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賢閣外。
關月嬋騎着一匹白馬。
手裏牽着一匹黑馬。
看到秦贏出來了,關月嬋立即下馬迎上前。
「殿下,真的不用叫上二皇子麼?」
臨出發前,她還是有些擔心。
「有你和我還不夠麼?」
秦贏笑道。
關月嬋搖頭,「我不理解。」
「我們這是去太平湖,怎麼不帶兵?」
「而且您那個老護衛也不在,有危險怎麼辦?」
平時形影不離的老黃,此時卻不在。
也不知道秦贏讓他去幹什麼了。
其實關月嬋不知。
自從秦贏造出來槍之後。
這天下能殺他的人,幾乎已經沒有了。
任你武功再強,你能擋得住子彈麼?
所以解決了人身安全大問題之後,秦贏也沒必要讓老黃時時守護,經常派他出去干一些重要的事。
這次也是。
他去幫秦贏弄一種很厲害的東西。
「殿下可以跟我講講麼?」
關月嬋實在好奇,忍不住追問:「我們兩個人,怎麼收復太平湖?」
秦贏翻身上馬。
兩腿輕輕一夾馬肚子,它便乖乖向前。
邊走,秦贏邊說道:「很簡單,因為我用了圍魏救趙之計。」
「啊?」
關月嬋聽得一愣,本來就不明白,現在她更不明白了。
「呂鳳在一線天被我埋伏,死傷慘重。」
「距離一線天最近的,也就是太平湖的守軍,范術得知消息一定會去救他。」
「我故意營造出大軍包圍的假象,范術一定會以為我有很多軍隊,因此他會四處抽調兵馬去一線天救呂鳳。」
「這樣一來,太平湖守衛力量就變得極其薄弱。」
「我已經用鷹隼傳信給寧祿山,讓他帶兩千人直奔太平湖,這樣你覺得還不能收復嗎?」
白天傳信給趙虎的時候,同時也給寧祿山傳了一條命令。
趙虎去白虎山燒糧草。
寧祿山則去太平湖。
照在秦贏只要去會面即可。
「夠清楚了麼?」
秦贏笑着道。
他這一番話,徹底讓關月嬋傻眼了,瞳孔中滿是震撼。
她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時候?」
她立即追問,「你什麼時候安排的事?」
秦贏笑道:「就在我逛青樓那天。」
說完,他一臉怪笑看着關月嬋,「你不會以為我真的這麼好色吧?我這都是在佈局。」
關月嬋語氣一窒,面色也略微尷尬。
她還真是這麼想的。
畢竟九皇子秦贏好色的大名,那在漢朝誰不知道?
剛到江南就丟下所有人去逛青樓,很難不讓人想像,他就是色中餓鬼。
「你真的確定,一切都如你預謀的那樣嗎?」關月嬋還是有些不信。
這沒有親眼所見,實在很難相信。
而且看秦贏這麼雲淡風輕的表情。
就像是在開一個玩笑。
她拿捏不准了。
「是真是假,跟我去一趟就知道了。」
秦贏知道,光靠嘴巴說很難讓她信服,便話風一變,說道:「要是我計劃出錯了,大不了咱們就跑唄,哈哈哈。」
「這……」
關月嬋正要說什麼,秦贏已經策馬奔騰。
「這就是大漢的九皇子?」
關月嬋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那天晚上,秦贏跟她說的話。
這一刻。
關月嬋心裏的那種異樣感覺,更加的強烈了,倘若他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那麼秦贏簡直就像是一個看透全局的神。
任何人都是棋子。
哪怕是十萬魏軍。
秦贏也能談笑風生之間,將對方玩弄於鼓掌之中。
這就是關月嬋此時的感覺。
「駕!」
馬鞭揚起。
關月嬋追了上去。
……
另一邊。
一線天黑煙瀰漫。
大將軍呂鳳在士兵們的保護下,縮在一個角落中瑟瑟發抖。
「將軍,好像沒人了。」
「是啊將軍,那些會爆炸的罐子也沒有再扔下來了,一線天上方似乎已經沒人在了。」
幾個副將湊過來低聲說道。
他們頭髮燒焦,臉龐黢黑。
身上的盔甲已經脫掉了,因為在火攻中,身上沾染了火油,若不及時脫了,早就被活生生燒死。
