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內。
秦贏淡定喝着茶。
之前神氣糾糾的縣令大老爺,此時還和師爺跪在大堂中央。
這二人平日裏高高在上。
今日跪了大半天,腿都麻了。
可是秦贏不讓起,他們不敢動。
『噠噠噠……』
突然。
衙門外傳來一陣急促馬蹄聲。
當聽到這馬蹄聲的時候,師爺和老爺都宛如看見救星降臨,臉上的愁雲頃刻之間全部消失。
他們知道,這是王霄來了。
衙門外。
王霄騎着紅鬃烈馬,一身鐵甲氣勢逼人。
身後百人刀斧手,更是氣勢冷凝,猶如一群出籠惡獸。
旁人看到這陣仗,都嚇得連忙改道繞路。
「大哥,那個王八蛋就在裏面!」
王惇眼神怨毒的說道。
一想起被秦贏暴打,他就惡上心頭。
今天一定要滅了你這混蛋!
還有那個女人也跑不掉。
我要好好折磨你,讓你下輩子都不敢再投胎當女人。
王霄翻身下馬,面色冷戾,一言不發。
他緩緩走進了衙門。
佩刀與鐵甲在行走之時,發出金屬摩擦聲,形成一道催人性命的聲音。
「大哥,就是他!」
一進衙門。
王惇便激動的指着,坐在明鏡高懸牌匾下的秦贏。
王霄眸光冷凝,如利劍一樣的眼神,掃視着周圍的一切。
他看滿地都是被打殘的衙役。
王霄的瞳孔,竟閃過一絲不屑。
「仗着會點武功,就不認識自己是什麼貨色了?」
「竟敢大言不慚,挑釁我王霄。」
「你這種人,老子殺得多了。」
「說吧,你今天想怎麼死?」
王霄說話之間,渾身湧出一股極其可怕的殺氣。
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人看不起。
因為出身低微,所以從小受盡苦難。
如今好不容易抱住二皇子大腿,苦心竭力當上了軍營都尉。
竟然還有人敢挑釁他。
這簡直不可饒恕。
「挑釁你?」
秦贏回味了一下王霄剛才說的話。
再看一眼滿臉得意冷笑的王惇。
秦贏立刻猜到了。
看來這個狗東西,在王霄面前說了什麼話啊,可惜,這並沒什麼用。
因為今天,結局不會改變。
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這哥倆。
「你就是王霄,沒想到你還真敢帶兵出營,軍令法度在你眼裏,難道是一張廢紙?」
秦贏平靜的開口,只是這聲音帶着可怕的殺機。
「哈哈哈……」
王霄還以為他會說什麼,當聽到這種老掉牙的話後,他便忍不住大笑,滿臉嘲諷:
「軍法?我就是軍法!」
聽到這話。
秦贏滿臉失望搖搖頭。
大漢位列七國之末。
這不是沒有原因的。
雖然秦贏不想承認,可事實擺在眼前。
大漢,真的從上到下都爛了。
一個小小的都尉,竟然大言不慚說自己是軍法?
如此目無法度,虧他還是軍人。
「你卸甲吧,看在你是軍人的份上,我給你最後的體面,不羞辱你。」
秦贏沒了耐心,下達最後命令。
此話一出。
在場的所有人先是一愣。
旋即。
那百人刀斧手爆發出一股震天的鬨笑聲。
這人是不是嚇傻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說出這種話。
這人不僅不怕死。
而且還大言不慚要都尉卸甲?
要知道。
卸甲對於一名武將而言,意味着什麼?
甲冑,兵器與武將而言,等同手足性命。
自古有見龍卸甲之說。
也就是說,只有皇帝才有資格,也才能命令一名武將卸甲。
除此之外,武將不卸甲。
卸甲如喪命。
「王八蛋,你說什麼!」
王惇氣急敗壞。
他對秦贏的態度很不滿,準確的說,是因為沒有看到他跪地磕頭,哭喊求饒。
所以。
王惇心裏那種變態的嗜好沒能得到滿足。
以前,無論面對誰。
只要搬出他大哥王霄。
對方就會嚇得屁滾尿流。
王惇很享受大哥帶來的這種虛榮感。
那些他以前攀不上的人,在知道他大哥是天字營都尉,是二皇子的門客之後。
一個個都跑來巴結他。
這種人上人的快感。
早就讓王惇飛到天上去了。
「大哥,亮出你的令牌,嚇死他們!」
王惇興奮的咧嘴道。
王霄無奈瞥了弟弟一眼。
他很清楚弟弟心裏想什麼。
不過,他並不討厭。
於是,王霄直接拿出一塊令牌。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着,這是什麼令牌!」
王惇神氣十足的叫囂。
仿佛他大哥的就是他的。
王霄的令牌是一塊青銅令。
背面寫刻着一個大.大的天字。
代表天字營。
正面則是兩個大字。
——都尉。
「這就是都尉令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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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第一次見呢,有幸有幸。」
縣令大老爺和師爺,不失時機的開始拍馬屁。
其實,如果王霄僅僅是都尉的話,還不至於讓縣令都這麼恭維。
但他背後有人。
第一個靠山是天字營指揮使。
還有一個最大最硬的。
二皇子秦破。
巴結他,就相當於巴結二人。
恭維他,就相當於恭維二人。
「嘖嘖,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魏芷嫣忍不住出言嘲諷。
看着他們一個個,竟然對個小小都尉如此吹捧,當即感覺到荒唐。
「算了,他這輩子也只能到這兒了,讓他多享受一陣吧。」
秦贏淡定說了一句。
「你竟敢瞧不起我?」
王霄瞪着眼睛,一聲厲喝:「你敢侮辱我的軍銜,竟敢瞧不起朝廷賜給我的身份,你這種刁民,死不足惜!」
聽他爆喝。
秦贏面色平靜淡然。
在我面前談朝廷?
他身邊的魏芷嫣,也覺得很沒意思,壓根沒有正眼去看王霄。
哪怕在場一百個刀斧手氣勢逼人,隨時可能動手,也沒有讓他們露出哪怕一絲動容。
那雲淡風輕的模樣,真仿佛目空一切。
其實,這次真不是魏芷嫣看不起人。
實在是這王霄自作多情了。
他不過是一個都尉。
——小小的都尉。
在皇子公主的眼裏,這等角色。
就像身邊的一條狗。
他貌似自視甚高,還不知道大禍臨頭。
「實在沒意思。」
秦贏緩緩站起身,平淡的眼神變得冷冽。
「既然讓你卸甲你不願意,那麼就別怪我親自動手了。」
「你們這些人,今天有一個算一個!」
「斬立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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