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行進速度很快。
太陽升到山頂時。
呂鳳他們距離天涯谷就只剩下十幾里路程。
「報,將軍!」
一名探子回報。
「天涯谷附近,並未發現埋伏。」
呂鳳點頭,隨口問道:「一線天呢?」
探子道:「一線天也未發現蹤跡。」
聽得探子的確定回答。
呂鳳放心不少。
他雖然說不服范術。
可畢竟自己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直接就下令大軍過去。
但如今,探子回報。
兩處皆沒有埋伏,這使得呂鳳心頭大定。
認為秦贏絕對就只是一個酒囊飯袋。
這次出兵,一戰滅之。
「走,給我過天涯谷,直取江南古城!」
呂鳳大喝一聲,策馬在前。
「弟兄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
「跟着將軍!」
王治扯開嗓子大吼。
身後四萬大軍齊動。
……
天涯谷。
「侯爺,來了,他們來了!」
青龍營探子回報。
寧祿山呼出一口熱氣,神情振奮。
「終於來了!」
眾人守了一夜。
終於在天亮的時候,等到呂鳳了。
「按計劃行事。」
寧祿山吩咐一聲。
下一刻他便拿起方天畫戟。
「侯爺,你要幹什麼?」
副官楊濤見他拿兵器,意識到不妙。
這次他們只是疑兵。
並不負責與呂鳳交手。
只要敲山震虎,把呂鳳嚇到一線天去即可。
果然,下一刻。
寧祿山語氣森然,「我要去谷口會會呂鳳。」
「此人號稱萬人敵,我到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當得起如此稱號。」
萬人敵!
這個稱號對武將而言,勝過一切褒獎。
這呂鳳傳聞使得一手好刀法,胯下赤目烈馬更是據說馬中之王。
寧祿山多次聽他名號,早就暗地裏手癢難忍,不知他這方天畫戟,碰到對方的大刀會是怎樣結果。
以前只能想,今天碰到了,必須較量一下。
「侯爺不可。」
楊濤嚇了一跳。
可他剛要勸阻,寧祿山已經提着兵器,翻身上馬走了。
「哎呀,壞事了。」
楊濤捶胸頓足,連忙吩咐:「按照計劃行事。」
說完。
他就提着一杆長槍,騎馬去追寧祿山。
此時。
天涯谷入口。
呂鳳四萬大軍已到。
看着寬闊的天涯谷,四周安靜。
風吹樹動,有鳥驚飛。
「果然沒有伏兵。」
呂鳳冷笑,下令入谷。
倘若林間有伏兵,鳥兒早就嚇得飛走了,又怎會等到有風吹過才離去?
可就在這時。
一匹白馬從天涯谷內沖了出來。
寧祿山身穿黑甲,手持方天畫戟。
攔在了谷口。
看着眼前黑壓壓的四萬大軍,寧祿山絲毫不懼,提戟怒喝:「誰是呂鳳,出陣來!」
見來人英武不凡。
手握畫戟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呂鳳當即策馬走出軍陣,滿臉戒備喝道:
「我乃上將呂鳳!你是何人?」
寧祿山放聲大笑:「說出吾名,嚇汝一跳。」
「魏人呂鳳,你可認得大漢英勇侯!」
此言一出。
魏人軍中竊竊私語。
「何人是英勇侯?」
「你認識嗎?」
「我認識,據說他是寒門之後,名叫寧祿山,靠着一身武藝拼殺,坐到了侯爵之位。」
有一名旗官說道。
聞言,呂鳳原本戒備的面色,頓時鬆弛下來,轉而冷笑不已,「原來又是一個賤民!」
第一眼看到寧祿山。
呂鳳還覺得此人是個人物。
可當聽到他的出身,當即便滅去了這份心思,只將他歸於范術之流。
范術他尚且瞧不起,這寧祿山又算個什麼?
