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泯:多大仇要這樣?這人情商忘了充值吧?
張忘歸在一旁笑道:「韓老弟受了無妄之災,楊樂水是針對我。」
韓泯眼帶疑問的看了過去,之前閒談中提起楊樂水的時候張忘歸可沒有提到過這一茬。
張忘歸併未直接解惑,而是眨了眨眼睛:「不知道韓老弟晚上有空沒有?崑崙派的靈酒不錯,機會難得,若是老弟有空,今晚為兄便在房中備下小菜,一同共飲幾杯。」
韓泯知道這裏人多口雜,估計張忘歸是有些事情不好在此大聲談論,但喝酒一事……
想了想,韓衍道:「等我回去看看,若是晚上沒事,我必定赴約。」
張忘歸笑了笑,給韓泯一張傳訊符,「也好,等老弟確定了就用傳訊符通知我。」
回程的路比來時好走多了,也許是要趕着回去匯報,張忘歸這次並沒有再磨練弟子,而是很爽快的發下神行符。
一行人貼上神行符,步履輕盈,雖走了四十來分鐘才回到客來峰,但就連莫懷義、於小羊兩人都神情輕鬆,不見一絲去時路上的疲憊之態。
在前往各自居住院落的岔路口上,兩撥人就分了手。這一路上不光韓泯和張忘歸聊得起勁,同去的其他人和萬發宗的弟子們也都搭上了話。
回到院中,韓泯點了馮躍,兩人直接去見了韓衍和雲兮。
兩人正在房中修煉,雲兮坐在床上,韓衍坐在地上的蒲墊上,雖然同在一間屋中,但屋內氣氛凝結,兩人的界限似乎涇渭分明。
韓泯推開門看見的就是這樣的情景,不由的愣了愣。
在他推門的那一剎那,兩人都已經睜開了眼睛。
卻是雲兮先笑着招呼道:「泯哥,回來啦。」
韓衍淡淡的看了韓泯一眼,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韓泯不知道這兩人之間出了什麼問題,明明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自己出去溜一圈就成這樣了?
他倒是有心想要關心一下,但看自家老弟冷冰冰的神色。想問出口的話便咽了下去,再看雲兮……弟妹什麼的,這種事情還真不好開口問。
韓泯想了想,還是覺得等有機會私下裏問老弟吧,隨即就先開口將今天出門遇到的事情都詳細說一遍。
馮躍等韓泯說完了之後做了些許補充。
韓泯一路上主要也就是和張忘歸說話。馮躍跟在後面不算太活躍,一直在默默觀察。一路上用心體會,自然補充不少。
待兩人說完後,韓衍才開口道:「既然張忘歸相邀,哥你便去吧。」
韓泯有點興奮,搓着手問:「我可以?」
韓衍淡淡道:「既然修行,自然少不了和修士打交道,自己謹慎些便可,別的一切有我。」
韓泯聞言高興的應了一聲,準備去赴約。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和修行界中人打交道,興奮至於心中多少也有些拘謹,心裏不太有底,如今聽見老弟這麼底氣十足的回答,自己的底氣也就上來了。
待韓衍和馮躍二人離去,屋內又恢復了平靜。
雲兮看了一眼韓衍,見他神色淡淡的,並沒有想要和自己說話的意思,心底有些委屈,咬了咬唇。最終什麼都沒有說,重新閉上眼睛開始修煉起來。
但因為剛才修煉就被韓泯和馮躍打斷,雲兮心裏又存了事,自然心浮氣躁。平時一秒入定,但今天卻似乎怎麼都無法進入修煉的狀態。
嘗試了半個小時之後,雲兮有些氣餒的睜開了眼睛,見韓衍依舊老僧入定般的坐着,雙目緊閉、巍然不動,心裏不知道怎的。一股邪火就蹭的涌了上來。
如果再呆在房間裏,自己也不知道要做出什麼。
強壓着心裏的不爽,雲兮爬起來向外走去。
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自己的胳臂突然被人從後面拉住了。
扭過頭去,雲兮竭力保持平靜的神色,問道:「有事?」
「你去哪兒?」韓衍的神色依舊平靜,但不知道怎麼的,雲兮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一絲怒意。
他有什麼好生氣的?真正該生氣的人是她好不好?雲兮心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竄,她猛的一甩手,試圖甩掉對方的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抓握的手,「你管不着!」
真的吼出來後,雲兮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語調之中居然帶上了哭腔,一怔之下再抬手一摸,發現自己的兩頰濕濕的,連忙低頭去擦。