但哪怕活下來。
也是滿身瘡痍。
那些會爆炸的黑罐子,他們着實把這群人傷的不輕,有不少人身上都掛彩。
炸彈碎片還留在體內,雖然勉強止住了血,但傷口疼的要命。
「將軍,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一名副將提議。
聞言,呂鳳當即搖頭。
「不!我不出去!」
「我絕不出去,他們一定在埋伏,我一出去,他們就會用那個怪東西炸我。」
「我……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呂鳳驚慌失措,眼神之中全無之前的銳氣,蜷縮在角落中發抖,簡直就像是一隻可憐的兔子。
「將軍……」
眾人看到他如此,皆是流露出一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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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鳳這是被嚇壞了。
他們行軍打仗多年。
見過各種慘烈的場景。
可是唯獨沒有見過這種可怕的武器。
僅一顆,就能把十幾人炸得稀巴爛。
光是靠近就得遭殃。
飛射的彈片即便是鎧甲都擋不住。
這種東西扔進人群中,根本就是屠殺,盾牌鐵甲也無法抵抗。
「將軍,您冷靜一些。」
一名副將過來,低聲道:「那些東西雖然厲害,但我不信他們用不完,也許現在已經用完了呢?」
「你……你確定嗎?」
呂鳳遲疑的問道。
「你,出去看看。」
這副將很會來事,直接抓起一名小兵,把他推了出去。
這魏國小兵被扔了出來,一臉惶恐,以為下一刻就要灰飛煙滅了。
可是他等了一會兒。
那個會爆炸的東西也沒有掉下來。
這讓他不禁大膽了一些。
抬頭望去。
只見一線天兩側的上方。
已經看不到半個人影。
唯有從下往上的滾滾濃煙還在飄個不停。
「將軍,沒人了,沒人了。」
這小兵搖手大喊。
「真的?」
呂鳳這下才敢走出去。
他悄悄探頭。
再三確認。
「哈哈哈,天不亡我!」
呂鳳走了出去,哈哈大笑。
「我們已是必死的絕境,為什麼他們不趕盡殺絕?」
一名旗官疑惑的問道。
這種情況,正是全殲的好機會。
甚至可以確定的說,以後都不會再有這種好機會了。
可是對方卻撤走了。
「先不要想這些。」
呂鳳大手一揮,仿佛自信又回來了。
他沉喝道:「各部清點人馬。」
此時黃昏已至。
殘陽如血,照在一線天中。
整條通道屍骨累累。
燒焦破碎的屍體數之不盡。
夕陽之下,更添了幾分悲涼。
很快。
殘餘的兵卒都從角落裏鑽出來。
重新集結。
「將軍,我們只剩下八千人了。」
一名副將動容落淚的說道。
「這活着的八千個弟兄,有超過一半都受了重,如今也只是能活着而已,還能拿動刀劍的,也許不足兩千人。」
聽到這可怕的傷亡數字。
呂鳳兩腿發軟,後退幾步。
若沒有人及時把他扶住,恐怕就一屁股坐下了。
「我四萬大軍,只剩八千。」
「八千……」
「我呂鳳號稱萬人敵,竟然會慘敗至此。」
呂鳳的眼紅了,止不住流下淚來。
懊惱,悔恨,憤怒……各種情緒交織宛如利刃,一刀又一刀切着他的心臟。
這種難以形容的痛苦,讓他窒息。
「報!」
這時。
一名兵卒回報。
「有大軍來了!」
聞言,眾人立刻嚇得如驚弓之鳥。
下一刻。
兵卒繼續道:「是咱們的大軍,我看到魏國大旗了,領兵者是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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