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請的掌勺很厲害啊,連神蝦都會做,是哪個酒樓的大廚?」嚴格跟着夾起一塊晶瑩剔透的神蝦肉,放在眼前細細端視了一番。
銅板般大小的個頭上裹了一層白色的粉狀物,看着有點像麵粉,連着蒜末一起被炸得金燦燦的,用手指比劃一下,肉質厚實,格外有料。
「本王的私廚。」江玄舟咽下嘴裏的美味悠悠回道,又夾起一塊放入口中。
彈牙的口感,馥郁的蒜香不斷刺激着他的味蕾,好似在訴說着一個又一個藏於深海的故事。
以往他吃的神蝦大多以清蒸為主,像這樣的爆炒方式也有人做過,但是味道卻遠不及阮初音做的好吃。
這道神蝦肉特別入味,讓人一嘗難忘。江玄舟在心裏當即否定了她是一介農家女的身份,眼中燃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嚴格聞言,微微頷首。
神蝦肉放入嘴中,頓時被這一口來自海洋的饋贈深深折服。
肉質肥而不膩鮮香無比,還帶着微微的辣味,一種從未有過的味覺體驗讓他不禁加快了咀嚼的速度,尚未咽下又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塊。這次,他把神蝦肉浸在湯汁中轉了一圈,確保每一個部位都裹滿濃郁的湯汁再放入口中,味道比剛才的那口還要好吃!
「王爺,有米飯嗎?」他的食慾大開,一雙玉箸已經開始朝着其他幾道菜下手了。
江玄舟看着眼前這位以「清冷俊逸」着稱的大理寺少卿飛着筷子在一個個菜盤上舞出了殘影,頓時如臨大敵,不再端着,當即加入了搶食賽道。
他倆越吃越上頭,每一道菜品都很下飯。
「來人,去膳房端兩碗飯來。」江玄舟吩咐道。
「給我來三碗。」嚴格眼皮未掀地補充着。
今日所有的菜品都十分迎合他的口味,特別是那道神仙雞,簡直好吃到上天,任他滿腹經綸也無法描繪出它的美味。
「王爺,炒河粉和翡翠燒賣來了,您和嚴大人還要添飯嗎?」在一旁伺候的仆侍見火頭軍恰好把最後兩道菜品端上,連忙湊上跟前請示道。
「炒河粉是什麼?」
正在埋頭乾飯的大理寺少卿瞬間抬高了腦袋,看着面前那一大盆類似寬面的陌生菜品問道。
陳平恭敬答道:「這是阮姑娘用大米做的一種新式。。。。麵條。」他頓了頓,又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一種「麵條」。
「阮姑娘?你們請的大廚是位姑娘?多大的姑娘?」嚴格突然抓住了重點,星眸在一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懾住了,滿眼不可思議地看向臨淮王。
「嚴大人今日的話怎麼突然多起來了。」江玄舟不悅的眼神掃向陳平,把人嚇得差點兒立不住腳跟,本已到喉口的答案如數吞回,兩片薄唇抿得嚴絲合縫,低着頭一聲不吭。
「王爺,下官素來善談。這位阮姑娘的廚藝比「東客來」的大廚做得還要美味。您剛才說她是您的私廚?哪請的?能見見不?」嚴格和江玄舟從小一塊兒長大,雖然尊卑有別,但是私下的相處模式卻與一般兄弟無二,在他面前放肆得很。
在大雍,廚娘不少,大多廚藝平平。許多都是因為家裏開館子,孩子大了實在無事可做才出來幫襯打發時間。年紀輕輕的廚娘,他真沒見過,更何況還是廚藝如此精湛的。
嚴格現在已經沒了用膳的心思,就想知道王爺是從哪兒請來的能人,他也想請一個回府改善伙食。
「大理寺是不是最近太閒了?本王應該找一下孔大人,讓他給你多派點活兒加強磨練。」江玄舟不給面子地威脅道。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想見本人?想得美!