可隨即,自己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轉了向,然後,她猝不及防想要掩蓋的淚痕便暴露在對方的面前。
雲兮不敢抬頭見他的表情,下意識的伸手捂臉,頓時發現自己的雙手恢復了自由,下一秒,她想也沒想猛推了韓衍一把,自己轉身便跑出了屋外。
「雲兮!」她聽見韓衍在她背後氣急敗壞的呼喚聲,但她沒有絲毫的停頓,一道遁光閃過,緊半息的功夫,她的身形便已經徹底消失了。
韓衍隨即跟上,很快,身影也消失在天際。
院中聞聲趕出門的眾人只見到了空蕩蕩的院子,面面相覷。
「出了什麼事?剛才好像聽見你弟弟的聲音。」孫婉思看着空蕩蕩的院子,有些疑惑的對韓泯說道。
韓泯走到原本雲兮和韓衍住的那一間屋門口,伸頭看了一下,回來道:「估計是吵架了,人都出去了,剛才回來的時候我瞧兩人就有點不對勁,還想找機會私下問問小衍的。」
「啊?為什麼會吵架?」孫婉思有點不可置信,自打她認識這一對就沒見過兩人紅過臉,這兩人一個看起來高冷有范,一個看起啦安靜溫婉,實在想不出什麼樣的話題能讓這一對吵起來。
石磊倒不是很意外,打了個哈欠道:「這兩人吵架才是正常的,沒打起來都算好的。以前哪次見面不掐?」
「咦?有這事嗎?」韓泯並不相信。據他所知,韓衍和雲兮高中三年的校友,直到快畢業了才真正接觸,完全沒聽說過石磊口中說的事情。
錦容警告的看了石磊一眼,打圓場道:「戀愛嘛,一點小事吵起來也是正常,磨合磨合就好了。」
石磊接收到錦容的眼神,自知失言,便閉緊了嘴巴不再說話
好在韓泯夫婦都接受了這個回答,只是有些擔心大家都是出門在外,崑崙派也是第一次來,別不小心迷路了才好。
對於這點,雲兮的兩個徒弟都表示了同樣的憂慮。
石磊揮揮手表示沒關係,不過因為他本來就很二,大家對他的信誓旦旦壓根不抱有任何的信心。
直到錦容也肯定這點小地方對兩人來說完全不是問題,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日頭不早了,韓泯便帶着孫婉思招呼眾人一齊赴約。
石磊和錦容夫婦對這個都沒什麼興趣,自然留下未去。
石磊有些不滿:「為啥我說沒事他們都不信。」
錦容白他一眼:「這還用問?你就是個『井』字。」
石磊不太明白,追問:「啥意思?」
「橫豎都二!」丟下這一句,錦容轉身回了屋。石磊反應過來,想要撲上去,卻被門口那道無形的屏障狠狠一撞。
石磊摸摸被撞疼的臉,左右看看似乎沒有人看到這一幕,默默的就撤了。
而在崑崙派內山的另一頭,一處瀑布深潭邊,雲兮所承的遁光緩緩降下。
方才這般負氣出來,眼淚都忘了擦,淚痕已經風乾,摸着臉上有些不舒服,她便取了潭水洗了一把臉。
深潭周圍樹木蔥鬱,雖然是炎熱的天氣,但這裏卻意外的涼快。
冰涼的潭水接觸到臉上,心裏的火氣也慢慢的降了下來。又因為水溫讓人舒適,索性脫了鞋襪將雙腳浸在水中,無意識的晃蕩。
雲兮的神情有些許茫然,她的思緒沉浸在之前發生的事裏。
之前和韓衍氣氛古怪,不是因為別的,正是雲兮提及了雙修之事,卻被韓衍拒絕了。
自打昨日那一吻,雲兮推開韓衍之後,待靜下心來細細一感悟,卻是發現自己的情劫突至。
雲兮心中五味陳雜,不過她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在她的字典裏面對劫難只有迎難而上,卻沒有退縮的道理。
雖然她也不明白,她一個不修太上忘情之道,不需摒棄七情六慾之人為何還會有情劫?
她迎難而上的做法便是開口邀韓衍雙修。
本以為韓衍會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卻不成想,韓衍雖是毫不猶豫,卻是一口拒絕了。
這讓雲兮如何下的來面子?
投懷送抱這種事情她也是大姑娘上架頭一遭,還被拒了。
越想就越難堪,越想越委屈,本想當時就衝出去的,結果正撞上韓泯和徒弟進來……
雲兮就不明白了,她這麼一個如花似玉年輕貌美得美少女,又都已經是道侶了,憑什麼被拒絕?
這樣想着,雲兮心裏的火氣又開始上涌,雙腳拍打的水花力道也更大了。這時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在碧青幽深的譚水裏有一片黑色的陰影在遊動,離她越來越近,直到離她不足一尺時,驟然躍出水面,張開血盆大口沖雲兮襲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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