呂鳳當即下令,「弓箭手,射死他!」
還不等弓箭手出陣。
對面,寧祿山便是發出了震天的嘲笑:
「哈哈哈,我觀世人都說呂鳳是將門之後,有萬夫不當之勇,原來也是沽名釣譽之輩。」
「我在陣前,他竟不敢與我相鬥,只敢令弓箭手射殺我。」
「沒種的東西,就你也配領軍打仗?魏國當真無人可用了,居然拜豬狗為上將,可笑,十足可笑!」
弓箭手剛要拉弓。
呂鳳當即喝令退下。
「匹夫辱我!」
呂鳳眼睛都紅了,氣得鼻孔冒煙。
剛才寧祿山一番叫罵,不僅嘲笑他沒種,還竟然將他比作豬狗,貶低得一文不值。
此等挑釁狂妄,在這三軍陣前,他若不刀劈對方,豈能服眾。
「賊將休走,看我刀劈了你!」
呂鳳大吼一聲。
一手持刀,一手扯動韁繩。
快馬向寧祿山殺去。
「擂鼓為將軍助威!」
王治大喊一聲。
下一刻,鼓聲如雷。
「殺!」
呂鳳厲喝聲震動雲霄,他的刀乃是一柄六十二斤的關刀,揮舞起來狂風席捲,氣勢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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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祿山怡然不懼,眼中滿是戰意。
他的方天畫戟也有五十斤,雖然不如呂鳳的兵器重,可方天戟這種兵器以刺挑為主。
太重了反而發揮不出實力。
呂鳳策馬已到面前,二話不說,他直接一刀向寧祿山的腦袋劈下。
寧祿山方天戟掄了個圈,悍然砸過去。
鐺!
兵器相撞。
一片花火迸濺。
第一次交鋒,兩人皆是一驚。
從兵器上傳回來的震力,居然使得虎口發疼。
「力氣不小嘛。」
寧祿山先驚後喜,再是熱血沸騰。
他已經許久沒有碰到如此猛將。
剛才一刀,威力猶如開山劈石。
若不是寧祿山久經戰陣,恐怕雙臂都會廢掉。
呂鳳的武力的確不錯。
「殺!」
一擊不得手,呂鳳大怒,再提刀殺來。
寧祿山同樣不退,方天畫戟舞得生風。
鐺鐺鐺鐺……
二人馬背上的功夫旗鼓相當,轉眼之間就鬥了十幾個回合。
突然間。
呂鳳猛然變招。
關刀路數變化,直取寧祿山的喉嚨。
而寧祿山面色不變,一個彎腰躬身,躲過這兇險一招,隨後方天畫戟猛烈刺出。
鐺!
呂鳳回刀擋住。
二人又纏鬥了數十回合,依然不分勝負。
軍陣中的王治等人看得着急。
「將軍竟然不能斬他,這寧祿山有些本事。」
「我們要不要去助陣?」
「誰敢去?將軍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寧祿山陣前叫罵,將軍定要親手斬他才能出氣。」
幾人議論之間。
天涯谷口的交戰已經愈演愈烈。
呂鳳打紅了眼。
他還從沒有碰到過,能在他大刀之下走過三招者,可這寧祿山居然能逼得他漸漸吃力。
「啊!」
呂鳳急了,又是一擊勢大力沉的下劈。
不料這次。
寧祿山卻沒有接招,反而一扯韁繩,強行讓戰馬調轉方向,直接跑了。
「賊將休走。」
呂鳳見他佔了便宜就要走,當即氣的失去理智,忙策馬追過去。
「寧祿山,給我留下!」
「有種的留下決一死戰!」
「跑什麼,你不是很囂張麼?」
呂鳳一邊追一邊罵。
他胯下的戰馬的確馬中之王,號稱赤目。
烏黑的身軀,猩紅的雙目。
性情爆裂,跑起來快的像風。
很快他就追上了寧祿山。
正當他要一刀劈下去時。
寧祿山眼眸精芒爆閃,回身就是一擊。
這突如其來,又迅猛無比的一擊,讓呂鳳猝不及防,他本能用刀身去抵擋。
鐺!
一聲巨響。
呂鳳擋住致命一擊,可這一擊力量太大。
雖然沒有刺死他,但方天畫戟猶如怒龍,直接把他打下了馬。
呂鳳落地翻滾了幾個身,頭盔都掉了,頭髮亂舞,看上去十分狼狽。
「哈哈哈,這招回馬槍滋味如何?」
寧祿山面露嘲諷。
軍陣之中的王治看到呂鳳落馬,嚇得魂魄都差點飛了,連忙大吼:「快,快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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