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各連已經按照計劃都派出去了,分別被佈置在各個重要的關節點上,四周目前並沒有日本人的存在,但國軍潰兵卻不時會有一些。」
上海的外圍,鄭冬帶着三營經過這些天的努力,一共收攏潰兵三千多人,初步整訓,潰兵們也算是形成了一股不小的戰力,在人數上,三營已經達到了六千多人。
「那些潰兵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吞了,絕對不能把咱們在這裏的消息泄露出去,那些日本鬼子還好說,幹掉就好了,可要是被那些友軍知道了,咱們就麻煩了。」
鄭冬眼神凝重,離開蕭縱這段時間,才真正體會到了國軍內部的混亂,有一些國軍高官就盯上了三營,不過都被他給懟回去了。
「那群混蛋,都是一群不省油的燈,還是躲着點好。」
但總有不甘心的人,仗着軍職高,關係硬,就敢幾次三番的來找他麻煩,甚至拿出國府的調兵文件,想要收編三營,氣的鄭冬直接將人扔了出去。
「告訴弟兄們,注意隱蔽,前線的國軍部隊正在撤退,這周圍難免會有小鬼子的斥候跟上來,一旦發現必須儘快拿下,這裏是團長撤退的必經之路,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放心吧營長,保證完成任務。」
幾名連長互相對視,眼中滿是自信之色,三營現在是兵強馬壯,一但有了番號,他們這些連長水漲船高之下,當個營長還是綽綽有餘的。
「團長,你放心吧,你的後路我鄭冬絕對給您守好了,沒人可以從這裏經過,除了您。」
鄭冬眼中寒光一閃,在他的眼裏,只有當初那個帶他走出死亡的團長,才是最終的靈魂。
「八嘎牙路,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帝國的勇士不能白死,最後期限不是明天凌晨嗎,既然如此,吩咐下去,晚上11點30夜襲四行倉庫。」
接到最後期限通知的野田,滿臉的不甘心,看着四行倉庫的方向,握緊了拳頭。
「聯隊長閣下不可啊,這麼做是違抗軍令的,加之戰士們現在的厭戰情緒很高,在去攻打四行倉庫只會徒增傷亡罷了,還不如順水推舟,讓其進入租界,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收拾這些支那人。」
看着剛愎自用的野田,鬼子參謀滿臉的焦急之色,擅自開啟戰端,無異於自斷前程啊。
啪……
「八嘎牙路,你滴是在教我做事嗎?我才是這個部隊的指揮官,憑什麼要把最後的功勞讓給那群情報人員?仗是咱們海軍陸戰隊打的,這個功勞也必須是咱們的。」
野田一巴掌呼在參謀臉上,眼神兇狠的盯着參謀,嘴裏更是大吼大叫,他必須再賭一下。
如果不能打下四行倉庫,這次回去以後,等待它的是什麼,就可想而知了,調它去一些二線部隊都是好的,嚴重點就會以指揮失誤,將其送上軍事法庭。
「哈衣!卑職不敢,我滴只是提議一下而已,您才是這個部隊的指揮官。」
鬼子參謀半邊臉高高腫起,立即低下頭去,只是眼中的卻閃過一絲不滿。
「八嘎,今夜就由你帶領部隊發起進攻,來人,送參謀長回去準備,沒我的命令不許離開房間。」
「哈衣!」
守衛在外面的海軍警衛,滿臉狐疑的看了一眼鬼子參謀,但還是忠實的執行了命令。
「八嘎,一個個的都想算計我,別以為我滴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既然如此,就為了帝國的偉業,盡忠吧。」
野田眼中寒光一閃,參謀的一舉一動豈能瞞過它的眼睛,既然對方已經在謀求後路了,它不介意送其一程,這個部隊目前還是它說得算。
四行倉庫里一片寂靜,四個連長聚在一起,目光都看向了指揮部。
「你說團長是什麼意思??」
「你問我我哪知道,不過以我的估計,團長可不會那麼容易妥協,進入租界,我看懸。」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團長每走一步,那都是神來之筆,你們也不是第一天跟着團長了,什麼時候見過團長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話說了三連和四連可還在咱們的外圍呢,搞不好……」
小聲嘀咕的幾位連長互相對視,眼中滿是興奮之色,他們可是嫡系中的嫡系,都是最早跟着團長的人,對於蕭縱的性格還是很了解的,那些國府的人,是拿捏不了團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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