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你……」
秦破正要說。
但秦贏卻已經哈哈一笑,摟着他的肩膀一臉壞笑,「都說江南景色秀,女子俏。二哥,你可得領着弟弟好好逛一下啊。」
「這沒問題,等我們擊退了魏軍,我一定陪你逛遍江南。」
「不不不,我現在就要去逛。」
秦贏大聲的道:「離京多日,可真是憋死我了,二哥帶路,我們去逛青樓。」
話音剛落。
不遠處的江南官員就已經罵了起來。
「什麼玩意兒,他是來打仗的還是來逛青樓的?」
「錯看了,真是錯看了!原以為九皇子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沒想到還是這麼昏庸!」
「唉,陛下定是受了他蒙蔽,怎麼會讓他來解救江南啊,危矣危矣。」
這些官員惱怒的聲音,毫不掩飾。
秦破聽到後,也是尷尬不已,不知該如何安撫,只能衝着秦贏無奈一笑。
「哈哈,我本就沉迷權色,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打仗歸打仗,享受歸享受嘛。」
秦贏哈哈一笑,十分大方。
「老九,我們還是先去江南道府衙,你見見太守的遺孀與兒女,至少要代表朝廷慰問一番。」
「然後與各位大人商討用兵之策,至於逛青樓這種小事,不急於一時。」
秦破好言相勸。
「不了不了。」
秦贏一邊說,一邊走向他的馬兒。
一個翻身上馬,不顧在場眾人。
揚鞭策馬,一騎絕塵。
寧祿山和趙虎也帶着隊伍快速跟上。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
二皇子秦破臉色複雜。
這時,一名郡守走了上來。
他望着滾滾煙塵之中,漸行漸遠的隊伍,氣得是滿臉通紅,咬牙切齒。
「二皇子,您一定要管管九皇子。」
「他這哪兒是來打仗的,分明是遊山玩水。」
「本官要修書一封,上奏朝廷,請陛下派大將軍過來!」
秦贏來江南,只帶三千人這在他們眼裏,已經足夠兒戲了。
如今,第一天到江南。
居然不是商討大事,甚至不去慰問太守一家。
反而去逛青樓?
若不是上下有別,在場的官員真想上去,一腳把秦贏踢死算了。
之前從帝都傳來他的種種好事,原以為這位九皇子總算洗心革面了,誰知道還是這個鳥樣!
簡直是欠揍啊。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
二皇子秦破沉眉道:「老九從小到大都沒有出過遠門,初到江南有些玩鬧之心也是正常,放心吧,我會管着他的。」
眾人聞言,也就沒在說什麼。
一個多時辰後。
秦贏入了江南古城。
這是十五郡之一。
整座古城容納上百萬人口,建立在水上。
每到黃昏。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世人都說江南風景秀。
唯有親身到此。
才能感覺到這片天地的美感。
他不算很低調。
騎着馬走在街上。
身邊是老黃。
背後是寧祿山,趙虎。
這街上很少人。
家家戶戶閉門不出。
街上的小攤也是少的可憐。
這讓他們三千人的隊伍,走在街上也不覺得擁堵。
不過,馬蹄聲還是引起了注意。
有不少人悄悄推開窗子,看到不是魏人之後,這才大膽起來,紛紛猜測這支隊伍的來意。
被圍一個月。
江南父老鄉親可是吃盡苦頭。
前不久,魏人還大肆進來劫掠。
弄得現在人心惶惶,不敢開門做生意。
秦贏看着如此一幕。
深知,必須要儘快打下一場勝利。
唯有勝利才能驅逐百姓心中的陰霾。
很快。
秦破的人馬也追上了。
看到他們,秦贏便說道:
「趙虎,寧叔,你們先和二皇子的人去找個地方休息,稍晚些時候也來玩玩。」
說完,他看向秦破,笑道:「二哥,這古城最好的青樓是哪兒?」
秦破無奈一笑,看來這個老九是真的打算不務正業逛青樓了,但看他第一次來,秦破也沒好意思掃他雅興。
他說道:「最好的青樓是水月居,地址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
秦贏點了點頭,道:「晚些時候,水月居設宴。」
寧祿山和趙虎二人點了點頭,便帶領隊伍,跟着二皇子的人馬走了。
「月嬋姑娘,青樓這種地方,女子不適合去,不如你也與趙虎他們一道?」
見關月嬋和鎮遠鏢局的人,沒有隨同離開,秦贏便笑着問了一句。
「老九,這些人是?」
秦破這時也注意到了關月嬋等人。
他本來沒有在意,以為隊伍里都是軍人,沒想到還有江湖人士。
關月嬋可沒有給他好臉色,冷冷瞥了秦破一眼。
心想就是你這混賬,派周成去劫我們的鏢,殺了我們這麼多兄弟,現在還假惺惺做什麼?
可她畢竟不是傻子,看秦贏半路就做了周成,而且與秦破交談甚歡,她也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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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關係應該不錯。
關月嬋沒有將心裏話講出來。
「殿下,我們隨便找個客棧落腳即可。」
關月嬋說道:「我們不習慣與官家人同住,請見諒。」
秦贏點了點頭,道:「好,你們住店的費用,找我二哥報銷就行。」
聞言,關月嬋當即拒絕,「我們雖然是跑江湖的,但身上也有幾個錢,二皇子的銀子,留着自己用吧,咱們老百姓受不起!」
說完,便與父親帶着鎮遠鏢局的鏢師走了。
大街上,除了行人只剩下秦贏和秦破。
秦破一臉無辜,苦笑道:「我有什麼地方得罪這位姑娘了麼?她對我敵意這麼大。」
秦贏笑道:「哈哈,可能你長得像她仇人。」
「我一向與人為善,在江湖上也有不少朋友,她若有仇人,也許我能幫忙。」
秦破搖了搖頭,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但秦贏卻一直在暗暗觀察他。
貌似二哥,對周成的事不知情?
如果是他派周成去劫鏢,那他不會不認識鎮遠鏢局的人。
可剛才他的表現,又不像裝出來的。
秦贏心中暗暗道。
二哥,你最好是真的表裏如一。
千萬別和大皇子八皇子一個德行。
兩人下了馬。
牽着馬走在街上。
「唉,江南的百姓被害苦了。」
秦破看着空蕩蕩的街道,感傷嘆氣。
「二哥。」
秦贏突然一臉認真,「你覺得,范術此人如何?」
聽到這話。
秦破愣了一會兒,老九突然變得正經起來,他還有些不適應。
而且他為何問的是范術?
不是應該問呂鳳嗎?
他才是魏軍大將啊。
沉吟片刻。
秦破說道:「范術此人,我倒是聽說過,出身寒門,卻智謀超群,哪怕在大魏文壇那種人才濟濟的地方,也能殺出一條血路。」
「比李登高如何?」
「光論文采,詩詞歌賦他應該不是李登高對手,但范術此人心性毒辣,擅長排兵佈陣,而且他生性多疑,面對敵人總是獅子搏兔,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軍師。」
「二哥對他評價這麼高,那你猜猜,他知不知道我已經進城了?」
聽到這話。
秦破皺了皺眉,道:「應該不知道吧?」
秦贏搖頭,「不!他知道,而且一路上都在看我們,就連我們要去青樓,他都知道。」
此言一出。
秦破嚇了一跳,正要說什麼。
秦贏卻按住他的肩膀,勾肩搭背地走着。
「二哥,前面就是水月居了嗎?」
二人停下腳步。
前方一座三層的古色大樓立在眼前。
門牌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水月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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