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狂風呼嘯,吹得行軍帳篷嘩嘩作響。
江良從被子裏鑽出來,拿大衣緊緊裹了一下。
馬小山探出個腦袋,看着他說:「你咋還不睡?得抓緊時間補充體力。」
江良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我連氣都快喘不上了,睡個屁啊!而且這鬼地方四處漏風,感覺和外面也沒什麼區別,怎麼睡?」
「那也得睡!」馬小山瞪他一眼:「要不然接下訓練怎麼辦?」
江良瞪着他:「還說我,你不也沒睡嗎?你看看他們誰睡了?」
馬小山轉頭看過去,一個個腦袋全部朝他開過來。
「都沒睡啊?」
「廢話!誰睡得着?」王勇沒好氣地爬起來:「我現在鼻子嘴巴一起呼吸,都感覺不夠用。」
「俺現在腦袋特別疼,像是被榔頭砸了一樣。」陳二虎也跟着說道。
「別說腦袋了,現在我渾身都疼,眼前直冒金星!」
「你們說,現在咱們就這樣了,要是到了海拔更高的地方,那我是不是要見到我太奶啊?」
周忠義也從被窩裏無奈地坐起來:「行吧,既然大家躺着睡不着,那就坐着睡吧。我們就算是先熟悉一下環境,等到了雪山上,也能有點準備。」
「來來來,大家靠過來。」
他招招手,大家立馬朝他靠過去。
與此同時,其他帳篷里,飛虎旅的兵也差不多如此。
已經休息了幾個小時,但幾乎沒有一個人能睡着。
他們在其他任何地方養成隨時睡覺的習慣,到了這反而被打破了,根本就無法執行。
頭痛欲裂,鼻腔發脹,嘴巴發苦,身體完全使不上力氣。
整個人無比眩暈,各種各樣的不適感層出不窮。
一樣還沒好,另一樣又緊跟着來。
各種問題疊加在一起,讓大家無比難受,根本無法入眠。
不少帳篷里,許多人已經用背靠在一起。
一邊取暖,一邊努力睡覺。
有的帳篷里,大家縮在一起,儘量讓身體好過一點。
林輝從帳篷前走過,微微嘆口氣。
他已經完全適應了現在的環境,身體已經沒有任何不適。
就算現在拓展訓練,也沒有任何問題了。
不過,他手下的兵想要適應,還需要很長時間。
等適應能力再強一點,得多分給一些弱的人。
要不然接下來的訓練,他們可遭罪了。
林輝沒辦法循序漸進的去訓練,因為只有半個月時間,沒辦法讓他們慢慢適應。
只能把溢出的能力分一些給弱的人,爭取大家一起進步。
就在這時,兩道身影從帳篷里鑽出來。
「你們幹什麼去?」
林輝看過去,兩人轉頭。
正是王勇和陳二虎兩人。
看到林輝,王勇笑呵呵的說:「旅長,我們睡不着,不如去弄點東西吃一吃,大家都餓了,我們去探探路,看看有啥好吃的。」
「對對對。」陳二虎點頭:「補充補充身體熱量,吃飽飽的,說不定大家就能適應了。」
林輝沒好氣的笑笑。
果然是跟着自己時間長了,什麼歪主意都能想得出來。
「去吧去吧,別讓高原的同志發現了。」
「明白。」
兩人嘿嘿一笑,轉身就跑。
林輝笑着搖搖頭,轉身也朝着他的帳篷走去。
其他人睡不着,他得睡了。
接下來的訓練,他才是最累的那個。
所以現在保持體力至關重要。
他剛走到帳篷邊,突然間遠處傳來兩聲慘叫。
「鬼啊!救命啊!」
林輝一驚,這不是倆二貨的聲音嗎?
