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渡心河 第176章 假裝

    話說楚瑞明聽到余小年又去上廁所了，他的意識里馬上想到的就是可能有事情要發生了，於是轉身就走，留下張曉晴原地一臉懵逼。楚瑞明手裏拿着手機，直奔展廳門外走去，一走出展廳，他沒有走向展廳外的那個廁所，而是躲在展廳門外的兩輛大巴中間，只要一伸頭就能看到從廁所裏面出來的每一個人。

    正當楚瑞明正在注意廁所方向的時候，楚瑞明聽到身後有兩個爭辯的聲音，楚瑞明貼着大巴車身往後走了三五步，探出頭一看，余小年正和一個外國佬在兩輛大眾途悅SUV中間爭辯着，因為距離有二三十米遠，楚瑞明有些聽不清，但是他把手機的攝像機功能打開，就這樣錄上了。

    三分鐘後，余小年和那個外國佬不歡而散，余小年氣沖沖地走向了展覽館，而那個外國佬卻在大發脾氣，連喊了三聲：「FUCK!」

    等那個外國佬也走進展覽館，楚瑞明還在看剛才錄的視頻，根據他對於他們兩個人的口型比對，雖然說的是英語，但是楚瑞明當初為了練習英語，曾經苦學根據口型來判斷對方英語口語內容。他的判斷就是余小年與那個外國佬的爭辯內容就是藍天集團的雷達產品。看樣子他們的最終目標應該是那個雷達。有了主意，楚瑞明第一時間就把視頻發給了夏建民和賴國平，並寫上：疑似與外國間諜組織聯繫，涉嫌泄露國家機密。

    在提報集團領導的同時，楚瑞明也把視頻發給了上次給他們講課的湖北國安古主任，並讓古主任協助處理。

    處理完了，楚瑞明裝作若無其事一樣，回到了展館，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余小年。

    楚瑞明被瑪利亞糾纏不清的時候，老是問自己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她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行程和路線的？當然有了余小年這個棋子，所有的事情就很好解釋了。

    余小年也很冷靜，好像剛才的那番爭辯對於她來說，對於她的情緒沒有半點影響，還像以往那樣跟同事有說有笑。

    楚瑞明一回來，張曉晴又走到他眼前，問道：「楚總，我看今天下午沒什麼事情，我們可不可以跟主辦方溝通一下，下午我就撤館吧？」

    楚瑞明看了看整個展館，除了工作人員，基本上沒有什麼人了，就連記者也沒有一兩個，客戶就更不用說了。於是他平靜地說：「可以，給你們放風半天時間，去巴黎街上逛一逛，但必須一起出去一起回來，不外出的同事必須待在酒店。」

    「沒問題。」一聽楚瑞明同意，張曉晴非常高興，一臉笑容，乖巧地答道。

    「我有點事先走一步，你全權負責處理這裏的事情。」

    張曉晴用手做了一個「OK」的姿勢，怪異地笑着說道：「頭兒，您要去哪裏？是不是要去會那個金髮女郎？」

    「鬼丫頭，管好你自己，有些事不要亂說。」楚瑞明丟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他沒有跟其他人說什麼，他想還是來無蹤去無影比較好。

    楚瑞明並沒有急着離開展覽館，他回憶起來，記得在C區，有一家公司是專門做監聽設備的，他想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裝備。

    目標方向定了，干起活來就快得很，楚瑞明的步伐就加快了，別看都在館裏面，楚瑞明也走了十分鐘。如果是沒人的地方，楚瑞明就可能施展一下自己的武當輕功，可能跑起來，一兩分鐘就到了，或許還很輕鬆。

    來到C區那家公司，楚瑞明看到它的介紹，原來是一家名叫快捷的以色列公司，在它的展台上，展示了各種類型的監視監聽設備和器材，大大小小有一兩百種。

    而在這家以色列公司的旁邊，還有一家瑞典的公司，它叫白色信息公司，跟那家快捷公司相比，白色信息公司更偏重民用類監視監聽設備的研發生產。

    楚瑞明把證件收了起來，放進口袋，裝作客戶一樣，一口美式英語，完全沒有口音，跟白色信息公司的工作人員傑克交談起來，這些歐洲佬還以為楚瑞明是哪家美國公司的。

    而楚瑞明就詢問這些裝備和器材的性能和價錢，因為他們離法國都比較近，產品也比較小比較輕，所以有些產品還是真的。

    整個白色信息公司展台只有傑克一個人，當了解全面以後，楚瑞明看中了一套監聽帶錄音的監聽設備，於是笑着問道：「傑克先生，我能購買你們這一套產品？」

    「當然可以！但必須用現金。」

    「哦，我本來想用信用卡，既然傑克先生想用現金也沒有關係。」

    楚瑞明心想這個傑克先生這是在撈外快吧，反正帶回去也麻煩，還不如在現場把它們賣了。看中的是一套自帶波段和藍牙功能並與手機配套的監聽錄音設備，非常小，很適合他要做的事情。

    挑來挑去，楚瑞明一會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中間還跟那個傑克先生討價還價，最後還是買了當初看中的那一套，一共花了兩千多歐元。他按照跟傑克談好的用了現金，因為刷卡，他也擔心會泄露信息，就這套設備，幾乎把他這次帶過來的外匯都花完了。

    付完錢，傑克先生幫楚瑞明把那些監聽設備包起來然後找個袋子裝起來，相互說了一聲謝謝，楚瑞明提着袋子就從C區大門口走出了展館。

    走出展館，楚瑞明掏出手機給給大使館的武官參贊陽魯俊打了一個電話。

    「陽參贊嗎？」

    「是的，您是？」

    「哦，我是藍天集團銷售公司的總經理楚瑞明，我找您有點事。」

    「哦，楚總你好！有什麼能幫你的？」

    「我懷疑我們單位有位員工可能存在泄密，想做點事情，需要您這邊配合一下。不知道是否可以？」

    「沒問題，你在哪裏？」

    「那太感謝了，我在展館的C區出門口這裏。」

    「那你別動，我開車來接你。」

    可能是職業敏感，陽魯俊一聽到楚瑞明說有泄密事件發生，五步並兩步走，馬上坐進自己那輛標誌轎車，發動汽車，飛快駛向C區出口處。

    五分鐘後，陽魯俊的車子急停在C區出口處，看到有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輕人站在那裏。下了車，陽魯俊問道：「是藍天集團的楚總嗎？」

    「陽參贊，你好！我楚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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