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門。
文武百官雲集,漢帝一人在前。
秦贏已換了一身寒意森森的戰甲,胯下紅鬃烈馬,威風凜凜。
他的身後,是親衛鐵浮屠。
皇帝或者皇子出征,都會過午門。
這裏是皇宮的正門。
漢帝親率文武百官前來送行。
隊伍很長,甚至還有儀仗隊奏樂開路,可謂排面十足。
他們一路送行至帝都外。
隨後秦贏便與寧祿山的三千精兵會合。
帝都外。
秦贏騎在馬上,目光所及之處,儘是一片玄甲,這是大漢有名的玄甲軍。
玄甲軍分四大營,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獸命名,霸氣十足。
寧祿山率領的三千精兵,便隸屬青龍營。
因為秦贏出征只帶三千精兵,所以這些人,都是寧祿山精心挑選,其中沒有新兵,全都是上過戰場,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鐵血銳士。
秦贏雖然是皇子,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漢朝的軍隊,光看氣勢其實並不比別的帝國弱,只是因為軍費不足,無力擴張。
倘若漢朝富足,能夠將軍隊擴張之五十萬,那麼魏國便不能再囂張跋扈。
「父皇,回去吧。」
「兒臣一定會擊退魏軍。」
「兒臣不在的這些日子,父皇一定要保重身體。」
秦贏高聲對漢帝說道。
「你一定要當心!」
「如果事不可為,千萬要保命,朕只要你活着!」
漢帝緊緊抓住秦贏的手,認真的道。
秦贏眉頭一挑,笑道:「父皇的意思是,哪怕兒臣打輸了,只要活着回來就行?」
漢帝瞪眼:「你明知故問!」
秦贏點點頭不再說話,內心一陣溫暖。
這父皇也許不完美。
但他對自己的感情不會假。
帝王無情,也不盡然。
秦贏勒緊韁繩,一身盔甲在陽光照耀下,寒氣生威,他大吼:「啟程!」
鏗鏗鏗!
三千鐵甲邁着沉重而堅定的步伐向前。
三架馬車於中間。
被層層包圍,一隻蒼蠅都別想飛進來。
馬車裏是魏國公主魏芷嫣,與魏國的八位使臣。
「贏兒……活着回來!」
漢帝捏緊拳頭,眼中有不舍,「一定要活着回來!」
「陛下,回宮吧。」
曹萬淳過來攙扶。
漢帝目光仍然看着遠去的背影。
隊伍如長龍,皇旗飄動,漸行漸遠。
「回宮。」
直至徹底看不見了,漢帝這才帶領文武百官回宮。
但大皇子秦盪和八皇子秦舟卻是留在了原地。
目送漢帝離開後,秦盪這才眼神幽冷的道:「老八,這次安排妥當了吧?」
秦舟點頭,「已經將老九行軍的路線告訴王騰了,他不會令我們失望。」
「秦贏害得王明嵩家破人亡,王氏門閥遭遇重擊,而他在前往江南的路上,遭到王家少爺王騰的報復身亡,這便在情理之中。」
秦舟冷冷一笑,滿臉陰毒。
王騰在事發的當天就跑了。
後來雖然抄了王家,但是卻沒有找到王騰,漢帝發了海捕文書,可收效甚微。
王家可是門閥貴族,傳承了幾百年。
王明嵩也只是族人共同推舉出來的一個代言人而已,雖然因為這件事,王氏門閥被打擊得不輕,可畢竟是一棵大樹,豈能輕易倒塌。
借着暗中的各種關係,王騰輕易遁走,除非他自己出來,否則誰也抓不住他。
「回宮吧。」
「等待好消息。」
……
半炷香的時間,隊伍已經遠離了帝京。
忽然,前方開路的寧祿山舉手示意停下。
只見,前方的林道中,出現一人一馬。
馬是白馬,人是女人。
寧祿山抽刀出鞘,厲喝:「來者止步!」
前方那人並不理睬,仍是不緊不慢地朝隊伍走來。
寧祿山眼綻殺氣,轉頭向後大喝:
「備戰!」
他可不管來人是誰。
