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晏繁縷這麼問,晏南星的臉上閃過不自然,眼神閃爍:
「晏青葙掉下懸崖跟我有什麼關係。」
看着晏南星這個躲閃的模樣,何沛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氣惱的道:
「南星,你糊塗啊,這種事情,你怎麼能沾手呢?」
「若是被人發現,你的前途還要不要了?」
「萬一要讓你爹知道,影響了他的仕途,他會生氣的。」
晏南星還以為母親會責怪他,找人殺晏青葙不應該,原來是怕他會不小心毀掉自己的名聲。
他笑着安撫道:
「母親,你放心,這件事我做的很小心的,不會有人知道!」
「再說了,晏青葙已經死了,沒人在乎他,也不會有人追究。」
「她是意外身亡的,父親怎麼也不能怪到我的頭上。」
晏繁縷也是不贊同的看着晏南星:
「南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萬一有人追究,你該怎麼辦?
晏南星無所謂的道:
「姐姐,你別瞎操心了,人都死了,還能有什麼事。」
何沛白搖了搖頭:
「可是,晏青葙回來了!」
「什麼?!」
「啊!」
晏南星猛地坐起來,結果猛地一疼,驚叫了一聲躺了回去!
晏繁縷立刻走上前:
「你小心一點!」
將人扶好,突然她發現了不對勁:
「南星,你說有人把你抓了起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你是不是?」
晏南星點頭:
「可不是麼,我也不知道得罪了誰,下手一點都不留情面,差一點兒就把我打死了!」
「最後,還把我的手腳打斷,還戳傷了我的肩膀!」
「還用蛇咬我!」
「還好不是毒蛇,否則我哪裏還有命呢!」
晏繁縷越看眉頭皺的越緊,她看向何沛白:
「母親,你看,晏南星傷的跟晏青葙的傷,位置是不是都是一樣的!」
何沛白看了看,吃驚的道:
「果真是一樣的!難道……」
晏繁縷皺着眉猜測:
「是有人晏青替出氣!」
「只是,究竟是誰幹的呢?」
「而且這個人,三皇子都查不到,究竟......」
話沒說完,晏繁縷就想起來奶娘說的話。
她說,晏青葙偷偷告訴她,是三皇子救下了晏青葙,還給她治傷。
若這事兒是三皇子做的,他當然查不到。
可是為什麼?
晏繁縷越想越覺得晏青葙說的是真的,背後之人就是三皇子。
晏南星見姐姐的臉色不好,他擔心的問:
「長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晏繁縷看向他:
「南星,你可曾的罪過三皇子?」
晏繁縷實在是想不通,這件事情,三皇子能得到什麼好處!
晏南星茫然搖頭,他什麼時候的罪過三皇子?
「長姐,究竟怎麼了?你為什麼這麼問?」
晏繁縷嚴肅的道:
「晏青葙已經回府了,而且,她已經知道,是你找人做的!」
晏南星先是吃驚,然後是不屑:
「就算知道是我又能如何,只要我死不承認,她能拿我怎麼樣!」
晏繁縷皺眉,晏青葙肯定拿他這個弟弟沒辦法,但是,她身後的人,就很有辦法。
莫非,真的是三皇子,三皇子看上了晏青葙,用這個方法討好她。
可他是三皇子,權利地位什麼沒有,根本就沒有必要這麼做。
她的心思千迴百轉,很想去三皇子府問問,晏繁縷陷入了糾結。
青玉院則是十分的祥和,晏青葙吃得好,睡得好,就想給晏繁縷和何沛白添堵。
相信奶娘的一番話,會讓她們今天晚上難以入眠。
奶娘在晏青葙的身邊十分殷勤的伺候。
總覺得晏青葙有些陰惻惻的。
她想起了晏青葙剛回來不久,肖嬤嬤和葉嬤嬤以及那個十分得臉的道長,都慘死。
現在回想起來,直覺跟這個二小姐脫不了關係。
這二小姐雖然長得像蘇韻,但是,跟蘇韻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正胡思亂想着,晏青葙開口道:
「你們都下去吧,連翹留下就行!」
奶娘不想下去,不過,既然晏青葙發話,她也不敢不從。
