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渡心河 第40章 想老婆了
在SW辦公樓里，在宋繼明書記的主持下，漢中省的一班子成員開了一天的會議。會議上，宋繼明書記首先通報了上面的通知精神，並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主要集中點就是當前的形勢下，中央召開這次會議的原因，會議上會展開的話題。然後大家也發表了自己的想法，從大家的發言來看，敏感度還是有的，不過沒有抓住首長的核心思想。楚瑞明也就是隨大路講了一些看法，不過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並沒有透露出來。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在楚瑞明看來，首長這次之所以召開這次會議，主要是從華瑞集團這次事情裏面看到的一系列危機，結合當前的內外形勢，有一種全面壓力正在襲來，看樣子需要做全面部署了。
楚瑞明的考慮，針對的是美利堅方面開始針對性的部署了，華瑞集團這次遭受內外勾結的打擊，特別是外國項目的毀滅性打擊，讓首長覺得必須調整政策與措施，開展針對性鬥爭，否則就會陷入全面被動。
會議結束後，楚瑞明與李景熙分道揚鑣，各自回了家。回到家中，父母在廚房裏幫李慧做晚飯，岳父母去學校接孫兒去了還沒回來。楚瑞明回到自己臥室，一眼就看到了楚欣的遺像，心裏頓時滿滿的都是楚欣的音容笑貌，打開了音響，點了一首譚校長的《把你藏在歌聲里》。熟悉的旋律，緩緩的從喇叭里傳入耳朵，楚瑞明閉上眼睛靜靜地聽着。
就像月缺或退潮的海，我心被你撕走了一塊；
事隔多年那缺憾還在，有種傷一生都好不起來。
我用一場大雪來掩蓋，深埋心中那失散的愛；
每當我說感情仍空白，沒有人聽出來我在感慨。
一直把你藏在歌裏面，
不讓世界打擾這隱秘的思念。
在最纏綿處流連，在最美麗處依戀，
在夜裏一遍又一遍。
一直把你藏在歌裏面，
期待某天你在人海中會聽見，
在最高音處落淚，在最感傷處哽咽，
那聽歌的人卻陶醉。
我用一場大雪來掩蓋，深埋心中那失散的愛；
每當我說感情仍空白，沒有人聽出來我在感慨。
一直把你藏在歌裏面，
不讓世界打擾這隱秘的思念，
在最纏綿處流連，在最美麗處依戀，
在夜裏一遍又一遍。
一直把你藏在歌裏面，
期待某天你在人海中會聽見，
在最高音處落淚，在最感傷處哽咽，
那聽歌的人卻陶醉，
這傷心的歌誰了解。
譚校長的聲音一結束，楚瑞明的眼角就湧出了淚水，正好這個時候，蘇芮的《牽手》襲來，再一次擊潰了楚瑞明的最後一道心裏防線。
因為愛着你的愛，
因為夢着你的夢，
所以悲傷着你的悲傷，
幸福着你的幸福。
因為路過你的路，
因為苦過你的苦，
所以快樂着你的快樂，
追逐着你的追逐。
因為誓言不敢聽，
因為承諾不敢信，
所以放心着你的沉默，
去說服明天的命運。
沒有風雨躲得過，
沒有坎坷不必走，
所以安心的牽你的手，
不去想該不該回頭 。
也許牽了手的手，
前生不一定好走；
也許有了伴的路，
今生還要更忙碌。
所以牽了手的手，
來生還要一起走；
所以有了伴的路，
沒有歲月可回頭 。
「瑞明啊，出來吃飯了！」
是自己母親的聲音，楚瑞明立馬答道：「來了！」
擦乾眼淚，在洗手間裏洗了雙手，也洗了把臉，楚瑞明這才來到餐廳。
兩個兒子看到父親，連忙跑到楚瑞明身邊，一邊一個，抱着楚瑞明的大腿，一同問道：「爸爸，你剛回來嗎？」
楚瑞明蹲下來，答道：「沒有，爸爸回來一會兒了，剛才在洗臉洗手。你們呢？洗臉洗手沒有？」
「洗了！」
「那行，自己去盛飯，幫爺爺奶奶端飯菜。」
其實也沒有孩子們做的事情，但楚瑞明一直要求兩個兒子力所能及，自己動手。
來到酒櫃，楚瑞明跟往常一樣，把家裏的酒拿出來，跟兩位父親喝一點。
楚昌平見楚瑞明在拿酒，提議了一句：「瑞明啊，今天晚上喝紅酒吧，湘平和鄂平生日。」
「哦！」楚瑞明心裏頓時被一顆炸彈轟了一樣，六神無主，手腳無措。不過還好，神經很快恢復正常，孩子的生日就是楚欣的苦難日。
