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一線天上方。
「指揮使大人,咱們的轟天雷快要用完了。」
一名鐵浮屠來報。
趙虎看了一眼後方。
幾十個大箱子都已經空了。
再看身邊的人。
他們手上也就只剩下一兩個。
趙虎嘖嘖道:「不夠盡興啊,不過下面的人應該也不剩多少了。」
他剛說完。
天上突然一隻鷹隼飛了下來。
趙虎抬頭,知道這是殿下專門用於傳信的鷹隼,他抬起手臂,那隻隼便穩穩落下。
「殿下來信了。」
趙虎解下鷹隼帶來的消息。
打開一看。
頓時面色更加興奮。
他沉聲道:「兄弟們,殿下要我們將轟天雷全部用光,然後奔襲呂鳳白虎山的大本營。」
「殿下說了,鎮守大營的一萬魏兵,很快就會被調走。」
「我們要燒光魏人的糧草,斷絕他們的後勤補給!」
眾人一凜:「是!」
他們沒有去問為什麼秦贏有這樣的安排。
他們早已被訓練成了令行禁止的戰爭機器。
既然殿下給了命令。
那就唯有執行。
「兄弟們,給我炸!」
趙虎大笑,率先扔下。
殿下傳來的命令,讓他們把手裏的轟天雷全都用光,能多炸死幾個就幾個,然後輕裝奔赴白虎山。
呂鳳五萬大軍走了四萬。
還有一萬留守大營。
趙虎這三百人奔赴過去,只會屍骨無存。
但秦贏也說了。
這一萬人會被調走。
至於原因,他沒有說。
趙虎等人也絕不會懷疑。
因為殿下,從沒有錯過。
轟轟轟轟!
又是一輪可怕的轟炸。
一線天下方,原本已經停下的慘叫,再一次響徹雲霄。
……
與此同時。
太平湖軍營帳。
范術在大營之中來回踱步。
急得如熱鍋螞蟻。
就連軍士送來的飯菜都沒心情吃。
他在着急的等着孟良。
孟良天不亮就出去了,就算從太平湖到白虎山有一些距離,可是按照快馬的速度,現在早就該回來了。
可是這一天都要過去了,眼看黃昏的太陽光越來越微弱。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孟良這麼久都沒回來,肯定是出事了。」
范術終於忍不住了,叫來副手。
「傳我命令,大軍全副武裝。」
「兵發一線天,天涯谷兩處地方。」
「你們先行,我現在去白虎山看看狀況,倘若你們看到了呂鳳將軍深陷埋伏,一定要全力救援。」
范術有條不紊的下達命令。
此時心中的不安已經愈來愈烈。
此時他什麼消息也沒有得到,可是直覺告訴他,必須要做點什麼。
副手領了命令,立刻下去召集大軍。
而范術則是帶着三十個輕騎兵,一路快馬加鞭趕往白虎山腳下。
他已經將近七十歲,卻連馬車都來不及坐了,只願胯下的戰馬速度快些再快一些。
經過一個時辰奔波。
范術終於到了白虎山,呂鳳的營帳。
「呂鳳,呂鳳呢?」
范術一到大營便叫喊:「快出來見我!」
「我的校尉孟良可曾來過這裏?」
他叫了大半天。
呂鳳沒有出現。
倒是一名偏將走出來迎接,「拜見軍師。」
范術上前去,沒有客套抓住他直接問:「見過孟良麼?」
那偏將搖搖頭。
他又繼續問:「那呂鳳呢?他怎麼不出來?」
聽到軍師問起。
這偏將臉色頓時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看到他這樣的表情,范術心更涼了。
他此時聲音都有些顫抖,「呂鳳是不是帶兵出發了,他是不是去攻秦贏了。」
偏將沉默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軍師!」
恰在這時。
范術帶來的騎兵突然背着一個血淋淋的人回來了。
「軍師,找到孟良了,找到他了。」
范術連忙回頭。
看到孟良的第一眼,他心臟猛的一抽。
「怎,怎麼會這樣?」
孟良渾身鮮血淋漓,像是遭受過了什麼酷刑一樣,尤其是兩邊臉頰,皮肉都翻開了,血染紅了整張臉,一看簡直觸目驚心。
「這是誰幹的!」
范術厲聲咆哮,兩隻眼睛睜大如銅鈴,宛如一頭暴怒的老雄獅。
眾人皆是嚇了一跳。
他們還從未見過范術發怒的樣子。
平日裏見他,都是談笑風生。
一副波瀾不驚於表面的樣子。
「軍師,我們是在後面的草叢中找到孟良的。」
「找到他時,只剩下一口氣了。」
「太慘了,不知是誰下此毒手啊。」
背回孟良的那名騎兵,幾乎忍不住落淚。
他的盔甲上全都是血。
看到同袍兄弟遭此毒手,他們既憤怒又心痛。
「是不是呂鳳?」
范術紅着眼睛,一把抓住剛才那名偏將,厲聲責問:「孟良的脾氣我清楚,他一定是阻擋呂鳳發兵,所以才遭此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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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啊,呂鳳這畜生。」
范術一生無兒無女。
孟良的出身和他相似,做事勤快而且聰明,范術打心眼裏喜歡他,早就將他當成了兒子。
沒想到!
只是讓他來一次大營,居然差點丟了性命。
「軍,軍師……」
昏迷的孟良不知什麼時候醒了。
他睜開血糊的眼睛,顫巍巍伸出手。
范術趕緊握住他的手。
「我……我沒能阻止呂鳳將軍出兵。」
「請,請軍師責罰。」
聽到這話,范術心神一顫,連忙輕聲問:
「孟良,你告訴我,是不是呂鳳把你打成這樣的?」
孟良沉默了一會兒,虛弱的道:「都是我無能,不,不怪呂鳳將軍。」
聽到這話。
范術心如刀絞。
恨不得馬上用虎頭銅杖砸爛呂鳳的狗頭。
同為澤袍,他竟然能下此毒手。
暴怒過後,范術很快冷靜下來,沉聲道:
「呂鳳鐵了心要出兵,恐怕當時我在場也阻攔不下。」
「他可能已經中了埋伏,為今之計,只能亡羊補牢,希望為時不晚!」
聽到范術這話。
偏將嚇得大驚失色,趕忙道:「不會吧?沒有消息傳回來啊。」
「正是因為沒有消息,所以才可能是中了埋伏!倘若一切順利,現在應是捷報頻傳。」
范術虎頭銅杖猛的一杵地,中氣十足的喝道:「營中所有人都跟我走,現在去救人,也許還有希望。」
雖然他恨不得殺了呂鳳。
可他畢竟還是魏國的軍師。
呂鳳也是魏國的上將軍。
他不得不去救援,哪怕救回來之後,再執行軍法也可以,但絕不能坐視不理。
看了一眼范術手裏的虎頭銅杖,偏將嚇得哆嗦,一臉為難的道:「軍師,我們全都走了,糧草誰看管?」
范術面如冰霜,冷喝道:「如今哪兒還顧得上這些,我手裏只有兩萬人,倘若不加上這裏一萬人,如何營救呂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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