她道:
「小姐,你的藥應該快煎好了,老奴去給你端過來吧!」
晏青葙點頭:
「辛苦奶娘了。」
奶娘笑着出了房間,快速的去拿藥,走回房間。
發現周圍沒有任何人,她便端着藥碗,悄悄地藏在外間,偷聽兩個人在說什麼。
晏青葙先開口:
「連翹,此行可順利?」
連翹笑着點頭:
「還好有三皇子的兩個侍衛護送,奴婢才能順利的到達莊子上。」
「雖然下了雪,我還是從你住的院子裏的大樹下,挖到了!」
「小姐,你看看,這個是不是你的嫁妝單子!」
奶娘吃驚,竟然是讓連翹去拿嫁妝單子了。
而且,護送她們去的人竟然是三皇子,這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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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伸長耳朵使勁聽。
晏青葙卻微微壓低了聲音。
「還好拿回來了,有了這個嫁妝單子,二夫人還不乖乖交出嫁妝!」
連翹咯咯咯的笑出聲:
「還是小姐有辦法,看二夫人還能拖到什麼時候。」
奶娘一個激動,不小心弄出了一點動靜。
晏青葙立刻道:
「誰,誰在外面?」
奶娘立刻笑意盈盈的出來,手上端着一個藥碗,笑着道:
「小姐,藥端來了,趁熱喝,別失了藥性。」
晏青葙朝着連翹使了個眼色,連翹立刻會意,收起手中的嫁妝單子,進了裏屋,藏在了妝枱的盒子的最底層。
奶娘記住了地點,然後笑意盈盈的道:
「小姐可是怕苦,奶娘去拿蜜餞。」
說完,匆匆的出去。
晏青葙和連翹對視,然後都笑了笑。
晚上,晏俊明一身鬱氣的下朝歸來。
看着他臉上不痛快的模樣,何沛白連忙迎上去,詢問道:
「侯爺,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說出來,看妾身能不能為你分憂?」
晏俊明看着何沛白嘆了口氣:
「哎,夫人有所不知,今日在朝堂上,楚王故意為難為夫,真是窩火!」
何沛白疑惑:
「那楚王向來對繁縷另眼相待,按理說不該如此!」
「更何況,那楚王向來不問朝政,我們與他從來也沒有摩擦,他為何會為難侯爺呢?」
晏俊明惱怒的道:
「本侯爺怎麼知道?」
「楚王向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今日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跟本侯作對!」
何沛白見晏俊明吼自己,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她依舊勸道:
「究竟是什麼差事,讓侯爺如此為難?」
晏俊明看着何沛白,只覺得很是厭煩,他沒好氣的道:
「北方大雪,有很多地方受災,皇上要賑濟災民,可是國庫空虛,皇上讓我們想辦法。」
何沛白道:
「這不應該是戶部的事兒,怎麼讓你去做?」
說的就是,楚王一聽,就開口道:
「平陽侯胸懷寬廣,睿智敏慧,這樣的事,晏侯爺應該能勝任,皇上,這件事就交給平陽侯去辦,如何!」
何沛白皺眉:
「楚王這就是明晃晃的針對,皇上答應了?」
晏俊明冷着臉:
「皇上向來忌憚楚王,自然一口應下,根本不給本侯拒絕的機會!」
何沛白也苦着臉道:
「那該如何是好!」
晏俊明嘆氣,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
「今天不是青葙出殯嗎?怎麼院子裏的白綢都撤了?」
「不管怎麼說,也要裝裝樣子啊!」
何沛白心累的道:
「那個死丫頭,回來了!」
「什麼?」
喜歡復活後想幹啥?殺人下毒睡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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