行軍路上誰敢擋路,殺無赦。
三千青龍營銳士瞬間進入作戰狀態。
弓箭手拉滿強弓。
待得人靠近,寧祿山就要下令。
而這時,秦贏也看清了來人是誰,他舉手示意,「放鬆,原地待命。」
說完,兩腿夾了一下馬肚子,紅鬃烈馬緩緩上前去。
「殿下小心!」寧祿山喊道。
秦贏道:「無妨,她是我朋友。」
來人正是南宮芸荻。
自從她跟着回宮,就一直不露面。
直到他出了皇宮都沒見她,秦贏還以為她不會來了。
「你很威風。」
看着秦贏一身威風霸氣的盔甲,隨意就調動幾千人,南宮芸荻面無表情的道。
她戴着斗笠,面紗蒙住了臉,穿着很普通的白衣,但那凹凸有致和出塵的氣質卻是無法隱藏。
來到白馬面前。
看着馬背上,這傾城又颯爽的女子,四目相對,秦贏無奈的道:「哪兒有你威風,一人一馬就敢擋路。」
「你怎麼來了,說好替我守住梧桐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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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送你。」
「送到了,你該回去了。」
「送到蜈蚣嶺。」
蜈蚣嶺在前面三十里。
秦贏無奈笑道:「好吧。」
兩人騎着馬在隊伍最前頭。
秦贏問道:「你的傷好了嗎?」
南宮芸荻道:「好了。」
秦贏撇嘴,她還是這麼惜字如金。
這時,馬車裏,魏芷嫣突然掀開垂簾,叫道:「秦贏,你過來。」
她這一叫,讓秦贏和南宮芸荻都回頭看了過去。
「秦贏,我有點事跟你說,你來一下。」
魏芷嫣俏臉紅潤潤的,加上她說話的語氣,讓人瞬間浮想聯翩。
秦贏回頭看她一眼,「你閉嘴!」
魏芷嫣一怔,怒道:「好啊你,敢吼我!」
「你很風流。」
南宮芸荻看着兩人打情罵俏,漠然說了一聲,「叫我保護你的女人,而你在路上和別的女人風流快活,虧得柳韻仙這麼捨不得你。」
秦贏似乎看見,她斗笠面紗之下的眉頭,微微皺起,貌似不悅。
秦贏兩手一攤,解釋:「別誤會,我跟她什麼都沒有。」
「那她怎麼不叫別的男人進馬車,非叫你?」
「我怎麼知道她想做什麼。」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又不是你女人。」
「我不是解釋……」
兩人越說越激動,南宮芸荻突然伸手示意停止,冷哼道:「別說了,我不想聽!」
「我走了!」
冷冷丟下這麼一句話。
南宮芸荻直接策馬離開。
「難道她還吃醋了?」秦贏看着這一幕,古怪一笑。
可下一刻。
南宮芸荻沒跑出去多遠,又回來了,一臉吃人的目光瞪着秦贏,「我說過送你到蜈蚣嶺,人不能食言!」
「好好,女俠請。」秦贏樂了。
這南宮女俠真是有趣。
兩人並排着馬,又走了一陣。
「謝,謝謝。」
突然,南宮芸荻嘴裏蹦出一句話。
秦贏不解,「什麼意思,謝我?」
「帽兒山,謝你救我。」南宮芸荻難得溫聲細語。
「謝什麼呀,本皇子說好替你復國,你要是先死了,我幫誰去?」
秦贏露齒一笑,「借用南宮女俠的話,人不能食言。」
聽到這話,南宮芸荻貌似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風捲起地上落葉,也吹開了她的面紗。
不經意一瞥,秦贏貌似看到,她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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