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兩人一同去了明月酒樓。
還未等他們坐穩,就見趙總管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世子,阮姑娘你們可算來了。樓里來了兩位大主顧,給了五百兩銀子點了四道所未聞的菜名,把我們愁得不行。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一個菜都沒上成。
「哦,他們點了什麼菜?」阮初音放下手裏的茶碗,好奇問道。
「五彩斑斕、紅嘴綠鸚哥、鯉魚跳龍門還有一道肉非肉。」趙無極邊說邊把食單遞了過去。
多麼熟悉的操作。。。阮初音的腦中倏地跳出兩道身影,不確定地問道:「那兩位是不是一個頭髮花白高高束起,一個頭戴冪籬?」
趙無極驚訝道:「對。只是那名年輕男子並未戴着冪籬。模樣倒是一等一的好。」
秦觀之聞言,眉心一跳,心裏倏地揚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初音,你認識他們?」他緊張地拉過阮初音將人摟在懷裏。這兩日他受的刺激夠多的了,穩下沒有多久的情緒又開始翻騰開來。
趙無極在一旁尷尬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眼見世子爺兩隻大手將人摟得越來越緊,不自在地咳了一聲。
「觀之,可能是我在黎城認識的兩位朋友來了。以前他們沒少照顧醉仙樓的生意。我和趙叔先去膳房,忙完了就來找你。」
後廚的伙頭軍見到救星來了,一顆顆懸着的心臟終於落了下來。
新平連忙跑上前道:「阮姑娘,您可算來了。那兩人報了一串兒不知名的菜讓我們隨便做,把我們全愁壞了。」
「是啊是啊,我們哥幾個還想着那兩人是不是故意來找茬的,哪有這麼點菜的!」
膳房裏的氣氛漸漸熱烈起來,大伙兒一個接着一個把那兩人吐槽得體無完膚。
寬慰了一番小夥伴後,阮初音撩起袖子,穿上襜裙琢磨起菜名來。
很快,她就有了想法。
五彩斑斕:顧名思義,就做一道炒彩椒。但是光用彩椒不足以體現兩位主顧付的銀兩,所以阮初音讓新平把彩椒去蓋,往裏面塞上肉糜。
伙頭軍個個刀功了得,她用手指搓了一下剁好的肉糜,和自家破壁機碎的效果不相上下。
紅嘴綠鸚哥:用菠菜再合適不過了。今日剛給秦觀之做了一道上湯菠菜,反饋極好。所以決定再做一次。
鯉魚跳龍門:這道菜很考驗油溫。她讓新安挑了一條活潑的肥鯉把它一剖為二處理乾淨,在表皮劃上漂亮的花紋。每條紋理整齊劃一又不會把魚肉切斷,這樣一會兒炸出來外觀才會好看。裹上澱粉後再用竹筷將其串上固定住所需展現的形狀,最後一手提着鯉魚,一手舀起熱油耐着性子把它們淋成漂亮的金黃色。至於醬料,因為樓里今日沒有狼桃,她就用香醋、白糖和醬油熬了一個糖醋醬。
成品擺入盤中,一條透着紅光,晶瑩剔透的「鯉魚跳龍門」就做好了。
最後一道肉非肉,阮初音沒有多想,用最簡單的肉菜素做來破此題。
在她原來的世界,素食肉很常見,但是在這片異世,並沒有。至少在她穿越來後還未曾見過這種做法。
思量再三,決定用白冬瓜和豆腐乾做一道素東坡肉。做法與紅燒無異,只是擺盤比較講究。好在小夥伴們的手都很巧,把兩種食材一一疊起用細繩扎得結結實實。
四道菜品陸續呈上,光是聽趙老興奮地讓膳房連加七碗飯就知道那兩位客人吃得有多歡了。
阮初音脫下襜裙,戴上面紗提了兩壺樓里價格最貴的好酒上了樓。
「陸公子,宋老,好久不見。」阮初音笑容滿面地邁進雅閣,和他們寒暄起來。
「阮姑娘的廚藝還是一如既往得讓人驚艷,老夫佩服。只可惜你回了涼城,我和陸小友想要吃上一口不得不遠赴千里。此等美味不能日日品嘗,實在可惜啊!」
宋肆元熱情地與她打着招呼。他和王爺正想讓夥計去請人上來,沒想到她先來了,還送了兩壺那麼好的松苓酒。
陸卓兮屏息凝視着久未相見的佳人,臉上的情緒差一點沒能端住。
天知道自她杳無蹤跡後,自己花了多少心力尋她,甚至還驚動了父皇和母后,現在朝中,人人皆知翼湘王有一位放在心尖上的姑娘。
