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飯後。一行人帶着香燭、紙錢和供品,浩浩蕩蕩的向着附近的將軍山進發。
他們要去給晏寧的太爺爺太奶奶他們掃墓。
上山的路並不好走,家族裏的晚輩們特地找了一張竹製的躺椅。
鋪上棉被,兩邊綁上結實的抬槓,現做了一架肩輿出來。
張李里、張朝陽、晏陽還有另外幾個晏氏族中的小伙子,輪流將晏長安抬到了山上,晏氏家族的墓地。
張家眾晚輩們,在晏晉城的指引下,在先祖們的墓前擺上供品,一起跪倒磕頭上香燒紙燭,認祖歸宗。
晏長安在晚輩們的攙扶下,拿出準備好的手帕,一點一點的擦拭着墓碑,一邊擦一邊哭。
100多歲的年紀,哭的像個三歲的孩子:「爹,娘 ,么弟,我回來看你們了。
你們怎麼不等我回來,一個一個都走了,就留下我一個。
我迷路了80多年,才找到回來的路,是安崽不孝啊……」
老爺子哭的傷心,晚輩們也都跟着抹眼淚。
末了,老爺子囑咐幾個兒子:「將來我死了,不要把我葬在京城。
把我埋回老家來,就埋在我爹娘旁邊。
他們活着的時候,我沒有盡過一天的孝。將來到了地下,我也想盡一份心。
對了,把你娘的墳也一起遷回來,我不能把她一個人撂在那裏。」
「好,爹,我們記住了。」
下午晏氏族裏開了祠堂,把宴長安這一支的子孫全部記上了族譜。
並詳細的說明了,他們的姓氏情況。
晏長安族譜單開一頁,詳細的記錄了他這戎馬一生的豐功偉績。
上完族譜後,張崇海拿着族譜仔細看了看,之後擰着眉頭說:「不對呀。
咱們家這一支算起來是五代同堂了。這五代人了,怎麼就只有寧寧一個女孩子?
這典型的陽盛陰衰啊,究竟是哪裏出了毛病?」
晏晉城接過話:「原本我頭上還有個姐姐的,三年自然災害那會兒,餓狠了,沒養住,夭折了。」
張崇海一聽,頓時心疼壞了:「哎喲喂,真是可惜了,怎麼還有這樣的事兒?
若是咱們家能早點團圓,有我們幫村着,怎麼着也能養活了。可惜了,可惜了……」
晚上,吃完飯後。大家正在樓上坐着喝茶聊天,年輕人則湊在一起打牌,鬥地主。
晏寧手氣不佳,而且打牌的水平也不怎麼樣,不到一個小時,就被貼了滿臉的紙條。十分悽慘。
正懊惱之際,電話突然響了,正是李胤打過來的。
說他過來了,就在樓下他的房間。
他知道准岳父失散幾十年的大伯一家回來了,此時就在樓上。
因此沒敢貿然上樓,怕失禮於人前,只給晏寧打了電話。
晏寧讓他直接上去:「正好上來見見其他的長輩,怕嗎?」
樓下的李胤挑了挑眉:「你是否太過小看我了?」
「那就上來吧。」
「好,我換身衣服。」
五分鐘後,換了現代裝的李胤上樓了。
聽說這留着一頭藝術家一樣長頭髮的小伙子就是晏寧的男朋友,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李胤處變不驚,在女朋友的介紹下,用華國的禮儀,一一向晏長安和張家的眾人見禮問好。
面對長輩們的盤問質疑時,他不卑不亢,進退有度。
所以大家對他的第一印象極好。
談話間,聽說小伙子寫的一手好毛筆字兒。
書法發燒友的張崇文立即來了興趣。
將人拉到晏家書房裏,鋪開了紙筆,讓他寫一幅字兒。
李胤身為嫡皇子,從小就受到最好最嚴格的教育。
書法丹青只是最基本的,自然不怵。
因此各種書法字體,那是信手拈來,一連寫了五張。
提筆揮毫,力透紙背,筆走游龍,一氣呵成。
那字裏行間的灑脫霸氣,即便是浸淫此道幾十年的張崇文,也忍不住拍案叫絕:「好,寫的好啊,簡直妙極。」
隨後又問李胤,能不能把這幾幅字兒送給他。
他回京城後,就找人裱起來,掛在牆上欣賞,順便饞饞那些老友。
李胤十分謙虛:「伯父謬讚了。能得您老青眼,是李胤之幸,伯父只管拿去就是。」
張崇文滿意極了,現如今這個浮躁的時代,像這樣有才華又謙虛的年輕人,着實不多了。
再看這小伙子,生的是龍章鳳姿,氣宇軒昂。
這渾身的氣勢,尤其的凌厲,怎麼看都不像是一般人。
於是問他:「小伙子,你是做什麼職業的?我看你這身氣勢是倒像是行武之人。」
李胤避重就輕,拱了拱手:「只是學過幾年拳腳功夫而已,不值一提。」
至於他的身份,實在不好解釋。
聽說李胤也學過武,在場的張家人中有大半都是出自軍方,其中還有不少是現役。
軍中之人,大多慕強。尤其是年輕人,氣血方剛,爭強好勝。
對於這個拐走自家小姑姑,長得過分帥氣的傢伙,大家很是有幾分不爽。
此時聽說他練過拳腳功夫,都想來會會他。
李胤裝模作樣的推辭了幾句,就在年輕人「激將」下,接下了挑戰。
樓上不是切磋的場所,於是大家便轉移到一樓的大倉庫。
如今,這裏用來辦酒席的桌子早就撤走了,偌大的倉庫空蕩蕩的,用來擺場子正好合適。
聽說幾個年輕人要活動下手腳,大家都來了興致。
除去年事已高,精神不濟,已經休息的晏長安外。
其餘的人牌也不打了,一窩蜂,全都擁到了樓下。
打牌哪有打架好看。
第一個上來挑戰的,就是張李里。
不得不說,他看到李胤的第一眼,除了酸外,更多的是不服氣。
就是這小白臉拐走了他原本打算追來當女朋友的姑娘。
即使現在這姑娘陰差陽錯的,已經變成了他姑姑,他徹底沒戲了。
但這並不妨礙張李里找機會揍他。
這傢伙留那麼老長的頭髮,長得跟個小白臉似的,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身手好的。
自己從小被自家老爹、爺爺操練,身手雖算不上特別好,但打這小白臉應該足夠了。
張李里抬了抬下巴:「兄弟,我先來討教一二,如何?」
李胤看着對面的張李里,嘴裏謙虛,實則一點也不客氣的舉動,眸子裏閃過一絲惡趣味。
「張兄,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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