「怎麼了?」
他來不及思考,連忙朝那邊跑去。
與此同時,飛虎旅的兵也從各個帳篷里跑了出來。
「是誰在叫啊?」
「好像是王勇和二虎!」
「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啊,走,去看看!」
眾人連忙朝着聲音傳來方向飛奔過去。
林輝衝過臨時營區,來到一排小房子旁邊。
剛轉過一個彎,立馬一個急剎車,整個人都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只見在他面前,密密麻麻站着一排身穿白衣的人。
黑夜中,看着格外醒目,格外滲人。
一陣冷風吹來,他們好像也隨着風飄了起來。
林輝嚇了一跳,但還沒跳起來,立馬就落了下去。
低頭一看,倆傻缺一左一右的抓着他的腿,緊張的眼淚鼻涕一塊往下流。
「旅長,咱們是不是碰到鬼了,這是什麼玩意兒啊?」
林輝嘴角一陣抽動。
雖然他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天大地大唯我獨尊。
但大半夜冷不丁突然看到這些髒東西,誰都覺得滲人。
「旅長,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不少飛虎旅的兵此時都跑了過來。
可看到眼前一幕,一個個全都被嚇得向後退去。
「我去,陰兵借道嗎?」
「什麼是陰兵?」
「就是鬼兵,阿飄!」
「不是吧不是吧,真的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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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上百人全都被嚇得渾身發抖,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狂風吹來,所有人抖的更厲害了。
突然,幾道白色身影,朝他們這邊飄了過來。
黑暗中,看着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別過來!」林輝大吼。
隨即把帽子拿下來,對着他們喊道:「建國之後,牛鬼蛇神不允許成精!我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你們速速退下,不然把你們打到十八層地獄去!」
周圍的白色身影突然停下來。
林輝等人霎時間全都鬆了一口氣。
「旅長,你這招可真行啊,他們害怕了!」
「那是當然,我們可是鑑定的唯物主義者!」
林輝擦了把汗,心想咱們的帽徽還真管用,還能鎮壓邪祟。
「林旅長!」
突然,黑暗裏傳來一聲喊聲。
「臥槽!」所有兵全都被嚇了一跳,齊刷刷的看着林輝。
林輝也被嚇了一激靈。
這是他媽的什麼鬼,居然還能知道自己是誰,連職務都知道。
「旅長,他,他叫你,千萬別答應啊,要不然會被附身的!」
「對對對,我聽說過,有些吊死鬼,只要喊你名字,你答應了,那他就找到替身了。」
林輝狠狠咽了下口水。
什麼兇狠敵人他都不怕。
但面對這種超自然現象,說不怵那絕對是在騙自己。
「這裏沒有什麼林旅長!」林輝大吼:「你們速速給我退下!」
「你在說什麼玩意兒呢?」
一道白色身影飄過來,嚇得林輝他們急忙往後退。
「別過來別過來!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
「林旅長,是我啊,陶修遠啊。」
白色身影越靠越近,林輝頭皮都麻了:「你是陶修遠又怎麼樣,死就死了,還跑回來幹什麼,冤有頭債有主,你......」
突然,林輝愣住了。
這聲音,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剛剛他因為緊張,沒有用超視能力。
此刻,他定睛看去,所有黑暗像是潮水一般退去。
來人的面龐也看的清清楚楚。
一張熟悉的面龐出現在眼前,真的是陶修遠啊。
這傢伙滿臉笑容的走過來:「林旅長,你們在幹什麼呢?」
「要不是聽到你的聲音,我還以為是高原來接我們的同志呢。」
林輝看到他伸出來的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氣的大吼:「你們大晚上的帶着一群人待在這幹什麼?而且還全都穿白衣服!」
「連鞋子都是白的,沒有你們這麼嚇唬人的!」
聽到林輝的聲音,飛虎旅的兵全部湊上來。
一眼就認出了最前頭的陶修遠。
大家氣的眼睛狂噴怒火。
「你們也太缺德了吧,大晚上的伸手不見五指。」
「你們穿着白衣服在這亂晃,準備把人嚇死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知道嗎?」
陶修遠眼角直抽抽,盯着林輝說:「冷靜,你們先冷靜一下。首先,我們來這是高原同志安排的。」
「因為我們剛來,所以他們說要給我們安排一頓宵夜,讓我們現在這等着。」
「其次,這是我們海軍的軍常服啊。」
他指着自己衣服:「我們的常服就是白色的,我們也沒穿錯啊。」
林輝等人一起張大嘴,實在無話可說。
是啊,人家的衣服就是白色的。
從頭到腳都是白色的。
不過,這玩意兒在軍艦上看起來沒什麼。
可到了內陸,海拔幾千米的高原,陡然看見這玩意兒。
而且還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實在沒辦法不多聯想啊。
「林旅長,你們是不是被嚇到了?」
陶修遠看了看自己,又回頭看了看:「對不住對不住,我也沒想到你們會突然過來,不好意思把你們嚇壞了。」
「說誰呢!誰被嚇壞了?」
林輝昂起頭:「我們飛虎旅怎麼可能會被嚇到,我們就是...稍微驚訝一下!」
「對,我們怎麼可能會被嚇到呢!」
王勇跳了起來:「陶首長,咱們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你還不了解我們飛虎旅嗎?開什麼玩笑,我們可不是被嚇大的!」
「就是就是,怎麼可能呢,沒什麼能嚇到我們的!」
其他人紛紛大叫起來。
陶修遠笑着點點頭,突然目光落在陳二虎身上:「咦,你褲子怎麼濕了?」
唰!
一道道手電燈光打過去,只見陳二虎和王勇兩人褲子上全都濕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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