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某市車站。
林輝從出站口快步走出來。
夏日的陽光灑在臉上,刺得他微微眯起眼睛。
他朝着四周看去,車站周圍光禿禿的,幾乎看不到什麼樹木。
一層層熱浪從地上翻騰起伏,好像眼前所有一切都在烈焰中翻滾,變得彎彎曲曲,模模糊糊。
林輝找到一個陰涼地方,拿出地址最後確認了一下。
隨即便找到就近的公交站台。
雖然但是典型的一座西北城市,地廣人稀。
林輝足足轉了五趟公交,才來到他家附近。
這是一座工業和礦產業相結合的城市,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縣城才如此龐大。
街道上,不時地開過一輛輛滿載各種貨物的中型卡車。
寬闊的柏油馬路被壓得坑坑窪窪,像是月球表面一樣。
公交車在路上來回不停的顛簸。
林輝抓着座椅扶手,感覺就像回到部隊,坐着越野車行駛在山林里一樣。
放眼看去,整個城市都沒有什麼高大的建築,偶爾看到的十二三層的高樓,已經算是鶴立雞群。
到了王勇家所在的城鄉結合部位置,這裏樓房幾乎已經絕跡。
到處都是低矮的平房。
林輝跳下車,熱浪撲面而來。
即便是穿着鞋子,都能感受到腳上火辣辣的熾熱。
車子開走後吹出的黑煙,捲起一陣熱風,瞬間讓他暴露在外面的皮膚也跟着收緊。
但即使這麼熱的天 ,街上依舊人來人往。
一個個光着膀子,彎着腰,拖着整整一車煤的力工。
同樣光着膀子,身體左右左右踩着三輪車,運送一些工業零部件的漢子。
在林輝面前來來往往,頻繁走過。
他們幾乎每個人都被強烈的陽光曬得皮膚黝黑,汗臭味更是撲面而來。
蹬三輪的師傅每向前一段,就得拿起龍頭上的超大水壺,狠狠喝上一大口。
否則在這樣的高溫天氣下,即便是他們這種習慣了重勞力的漢子也吃不消。
林輝長嘆一口氣。
國家各個地域之間,依舊存在貧富差距。
他剛從大城市過來,看到的都是衣着錦繡,車水馬龍,還有高樓大廈。
像這樣的天氣,大城市裏的人基本都躲在空調房裏,能不出來的儘量就不出來。
在外面的,不是來旅遊的,就是為生活奔波的小攤販。
但不管怎樣,都比眼前這些人要輕鬆太多。
林輝微微握起拳頭,突然間又懂了一些當兵的含義。
他們守衛的不光是萬家燈火,不光守衛着祖國的繁榮昌盛。
同樣也守衛着每一個勤奮而努力的人們。
讓他們能夠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地一路向前奔波。
他們已經夠苦了,已經夠勤奮了,絕對不能讓他們安全受到威脅。
這也是軍人的使命和職責。
國家需要發展,人民需要走的路還很長。
只要有老百姓沒能真正達到安居樂業,國富民強的那一天,他們軍人的職責就一天不會削弱。
林輝深吸一口氣:「生活在這種環境裏,難怪當初和王勇一見面,那小子就像一隻好勝的公雞一樣。」
他有當地人彪悍淳樸的民風,也有着西北人不服輸和努力向前的精神。
這才造就了他超強的自尊心,和吃苦耐勞的精神。
王勇能走到現在這一步,和他生長的環境,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林輝嘆了口氣,按照地址,繼續朝着王勇家的方向走去。
穿過幾條小巷子,周圍的房屋讓他咋舌驚訝。
這裏的建築,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牆上是凹凸不平的紅磚,連油漆都沒刷。
到處都能看見充滿時代特色的宣傳標語,不要隨地大小便,不要丟垃圾,甚至還有計劃生育好……
這讓林輝有種再次穿越到了七八十年代的感覺,好像一切都停留在二三十年的記憶,沒有任何變化。
前方巷子豁然開朗,出現一條寬闊的大街。
林輝看看前面,又看看手裏的地址,嘴裏自言自語:「看來,王勇家應該就在街對面某條巷子裏。」
他笑眯眯地加快腳步,快速走了出去。
剛邁出巷子,哐啷一聲大響,把林輝嚇了一跳。
只見對面巷子口站着十幾個人,有吹嗩吶的,拉二胡的,敲鑼打鼓的,熱熱鬧鬧地圍在一起。
巷子裏面更是熱鬧非凡,鄉里鄉親擠得水泄不通。
林輝站在外面,看得一頭霧水。
這大下午的就敲鑼打鼓,是誰家結婚啊,還是咋地?
他搖搖頭,繼續按照地址就尋了過去。
但找了好一會都沒找到,問了人才知道,原來王勇家就在這條被堵住的巷子裏。
林輝伸頭朝着裏面看看,發現裏面站滿了人。
最裏頭熱鬧一片,還有不少人在大聲講話。。
此時,一個敲鑼的中年人突然會骨頭,看到林輝身上的軍裝,立馬露出笑容:「同志,你肯定是王勇的手下吧?」
林輝當時就懵逼了:「我,是他手下?」
其他人此時也都反應過來,紛紛轉頭看向林輝。
「喲,又來一個當兵的!」
「不用問了,肯定是王家那小子手底下的兵。」
「那肯定的,王勇現在都在部隊裏當大官了,這次衣錦還鄉一個手下都沒帶,肯定是他手底下的人來接他了。」
眾人滿眼羨慕,議論紛紛。
林輝站在原地,腦袋上滿是黑線。
他朝着裏面看了看,眼角瘋狂跳動:「在部隊裏當大官?這小子到底吹了什麼牛逼,弄出這麼大動靜?」
喜歡老爹綁我去當兵,全軍求我當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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