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靜謐,山脈的每一處都籠罩着暗黑的力量。
幾縷微弱的光線灑上車輿為它鍍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細長樹枝的倒影宛若一根根指骨輕輕撫摸着這塊等待已久的「唐僧肉」。
「雲馳,我們還有多久能到陣道宗?」
山路曲折,馬車顛簸得讓她胃囊難受,想吐,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初音,陣道宗就在山嶺背面,就快到了。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停下來歇一歇?」向雲馳察覺到她的臉色不太好,從手邊的檀木盒裏取出一隻小瓷瓶收入懷中。
他不想在此地過夜。一來初音講究,二來林中猛獸很多,尤其是南北山嶺的猛獸,最喜成群成隊地出沒,極少單獨行動。今日出門匆忙,準備得並不充分,還是儘快趕路方為上策。
「要的要的,我有點兒想吐。」阮初音連連點頭。現在她急需下車舒緩四肢,呼吸新鮮空氣。
「冥五,停車。」向雲馳高喊一聲扶着阮初音下了車。環顧四周,找了塊大石頭領着她坐了過去。
「初音,這是紫雲膏,裏面加了貓兒薄荷,有提神醒腦之效。我幫你塗點?」向雲馳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那隻潔白如玉的皓腕,心裏蠢蠢欲動起來。
「雲馳,我自己來吧。」阮初音瞅着那隻好看的小瓶子搖了搖頭。說完,伸手想要接過翠瓶,卻不料撲了個空。
「初音,這兩日你不辭辛勞地為我上藥,對我那麼好,我心裏感動極了。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報答你,你就讓我幫你塗吧,這樣也能讓我心安。」
向雲馳笑得燦爛,宛若黑暗中綻放的朝霞,顧盼之間皆是風情,美得讓阮初音晃花了眼。
他那低沉輕柔的聲音比山澗叮咚潺流的清泉還要悅耳,即使這番話聽着有些奇怪,但那雙盛滿真摯的眼睛和無比誠懇的口吻讓阮初音實在不忍拒絕。
小手被大掌溫柔地托起,紫紅色的藥膏在手腕處被緩緩推開,一股難以言喻的特殊香氣在鼻尖縈繞開來。有當歸、白芷的味道,但是最濃郁的還是薄荷的清香。
正當阮初音細細嗅着藥香愣神之際,人中之處突生涼意。
「初音,這兒和耳後也得抹點兒。」向雲馳一臉享受地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暈開人中的膏藥,直到它全部滲透「凝脂」,才依依不捨地鬆開向耳後探去。
阮初音兩頰泛起了紅光,一雙小手無處安放,緊緊捏着寬袖用力絞着。
「雲馳,我自己來吧。」她實在受不了那種酥癢的觸感,讓她心裏躁得慌。
「別動,就好了。」向雲馳怎肯錯過親近美人的機會,不僅沒有任何後退的意思,反而得寸進尺地又湊上幾分,為她的另一隻耳垂輕輕塗抹起來。
兩人靠得很近,灼熱的呼吸不斷噴灑在阮初音的臉上,帶着一股淡淡的冷香,肆無忌憚地充斥着她的鼻腔。一綹青絲自然地觸上她耳鬢的碎發,空氣中充滿了曖昧的氣息。
阮初音不自在地朝後微微傾去,卻被一隻大掌倏地攬住細腰猛得朝前一壓,整個人瞬間靠上向一睹厚實的胸膛,鼻腔里的冷香味更濃重了。
「乖一點兒。」他把臉貼上阮初音的秀髮間,紅唇湊到她耳前半寸之處停了下來,音色繾綣,眼眸宛若浸了翰墨一般翻滾着無盡的貪婪之色。
彈指間,阮初音如同一隻受驚的小白兔猝不及防地把頭偏了過去,四片唇瓣幾近貼合。
轟隆一聲。
她當場被「雷」擊中,睜着大大的眼睛嚇得一動不動,心跳瞬間失了節奏。
「初音,塗好了。舒服嗎?」向雲馳斂起眼底的瘋狂,緊緊地盯着她的眼睛,唇角勾起的淺笑又媚又欲,看得阮初音差點兒失了神智撲上那兩片性感的薄唇。
沙漠裏盼水喝。現在,她有點兒渴。
漸漸地,空氣恢復了清新。
向雲馳起身,心情大好地伸了個懶腰。
「小白兔」似乎對他越來越感興趣了呢。再努力兩把,相信很快就能吃上了。
月色如銀,耳畔連一聲鳥叫和蟲鳴都聽不到。
過分的安靜透着詭異,引起了向雲馳的注意。
「初音,上車,把面紗帶上。」
「冥五,你帶她先走。」
他的語氣驟變,不再像剛才那麼輕柔,而是透着一股冷硬和強勢。
阮初音微愣,還未來得及詢問已被冥五請上了車。
「姑娘,您坐穩了,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也不要掀開車簾,記住了嗎?」冥五的神色和向雲馳一樣嚴肅,看得阮初音心頭猛跳,說話也變得磕巴起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她掀起車簾,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看向向雲馳。
「什麼事兒都沒有,只是我突然想起沒帶見面禮給四哥,準備打只大蟲孝敬孝敬他。初音,你和冥五先走,我隨後就到。」向雲馳微微一笑,朝冥五使了個眼色,背過了身子。
車軒外的風聲越來越大,冥五握緊韁繩,駕着馬車在林中急馳。
阮初音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穩着身體,輕輕掀起車簾一角不安地問道:「冥五,你老實告訴我,雲馳是不是有危險?」她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裏的恐懼都快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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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放心,沒有危險。再有半個時辰我們就到陣道宗了。」冥五側着腦袋大聲回道。有李老和王老托底,沒什麼不放心的。
此刻,數百名月影閣弟子距離狙擊目標僅兩里距離。
衛九思立於附近的一座山頭,視線自始至終循着腳下那輛寶馬香車。
那道白色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向雲馳為人張揚,絕對不會穿白衣。遠遠瞧着那抹身姿似乎有點兒像是女子。
這就有點兒意思了!
他不再遲疑,領着五十名弟子一躍而下,朝着那輛馬車急掠而去。
密林中,向雲馳和冥三察覺到來人不下百人,頓時面色變得萬分凝重。
驀然,一支穿雲箭響徹天空,火花在夜空中炸開,把黑夜染得通紅。
不好!衛九思心中暗吼,腳下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而另外一批黑衣人此時已將向雲馳和冥三圍得密不透風。
「月一,衛九思是沒種出來嗎?派了你們這群蝦兵蟹前來當炮灰?」向雲馳從身後拔出短劍,一臉不屑地看着眼前的月影閣第二殺手。
一陣悽厲的桀笑聲破空而出。
「向尊主,送你上路還得由本門主親自來才行。」一道灰色身影從月一身後閃出。
來人一頭妖異的紅髮,面容俊秀卻只有一隻好眼,提着一把偃月大刀迅速舔了下嘴唇。
鮑冠陽饞涎向雲馳的美色已久,衛九思告訴他「美人」身上有傷,他怎好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當場應下衛九思的結盟條件。等一會兒爽夠了,再把他交給月影閣任處。
「羅剎門門主,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風騷陰魂不散,是不是忘了你的一隻眼是怎麼瞎的了?」向雲馳強忍着心中不適,滿臉憎惡道。
他娘的,倒了八輩子霉了,被這個陰陽貨纏上。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他和衛九思一個比一個變態,難怪能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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