚訝,皮膚白皙,面似桃花,一雙美目秋水盈盈,嫵媚多情。
她的坐姿相當大膽,兩條美腿自然交疊着,大腿根部以下的凝脂一覽無遺,讓阮初音看得呼吸一窒,立馬錯開視線。
好巧不巧,眼睛又落在了她那對波濤洶湧的雲海之上,再加上她無意間輕輕擺動的柳腰,令那片雲海重重顛了一下,把她看得口乾舌燥,愣了好一會兒。
阮初音知道此女的身份,剛才因為過於緊張,沒有認真端視。現在只覺得眼前白花花一片,妖嬈極了。
不禁在心裏感嘆起來:真敢穿啊!穿出了自己一直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品味。
可是為何她看自己的眼神透着一股子陰翳之光呢?她倆好像是第一次見面吧?
忽而,耳邊傳來幾道輕細的呼喚聲。循着望去,是三朵金花!
兩桌離得頗遠,只能和她們做起了眼神交流。
過了很久,那道飽含敵意的目光仍舊不依不饒地掛在她身上。無奈,只好抬眼迎了上去。
只見那位清河郡主微微挺直了背脊,疊放在上的腳尖微微翹起,朝着她優雅地劃了一個圈兒。又揚起藕臂拿過桌上的酒杯朝着江玄舟的方向明晃晃地舉去,眉梢高挑,臉上綻開一抹勾人的笑容,一口飲下。
這。。。是。。。什麼。。。操作?
阮初音大腦一片空白,側過頭看向江玄舟,發現他的眼神也頓了一下。
「好看嗎?」
猝不及防地提問讓江玄舟猛得將頭扭過來,搖了搖。
「她故意的。明知道本王成婚了還做勾引之舉,肯定是嫉妒你,想氣你。」江玄舟認真分析着。對於這個問題,他只當是媳婦在吃醋,心裏忍不住雀躍了一下。
阮初音若有所思地愣了幾秒,贊同地點了點頭。
沉默片刻,說道:「你坐過來,摟住我。」
她的男人不容任何人覬覦。
即便心裏清楚那個女人不可能勾得了他,也必須要宣示一下主權。
江玄舟的心海揚起一輪彩虹,激動地將人嚴絲合縫地摟進懷裏,就差沒嘴對嘴吻上去了,讓對面三人的眼神漸漸變得複雜起來。
酒過三巡,在一片歡聲笑語聲中,大雍帝朗聲提出讓在座的各位貴女登台獻藝,把場內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喜歡男尊女貴之強制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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