楚瑞明拿出紅酒，放在飯桌上，然後又去了廚房，親自拿了一個飯碗，盛了一碗飯，多拿了一個酒杯。
來到兒子身邊，楚瑞明俯下身，低聲說道：「湘平、鄂平，跟爸爸先去拜下媽媽，好不好？」
湘平和鄂平沒說話，兩兄弟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一起點了點頭，默默地跟着楚瑞明去了書房。
在楚瑞明的書房裏，自己特意給楚欣設了一個祭台，每當重要日子，楚瑞明自己和孩子都會來這裏拜祭一下，父母們有時候想楚欣了也經常在書房裏一坐就是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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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瑞明行叩首禮，兩個兒子跪拜禮，行禮完畢後，父子三人一起悄悄地回到了餐廳。
喝酒期間，兩位父親都跟楚瑞明提及了一個方向，岳父說了國際方向，父親說了國內方向。
楚昌平跟楚德華和楚瑞明碰了一下酒杯，表情凝重地說道：「瑞明，據我的觀察，最近一兩年國際形勢日趨緊張了，我們可能進行全面的政策調整，這可是一個很好地機會。」
老父親接了岳父的話，補充道：「我們兩個老頭子沒事就在討論，按照這個趨勢進行推演啊，我們覺得這個國內可能也會有大動作，這將是一個新的大時代。」
聽了兩位父親的話，楚瑞明的酒杯到了嘴邊只是淺淺地喝了一點，放下酒杯，反問道：「爸，你們說的我也有些想法，我跟二老匯報一下自己的想法啊！」
微微一笑，舉起杯敬了兩位父親一下，三個人一起喝完杯中酒，楚瑞明就開始了匯報。
「這些年咱們發展迅速，這種速度在現在的體量下，是不能人為說控制就控制的。好多人說經濟發展如同爬山，我是不同意這個觀點，他們認為經濟越發展速度就會慢慢地慢下來，到了一個頂峰就會走下坡路。對於這種觀點，我持保留意見，為什麼？因為我是學物理的，質量越大，動能越大，另外一點就是經濟發展不是爬山，就如同宇宙中的個體一樣，其實都是在一個平面，物體運行的速度取決於兩個因素，一個是內在動力，一個是外在因素。我們的經濟現狀是內在動力太強大了，因為大家都嘗到了經濟發展的好處，外在因素是世界需要我們，特別是亞非拉地區。雖然物體運行的軌道上會有各種阻力和障礙，但在巨無霸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就如同太陽系裏，任何顯物質或暗物質都不值一提，唯一對太陽有威脅的就是外部空間的更大的巨無霸。」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兩位父親有點懵了，似乎不好理解楚瑞明說的，楚瑞明微微一笑，提起筷子示意父親先吃點東西，然後自己由給二老上滿紅酒，三個人再次碰杯，又開始了分析。
「爸，這次上面開會估計你們清楚了吧，新聞聯播也發了通稿，這次我估計是這樣的，我們的發展確實讓別人感覺到了危險，但這步棋我們只能往前，不能主動放慢腳步，也不能繳械投降。現在裏面主要是像我們這樣的人，將來能否承擔各種壓力，迎難而上；外面現在都在各種嫉妒，甚至是嫉恨咱們，打壓就不說了。這次我們的損失很大啊，首長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就是我們乾脆單幹，反正這事我們不是第一次干，從偉人老人家開始，我們就一直是這樣，只要我們堅持自己的思想和理念，踐行為人民服務思想，搞大團結，相信亞非拉人民會跟着我們前行的。」
楚昌平聽得如痴如醉，慢慢地領會了楚瑞明的意思，而楚德華似乎還雲裏霧裏，但有一點他知道，把自己的人搞得多多的，把敵人的人搞得少少的，那就一定會勝利。