「陸某在醉仙樓里已見過姑娘的真容,面紗就不必戴了吧。」他望着阮初音那雙流光閃耀的眼睛,久別重逢的思念之情更加強烈。強烈到讓他失態地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直到距離她腳跟前兩寸才堪堪停下腳步。
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濃郁的陽剛之氣朝着阮初音席捲而去,讓她冷不防向後退去半步,以至於後面想要說的話全部忘得一乾二淨。
今日陸稚圭依然一身紫紅色的衫袍,把他的皮膚襯得白皙明亮。
大大的眼睛透着一種令她意外的情緒,頓時手腳變得不聽使喚似的,身體僵在那裏。
也許這就是來自美男的壓迫感吧。
阮初音覺得這片異世的男人好看得過分。一個個貌美如花,身姿挺拔,無論這兒的女子和誰成婚,在視覺上絕對不會踩雷,不可不謂幸福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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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有點兒理解為何書上說自古帝王多風流了。後宮佳麗三千,試問那麼多美女對着一個男人蜂擁而上,誰能愛得過來?不渣也變渣了。
就像現在的她,在被灌輸了十幾年一夫一妻制的教育,如今突然有了四位夫君,簡直天雷滾滾,三觀盡碎。
至於為何說有四位夫君,那是因為她已經把衛九思也納入了自家男人的範圍。
「阮姑娘。」陸卓兮連着喚了她兩聲都沒有反應。心裏突然有點兒高興,宋老說得對,穿亮色的衫袍確實要比一身暗色更加引人注目。
阮初音猛地從怔神中驚醒,匆匆摘下面紗。
霎那間,某人的心跳聲更強而有力了。
幾杯過後,氣氛漸漸融洽起來。
「陸公子是來涼城探親的嗎?」阮初音又抿了一口清酒問道。
松苓酒的味道很好喝。它的做法有點複雜,需要尋一棵古松,伐起本根,將釀好的上等白酒埋入其下,等來年後再掘出,有一定的養生之效。
「我此次是特意來涼城找你幫忙的。」陸卓兮盯着她那張桃羞杏讓的容色,悠悠笑道。
前段日子,江問舟給他書信一封告知無需再幫着尋找佳人,才知道阮初音已經人在涼城。他用最快的速度忙完了手頭的政務和宋老匆匆來到此地就是想確認她是否一切安好。
「是。。。什麼事兒?」阮初音震驚了,自己一窮二白的能幫什麼忙?
「年底北月國有一場宮宴,我想請你掌勺籌辦。」陸卓兮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明來意。不出意外,在宮宴上他將被賜婚。父皇和母后多次讓他把那位心上人帶來,他都交不出人,所以這一次他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宮宴?阮初音驚得差點兒從椅子上跳起來。她就知道這位陸公子的身份定不簡單。
「你不會是北月國的。。。哪位重臣,皇親國戚或是哪位皇子吧?」阮初音小心翼翼地詢問道。他有權指定宮宴掌勺人,官職肯定不小。
「在下是北月國的翼湘王,姓陸名卓兮,字稚圭。先前一直想找機會和姑娘坦白,苦於沒有機會。還望姑娘莫要見怪。」陸卓兮道出身份後,心裏鬆了一口氣。
雅閣里悄無聲息,只聽到窗外風吹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阮初音低着腦袋,臉上變換了幾種顏色,最後抬起頭一臉抱歉地看着他道:「王爺,宮宴一事非同小可。我是會做點菜,但是手藝還不足以和御膳房的大人媲美。恐怕要辜負王爺的美意了。
開什麼玩笑,她一個那麼社恐的人怎麼可能去攬下這種說掉腦袋就掉腦袋的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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