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衍冷笑一聲:「完了。難不成你還準備當書聽?知道個開始結局就不錯了。」
韓泯忿忿嗆聲:「那後來怎麼了?用句流行的說法解釋,就是你兩落水之後就穿越了,現在又穿回來了,可是你兩為啥有穿回來了?不是被人給滅了吧?」
韓衍呵呵一聲:「你猜?」
雲兮咳了一聲道:「這些事情都和你無關,說完舊事,我們便開始說正事了。韓衍之前是魔修,他的功法不太適合在這個世界修煉。我則是道修,走的是正統的路子,所以以後你的修行之事便由我來教導。不過我不能收你為徒,便也不能傳你本門的功法。不過我手裏還有一部《水火訣》倒是對應你的靈根,你以後便修煉這一部吧。」
「哈?」韓泯好奇問道:「為什麼不能徒弟,傳我你的本門功法?」
雲兮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勉強收你也不是不行。」
韓泯剛要繼續追問,韓衍卻又咳了一聲,「正統道修輩分傳承是十分嚴格的,雲兮是我道侶,你又是我哥。你想拜她為師後叫她師父呢還是弟妹呢?」
作為一個現代人,韓泯對這些師門傳承還不是很懂,聽了韓衍的話就有點不服氣,嘟囔道:「這又有什麼?楊過還娶了小龍女呢。」
雲兮卻道:「那是小說,在我這裏卻是行不通的。而且水火訣更適合你。修煉功法不是要看等階高深與否,而是看是否適合自己。」說完,她沖韓衍伸手,「拿塊玉簡來。」
韓衍也無二話,手一翻,一塊潔白的玉牌便已經出現在了手中。
接過玉簡,雲兮以神識將玉簡內錄上那一部《水火訣》,剛錄完,想要遞給韓泯之時,心中忽的一動,她頓了一下,收回玉簡,在其中下了幾個禁制。然後才把玉簡遞給了韓泯。
韓泯不明白她這番舉動何意,韓衍卻已經在雲兮的示意下飛快的用指尖劃破他的手掌,還未等韓泯覺得疼,殷紅的鮮血便已經流淌到了玉簡之中。
一道微弱的光芒隱沒後,韓泯心中一盪,緊接着,手心傳來一陣涼氣。待他低頭看時,剛剛被劃破的傷口已然癒合了,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這一番動作進行的很快,韓泯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問道:「這是……傳說中的滴血認主?」
雲兮點頭:「這不過是最低級的認主,我在玉簡裏面下了禁制,只有等你突破後才能看到下一層功法的內容。且認主之後,除了你外,誰都無法看到玉簡之中的內容,外人強行觀看神識便會受到攻擊。以後你想看玉簡修煉,就分出神識來探入玉簡之中便可。」
韓泯將那塊玉簡翻來覆去的在手中把玩,覺得這事兒太過於神奇了。他把玩片刻後,表情略奇怪的問道:「可我怎麼看不着啊?」
雲兮笑道:「你還為引起入體,更不會使用神識,當然看不着。」
說完,雲兮便讓韓泯擺出無心向天的資質,讓他保持靈台空明的狀態。
韓泯也是第一次開始修行,之前又見過種種不可思議的事情,腦子裏面亂的很,一時半刻怎麼靜得下來呢?
正在他煩躁,覺得自己不行的的時候,忽而耳邊傳來一陣聲音。那聲音似從遙遠的天際飄來,又似近在耳邊。那一道聲音低沉,語調怪異,音節生澀緩慢,好似在念咒一般。韓泯是一個字都聽不懂。可奇異的,那道聲音緩慢而穩定的安撫這韓泯浮躁的內心。
他平靜了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韓泯好像進入到一個玄而又玄的世界之中。他感覺自己輕飄飄的,無悲無喜,無愛無憎。
雲兮暗道一聲成了,旋即抬起一手搭上韓泯的背部,一道靈氣自她手掌中出,湧入韓泯的體內,緩慢的遊走着。
韓泯身子一震,雲兮低喝道:「收斂心神,記住這股氣流的走向。」
靈氣在韓泯的身體裏遊走了三個大周天,雲兮才撤回。
韓泯緩緩的睜開眼睛,只覺得一陣神清氣爽,雙目所及之處無不清晰,只要定神凝目看去,細微之處也逃不過他那一雙眼睛。
扭轉了一下頭,四下里看了一圈之後,韓泯眼中迸出欣喜的神情。行功的妙處在剛才雲兮一靈氣助他在經脈中遊走時就已經品嘗到了。他看向雲兮,神情中充滿了興奮。
雲兮淡淡說道:「這一次是我助你行功,效果顯著,你五感會增強許多,但這只是暫時的,只有你日復一日勤修不綴才能將這個境界穩固下來。」
韓泯連連點頭,就算是雲兮不說,他以後也要認真修煉了。別人說一百遍好,也不如自己嘗試一遍,切身體會的感受更加深刻。
韓泯問道:「那接下來我只要每天按着之前記下路線行功就可以了?」