「想一想，如果我們能夠建立一個這樣的全球化基礎，再去擠兌原有的市場，爸爸你們想過會有什麼景象？一邊空有技術、財富和規則，但另一邊卻是技術、資源、人口、財富和規則都有，慢慢地，等亞非拉世界發展起來了，那個時候所有的機制和制度就會大變化，世界大同也說不定。」
岳母也在一旁認真聽楚瑞明講，畢竟跟着岳父這麼多年，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但是自己母親卻樂於跟兩個孫兒嘻嘻鬧鬧，一邊叫他們吃這個，一邊讓他們吃飯要講規矩。一起吃飯的王強和李慧也不多嘴，除了李慧跟着自己母親一起照顧湘平和鄂平，王強其實也聽得很認真。
因為是司機的緣故，王強從不喝酒，所以也就沒法跟楚瑞明和楚瑞明的父親們碰杯禮貌一下。不過，王強也不是三大五粗的人，當過兵的人，對於時事也是很關注的。聽了楚瑞明的講話，頓感領導的高屋建瓴，心裏更加佩服起來楚瑞明。就憑楚瑞明剛才講的，他王強心裏斷定，在漢中省還沒有一個人可以與之匹敵。
吃完晚飯，楚瑞明帶着兒子陪着老人散了半小時步，然後跟兒子換了衣服，就去跑步去了。按照計劃，今天父子三人要臂力，一個是引體向上，一個是俯臥撐。休息的時候，楚鄂平怯怯地問楚瑞明：「爸，你什麼時候教我們功夫啊，天天跑步，扎馬步，練力量，都有點煩了。」
楚瑞明看着楚鄂平那稚嫩的樣子，呵呵一笑，蹲下身子，把湘平叫到了一起，說道：「湘平，剛才鄂平跟爸爸說天天跑步、扎馬步、練力量都有點厭了，煩了，你呢？」
湘平不知道楚瑞明是什麼意思，看了一眼弟弟，老實地點了點頭，不過補了一句：「煩是有點煩，但老師曾經說過做一件事，要持之以恆，否則就不可能成功！」
聽到湘平的話，楚瑞明很欣慰，哈哈一笑，稱讚道：「湘平說的對，不過爸爸今天跟你們解釋一下為什麼要這麼長時間只帶你們跑步，而不教你們認為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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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機，楚瑞明百度了一個詞：循序漸進，然後拿給兩個兒子看，並大聲朗讀給兩個兒子聽。解釋完，楚瑞明饒有興致地問道：「兒子，知道什麼意思了嗎？」
楚湘平和楚鄂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楚瑞明的手機，看到兒子還有些不明白，又百度了一個詞：欲速而不達，又一次大聲朗讀給兩個兒子聽。
解釋完畢後，鄂平有點不好意思地搶先說道：「爸爸，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了，就是我們做任何事情都不能着急，要一步一步來。」
湘平也不甘示弱，答道：「爸爸，我也知道，就是我們練武也好，學習也好，都要把基礎打牢固，以後學東西就更快了。」
看着兩個兒子如此乖巧，楚瑞明的心裏又浮現出來楚欣的樣子，如果愛妻能夠看到現在的兒子這麼乖巧，該多好啊！
「湘平和鄂平都回答正確，你們從不同角度說了自己的想法，都是正確的，這也說明任何時候我們看的角度不一樣，得出來的結論是不是也不一樣啊？！」
「是的！」
「那我們以後看到任何事情，是不是要先了解，然後認識，再做結論？」
「知道了！」
楚瑞明收起手機，站立起來，開心地跟湘平和鄂平說道：「那今天爸爸跟你們一起複習一下那套太極拳，然後教你們功夫，怎麼樣？」
兩兄弟聽到父親真的要教他們功夫了，手舞足蹈，高興地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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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想老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