嚴格看得出江玄舟真的動怒了,心裏對這位阮姑娘越發好奇起來,不再多言,埋頭吃起了炒河粉和那道帶着翠色皮子的燒賣。
「本王許久沒有回涼城,最近有什麼事兒發生嗎?」江玄舟思索着該如何把話題自然地引到秦觀之身上。
嚴格微微一愣,以為臨淮王在詢問他有關私鹽一案,趕緊放下了玉箸:「王爺,萬福糧鋪可能收到了消息,現在人去樓空,這條線索斷了。但是昨日小泗山的村民報案,發現山腰處有十五具焦屍,人數正好與萬福糧鋪失蹤的陳家十五口對上。」
「哦?這些殺手燒了屍體卻不做掩埋?」江玄舟沒想到嚴格手裏有新案情,眼神頓時變得犀利起來。
這樁私鹽大案所涉及的數額明面上高達千萬,實際數額肯定更加駭人。他暗中調查此案已有三月,每次只要一查到線索就會因為各種意外而中斷。對方好像很了解此案的調查進度,總比他們收網早上一步。曾經他一度懷疑身邊是否暗藏細作,但是經過數次嚴密的排查,並無任何發現。
「我也覺得奇怪,不過細細想來也許對方可能覺得那些人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也不怕被追查到。又或者是就想讓我們發現,從而誤導我們的判斷。」嚴格認真分析着。
江玄舟同意嚴格的觀點。那十五具焦屍確實有可能並不是陳福一家。忽而又想到了什麼,問道:「陳家有一個十二歲的女兒,在那幾具焦屍里有女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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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嚴格很肯定地回道。
這麼一來,那些焦屍是陳家十五口人的概率就大了很多。
「你去查一下近日有沒有人家死了十二歲女兒遺失屍體的?」江玄舟突然開口提醒道。
嚴格眸光猛得一亮,重重點了點頭。
但是當他再望向那盆炒河粉的時候,腦中不斷浮現出一具具焦屍的影子,瞬間沒了胃口。但是不吃吧,又不捨得,只好厚着臉皮又道:「王爺,晚點兒我倆再喝一杯如何?那道炸口蘑特別下酒,讓阮姑娘多做一點?」
「嚴大人可以一會兒去鎮上的桃花源再吃一頓宵夜。」江玄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忽而又想到了秦觀之,有意無意地道:「本王在此地看見秦世子了。他在霧水鎮並無產業,隻身帶着仆侍來此也不知是為了何事。」
秦觀之?
嚴格眼中瞬間迸發出異樣的色彩,神秘兮兮地傾身靠近道:「王爺,這事兒知道的人可不多。我聽說他是因為連拒十門親被鎮國公和鎮國公夫人趕出來的。」
「你聽誰說的?」江玄舟不覺得這種事兒會被鎮國公放在嘴邊到處宣揚。
「我爹上回和鎮國公喝酒,他喝醉了在那兒一個勁地吐槽,不小心說漏了嘴。後來我爹再問鎮國公的時候,他一口否認,堅持說秦觀之回忘西山看望恩師去了。」嚴格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吐露出來。他和他爹就是消息多,誰讓他倆一個在大理寺一個在吏部呢?在朝堂,哪個同僚不給他們幾分薄面?只要是問,多少都得答上幾句「重點」。
江玄舟聽後,暫時打消了鎮國公府與私鹽一案的牽扯。
秦觀之如今在此地安安靜靜地和阮初音搭夥開起了小飯館,讓他心裏很不踏實。
涼城「玉竹公子」的聲望和地位並沒有比他差上太多。
鎮國公在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然秦觀之沒有任何官職在身,但在那些高門府邸眼裏卻是一匹難得的大黑馬。而且鎮國公府並不是皇家,秦觀之娶妻沒有那麼多束縛,比他自由隨心許多。
想到這裏,一雙劍眉微微攏起,心裏開始重新斟酌起阮初音的新身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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