雲兮說道:「不急,在行功之前你必須入定,靈台空明。」說着,她看了一眼韓衍,笑了笑,「今日之所以這麼順利,還是因為韓衍在一旁給你念了清心咒,助了你一臂之力。不然,以你浮躁的性子,今天完不成活兒。」
韓泯看向老弟,哈哈笑道:「到底是弟弟,親的。」
韓衍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
雲兮又說道:「雖然今天助你體會了一下修煉的感受,但畢竟這是藉助外力。其他的還得你自己來。」她轉向韓衍說:「你還是將清心咒默下來交給韓大哥吧。以他的性子,想要再入定,沒有清心咒相輔怕是很難。」
這一點韓衍早有準備,也沒見他怎麼動作,手中就多出一張紙來,那張紙如同長了翅膀的蝴蝶一般,輕飄飄的落到了韓泯的面前。
韓泯撿起來一看,頓時頭大如斗,他糾結了半晌,抬頭看向雲兮二人:「我說,這字寫的稀奇古怪的,它認識我,我卻不認得它啊。」
那一張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但形狀古怪,看起來似乎是漢字,但韓泯卻是一個字都認不得。
雲兮和韓衍對視一眼,心中一訕,這也怨不得韓泯,紙上的文字確實都是漢字,但字體卻是小篆。在這個簡體字盛行的時代很多人連繁體字都認不出來了,更別說是小篆了。
韓衍當然可以分分鐘將小篆轉化為簡體字重新寫一遍,但小篆卻是古字,就是以後入道煉製符籙,所用的字體也都是小篆,因為只有篆體更符合天地自然,溝通天地靈氣最強。沒聽說誰用簡體字化符的。
於是,韓泯就多了一項功課:學小篆。不但要認識,更要寫好,而且還要用毛筆寫。
做了二十八年都市人,早就脫離的學生時代的韓泯就這樣苦逼的重新進入學習狀態了。至於修煉什麼的,暫且放在一邊,還是學習為先。
處理完韓泯的事情,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韓泯腹中空空,他本以為現在不過是六七點鐘,再一看時鐘卻是嚇了一跳,居然都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韓泯一拍腦袋,顧不上轆轆飢腸,摸出手機開機。剛打開手機,電話鈴就響了起來。
來電話的是孫婉思,原本今天約好兩人吃飯的,結果她第一次被放了鴿子,一個人在餐廳等了好幾個小時,都沒有等到韓泯出現,再打他的手機,始終處於關機狀態。
孫婉思心裏就沉了下來,再撥雲兮的號碼,始終是無人接聽,後來倒是有人接了,不過不是雲兮,而是雲兮的室友楚娉婷接的,對方說雲兮不在宿舍,手機估計是落在宿舍了,人去哪兒了卻不知道。
這一個兩個的都失蹤了,孫婉思也沒了主意,她倒是想打電話找韓衍,卻沒有韓衍的手機號碼。韓老太太的號碼她倒是有,但又怕自己是大驚小怪了,沒敢打電話去打擾。
孫婉思奔到韓家門口,見屋內一片漆黑,靜悄悄的,屋裏的燈始終沒有亮起來過。她又擔心又害怕,就一直坐在韓家門口等着,時不時的再撥一撥韓泯的手機。
這會兒韓泯的手機倒是開機了,孫婉思心中的石頭落下,鼻頭一酸,眼淚也落了下來。
聽到孫婉思帶着濃重的鼻音,韓泯有點慌了:「婉思你別哭,怎麼了慢慢說。」
「阿泯……你……你在哪兒啊?我找了你好久……」電話那頭孫婉思一邊抽噎,一邊慢慢的把話說了。
「是我不對,今天碰上點事兒,我給忙忘了,你在哪兒呢?」韓泯問道。
「我……我在……在你家門口。」
韓衍掛了電話,看向雲兮二人,問道:「婉思在咱家門口呢。」他的臉上明晃晃的寫着兩三個字:怎麼辦?
雲兮輕笑道:「無妨,既然她來了,索性今天把事一起辦了。你去接她來吧。」說完,她虛空點了幾下,一道無形的屏障消失不見了。
之前就是怕有人來打擾,她進門前就佈下了這層隔音結界,也沒有去關注外面的發生的事情,不然早就知道孫婉思來了。
現在知道也不算晚,就在結界散去的下一刻,韓家屋內燈光大亮。門外的孫婉思怔怔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電話,她不知道為什麼韓泯話都沒說完就把電話掛了。可下一刻,韓家的門開了,屋內也亮了,她找了一晚上的人正站在門口看着她。
PS:存稿有限,今天恢復一天一更,我還是多存點稿,免得斷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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